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二十分后看)
王子安转身冲着李靖礼貌地笑了笑。
“多谢姐夫关心,不过,不用了,这点小事,我能处理。”
说着,王子安神态轻松地迈步往外走,薛仁贵也连忙跟上,抢先护在王子安的身旁。
温房里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顾不上多想,赶紧鱼贯而出。
满长安城里,谁不知道,如今的尉迟敬德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皇帝御宴上,仅仅因为李道宗的位次在他之上,就当场爆发,当着李世民的面,一拳险些打瞎李道宗的眼睛。
这般气势汹汹地找上们来,恐怕难以善了。
“你就是王子安?”
尉迟敬德看着迎面走来的王子安和薛仁贵,忍不住眉头一蹙。
两个人,实在是太年轻了。
尤其是当先一位,长得面如傅粉,口若朱丹,穿着一身骚包的素色长袍,嘴角还勾着一丝欠揍的笑意。
瞧年龄,也不过二十左右。
说是单手能提石狮子的猛将,不如说是一位走马章台的富家公子哥儿。
倒是他身旁跟着的年轻人,长得骨架宽大,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颇有几分英武之气。一时拿捏不准,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错——”
王子安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瞧着倒是挺威武的,就是这一进门就大呼小叫,谁都欠你三百吊钱似的嘴脸是怎么回事啊?
李世民和李渊来我这里都没敢这么干过!
尉迟门神好感度-100
“阁下就是尉迟敬德?”
王子安眉头微蹙,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若不是看在这厮是自己前世门神的面上,他都想直接给轰出去。
“大胆,你竟敢直呼我父亲的名讳——”
尉迟宝林见王子安对自家父亲毫无敬畏之心,忍不住跳出来大声呵斥。
王子安不由被这货给逗乐了。
“好大的威风——不过,我这里也不是你们父子逞威风的地方,趁我没发脾气,赶紧给我走人——”
本来还想认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门神,结果一见面,发现这尿性,王子安直接没了兴趣。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黄毛孺子,幸进之辈,也敢在我尉迟恭面前出口不逊,今日老夫就替你家长辈好好教教你,该如何尊敬长辈——”
尉迟恭险些被王子安的话气得当场爆炸,一声爆喝,提着拳头冲王子安扑了过来。
尉迟恭长得人高马大,整个人跟座黑铁塔似的,这个时候,整个人气势汹汹地扑上来,看着就有股子慑人的气势。
他倒也听过王子安强闯王家,单手提着石狮子破门而入的故事。
但,民间传言,大多失真。
单手提石狮子?
你闹呢?
这个世界上,除了曾经横扫天下无敌的赵王殿下,谁敢说能单手提石狮子?
不过,手上大概真有几分功夫,不然也不可能从王家全身而退。
所以生气,但他出手的时候,就稍稍留了几分余力。
这种不知进退的小辈,打一顿就好,真要打死了,不要说陛下会不会责怪,恐怕别人会就骂自己没品,只知道欺负小辈。
“师父,我来——”
不等王子安行动,跟在身旁的薛仁贵已经蹿了出去,嘭的一声,抓住了尉迟敬德的拳头。
尉迟敬德顿时就楞了。
眼前这个骨架宽大的年轻人,竟然直接出手抓住了自己的拳头。
虽然自己没尽全力,但这也非同小可。
心中的轻视顿时消退大半,上下打量了一眼薛仁贵,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讶的神色。
“年轻人,好俊的身手,竟然能接老夫一拳,怪不得这么嚣张跋扈,原来是找了个好护卫——不过,你以为凭这么一个年轻人,就能挡得住老夫?”
尉迟敬德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不可轻视,不敢再留手,冲上前去,拳脚展开,啪啪啪,疾风暴雨般冲来。
薛仁贵抢步上前,以八极拳与之对攻。
两个人都人高马大,势大力沉。尉迟恭乃是大唐顶尖的战将,这些年,隐隐已经进入超一流的境界,自不用说。
薛仁贵年轻气壮,力气最是鼎盛的时候,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王子安的指点,一身八极拳的功夫已经初见成效。一时之间,竟然顶住了尉迟恭的压力,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往,旗鼓相当。
闻讯赶来的李渊、李靖和红拂女等人,瞧着正在大战的两人,不由目现异彩。
这个薛仁贵真是好俊的身手!
年纪轻轻,竟然能跟尉迟敬德打到这种程度,这要是放在军中,调教上几年,恐怕又是一员无双猛将。
李靖原本还以为被王子安给套路,不得不勉强收下薛仁贵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鏖战良久,没能拿下薛仁贵,尉迟敬德已经有些骑虎难下,也彻底地打出了血性。
此时,尉迟敬德眼睛的余光,已经看到有不少人站在不远处围观。虽然没顾得上仔细观看,但隐隐也感觉到了对方的指指点点,心中越发恼怒起来。
一声大吼,拳法一变,大开大合,一举一动间已经有了战场厮杀的血腥之气。
薛仁贵虽然功夫不凡,但毕竟年轻,功夫还没到巅峰的时候,再加上缺少实战,不能跟尉迟恭这种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战场悍将相比,被尉迟敬德这一轮凶悍异常的攻击下,不一会就节节后退,呈现出败势。
啧,虽然这尉迟敬德不讨人喜欢,不过武功倒是不错,嗯,应该是比程咬金和牛进达更胜一筹,秦叔宝若是身体鼎盛的时候,估计还行,不过现在身体还没调养好,谁胜谁负就很难说了。
倒是送上们来的一块上好的磨刀石,正好帮自己打磨一下薛仁贵的实战能力。
见薛仁贵一时半会还不至于落败,王子安也不着急了,索性往旁边台阶上一坐,慢慢地欣赏起来了。
这边动静闹得有点大。
长安候府上的不少下人,也已经围拢过来。
此时,见自家侯爷竟然坐在了台阶上,哪还行?
顿时就有机灵的小厮一溜烟地去给王子安搬了把椅子,没抢到椅子的,一看这还行?
直接进屋把王子安平时喝水的玻璃杯子给送过来了。
啊,躺椅?
王子安看了一眼,算了,躺椅就躺椅吧。
咱不挑剔!
他懒洋洋地望躺椅一坐,翘起二郎腿,一边端着杯热茶时不时地抿一口,一边优哉游哉地看了起来。
一边看,还不忘一边知道。
“怎么打的,没吃饭吗?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动如绷弓,发若炸雷,你这软绵绵的,耍太极呢?”
“脑子呢,脑子呢,笨死你算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发力前要放松、放松,你浑身崩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到位发力?”
“要柔顺自然,快而不僵,柔而不懈!唉,对,对,对,再来一遍——好,不错,有点进步了……”
“敛神调息无极式,进步撞锤震天宇。双羊顶肘人不识,双手捧合抱拳礼……拉开硬功式无敌,开弓撮顶窝里炮。一字顶肘罗汉杖,挂提起掌站如松。气沉丹田下按掌,极架行毕归无极。”
“记住要诀,注意体会……”
“唉,脑子呢,脑子呢,不要被对方带了节奏,敌人没脑子,你还没脑子吗?用脑子打!”
“……”
尉迟敬德:……
这是拿我给徒弟练拳呢?
这还当场教上了!
听着王子安叽叽歪歪地在旁边一个劲的说话,尉迟敬德给气得险些当场吐血。抽了个空隙,回头一看,鼻子当场就气歪了!
这厮竟然端着茶杯,翘着二郎腿,半躺半卧地斜靠在一张奇奇怪怪的坐具上!
把本国公当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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