没过几天,突厥的军队离开了,老朱也准备回长安了。老朱本想问问有关火炮的事情,不过陈将军下令所有人不得与几个带火炮来的人交流。并且在确认突厥军走远了之后,陈冒丁让这一行人带着火炮离开了军营。很多将士都认为火炮这武器太过危险,应当把这几个人强行留在军中,不过陈冒丁不理睬这种想法,亲自送这一行人离开。
这些日子里,关云风一直围在老朱身边。老朱明白,关云风是希望自己能够教他弓术,可是老朱就是不搭茬,全当不明白他的意思。
“老大,明天您就走了,我跟您说个事情吧。”关云风拦住了老朱说道。
“怎么着?有什么事情吗?”老朱还是装不知道。
“有关弓术的事情。你看这次突厥军也不是完全靠您打退的,要不有关弓术,您跟我稍微讲讲?”关云风对着老朱那是一脸谄媚的笑。
老朱教了关云风几个要点,便不再过问了。要说行伍之事,自己这辈子其实真的不是很想再碰了。现如今,边关有了神机箭和火炮,相信自己这辈子也没什么被攻破的可能了。于是老朱来和陈冒丁辞行。
“也是辛苦你了。其实好几天前你就可以走了,只是这神机箭的一些事情这几天还是麻烦了你。”陈冒丁对老朱十分的赞许。
“岳父大人,小婿我也不过是尽一点绵薄之力。如今还有几门火炮可供您驱使,想必这边关已然无忧了。既然如此,小婿我就先回长安去了。”
陈冒丁看着老朱,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是想等朱元璋说些什么。不过老朱并没有多说什么,于是陈冒丁先是示意老朱坐下,随后说道:“你放心,这一次贡献神机箭的事情,我一定会如实上报朝廷。”
老朱听到这话,明白自己这老丈人其实也是想提携自己。毕竟近些年王侯的爵位基本上都已经只剩个头衔了,如果能谋上一个实实在在的官职或是差事,那对自己的家族确实还是很有好处的。可是一方面,老朱直到现在还是认为,王侯就应该由国家养着,这样可以减少内乱的可能;二来,老朱这辈子也不想再劳心劳神了,如今汉朝精兵猛将这么多,也未必需要自己。
老朱坐下后,依然是行了个礼,说道:“岳父大人,其实这神机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我知道您可能是想提携在下,可您也应该听过小婿的名声。小婿我从小就胸无大志,当个闲散王爷已经是足够了。这些个功劳,您不如给别人吧。或者您自己收着得了。”
陈冒丁摇了摇头:“既然难得见一次面,贤婿你不妨猜猜,你的这个老岳仗还能当几年的大将军?”
“这······”老朱想了想,其实对于这种事情老朱他现在实在是无从猜起,“岳父您正值壮年,怎么说,也要再干个五六年吧。”
“其实,真的没那么久了······”陈冒丁想说些什么,却又收住了,叹了一口气说,“唉!也罢,人各有志,我不强求你。我知道月央这孩子,长相确实有些难以接受。回去之后,您也多照顾,至少二房别娶的太快。”
老朱一阵苦笑:“您放心,我暂且还没这个胆子呢。”
老朱离开了军营,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回军营了,自己也再也不想见到军营的一切了,可陈冒丁还是派了几个士兵护送老朱回长安。
一路游山玩水,二十余天,老朱到了长安。到长安的第一件事情,老朱就是遣散了护卫自己的那几名士兵。
到不是老朱不喜欢这些个当兵的,而是老朱要乘着回家之前赶紧去花街柳巷转一转。毕竟这要是回去了,下次能光明正大夜不归宿可就不知道要等到哪天了。
老朱特地买了身新衣服,还带了个面纱来到了青楼。刚进来,美女老朱没见几个,就看着一群男子围在一个舞台之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有一个身体微胖的青年在舞台前吟诗:“花开妩媚百娇艳,半红半紫乱人眼。总有佳人无心顾,却留颜色独新鲜。”
“好!”好些人鼓起掌来。
有人作诗,有人叫好。老朱女人玩了不少,可青楼自己确实没逛过。怎么这找女人还要有文采的吗?这诗写的好不好,老朱其实也没数。自己的水平,说到底也不过就是能写写批语而已,要自己真写什么文章诗歌,那自己当真没这个本事。
一位老妈子走上了舞台:“好!刚刚蔡公子的诗梅芳姑娘已经收下了。梅芳姑娘今晚已经收下了九首诗了,现在还有最后一首!还请各位才子多多发挥,我们家头牌梅芳今天可是头回邀请才子和她深夜长叙啊!这第十位可能和梅芳姑娘秉烛夜谈的公子到底会是谁呢?老妈子我也好期待呀!”
老妈子说完,已经有人把刚刚那蔡公子写的诗写下挂到了房梁之上。那诗的下面,还有着蔡公子的姓名。
写出了好诗就可以有美女陪吗?这么好的机会,老朱怎么能错过。既然这姑娘艺名叫梅芳,那自己不如抄一首古诗来应付一下好了,毕竟这个世界应该还没有唐诗宋词什么的。
老朱猛地上前,挤开了好几个上去想吟诗的人。被挤开的人纷纷对老朱表示不满,有的还骂道:“你个粗人,你会写诗吗?”
老朱没管这些人,已经走到了舞台面前。
有一个人推开了身旁的人走到了老朱面前:“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挤我?”
“未请假?”老朱问道。
“我乃桓台曹氏!你敢跟我拼诗?”
老朱一脸疑惑:“桓台曹氏?怎么了吗?”
只见那人笑了出来:“乡下来的,你站稳了!给我听好了!”
那人一边说还一边拿手里的扇子敲打着老朱的头。老朱此刻倒是很惊讶于自己居然还没有生气,并没有对那人的行为举止做出什么反应。
那人继续说道:“桓台曹氏,就是当年鲁王曹植的后人!你明白吗?你是哪家的?你以为你写诗能写的过曹植的后人?”
原来也是个二世祖啊!老朱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先作诗一首。这位仁兄您且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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