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瑶的声音轻柔。
妙云听着主子的安排,先是一脸的疑惑,随后又仔细想了想,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主子是想要栽赃青雉在安神汤中下药让您头疼,然后再去请的殿下?”
妙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不哦,我怎么会做栽赃这样的事情呢?我每日都要喝安神汤,可今日因为殿下去了画眉居心情不好便没喝,可现在又因为殿下禁足于我,郁郁寡欢,在你们的劝说下喝了安神汤,结果喝了之后头疼。”
苏婧瑶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辜。
“这明明是殿下的错。”
君泽辰不应该给她个交代吗?
“哦,对了,我的避孕药丸拿来,我吃几个吧,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苏婧瑶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光芒。
最近对君泽辰太好了,他不是要禁足她吗,呵,那就......
“去吧,再把殿下请来。”
今晚就死死折腾下君泽辰,累死他。
妙云和主子将计划仔仔细细对齐了一番,随后妙云便惊慌失措地朝着毓德殿跑去。
安顺原本正坐在门口的凳子上,脑袋一点一点地开始打盹儿。
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本迷糊的身子瞬间立了起来。
他定睛一看,只见妙云满脸焦急地冲了过来。
他的姑奶奶呀,侧妃又是咋了?
“安顺公公,奴婢要求见殿下。”
妙云心急如焚,说话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眼睛里满是急切。
“发生什么了?”
安顺的心里也是一紧。
今日侧妃毫无规矩,嫉妒成性,去画眉居请走殿下,殿下都不曾严厉惩罚她。
虽说禁足三日,却还特意吩咐不让旁人知晓。
安顺自然清楚殿下对侧妃的纵容和宠爱,也不敢随意将水凝殿的人赶走。
“侧妃现在头疼难耐,可是现在大半夜,宵禁时分,奴婢无法去请太医,求公公让奴婢求见殿下,让殿下下令派太医为主子诊治。”
妙云说着,声音都带着哭腔。
安顺一听,心里暗自叫苦。
怎么又是头疼?!
这......
侧妃刚刚在画眉居就是以头疼为理由将殿下骗去了水凝殿,怎么现在又来?
安顺只觉得身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殿内的君泽辰从水凝殿回来后,一直心烦意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苏婧瑶才十五岁,君泽辰心理年龄比她大很多,每次看到她撒娇撒痴的模样,加上又长得漂亮可爱,说话间有趣灵动,总忍不住想要宠着她。
可也是因为才十几岁,宠溺过多,就容易长歪。
看来......上位者的威严还是不能丢,太过纵容迟早会出事。
君泽辰想了很多,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构思之后怎么矫正苏婧瑶跋扈的行为了。
可突然听到外面安顺似乎在和一个宫女小声交谈。
君泽辰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烦躁,这么晚了,究竟有何事?
“安顺!”他忍不住怒喝一声。
安顺听到殿下的声音,身子猛地一颤,立马诚惶诚恐地推门而入。
“殿下。”
“在外面吵闹什么?”
君泽辰的脸色阴沉,紧抿着嘴唇,带着压抑的怒火。
今日本就心情不畅,君泽辰正愁没有个发泄的出口呢。
“殿下,是水凝殿的大宫女过来求见殿下,说是......说是侧妃头疼难耐,想让殿下为侧妃请太医。”
安顺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眼睛时不时偷瞄一下君泽辰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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