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球太少,我觉得二十一球最佳,领先两分者为胜一局。”
李玥重新穿上外衣,“要三局两胜。”
夫妻俩达成了共识然后开始一起制定羽毛球规则。
甚至还要在家中拉起一块网,这样一来在球是否越过线的时候可以避免出现争议。
第二日一早,每天还没完全亮,由于长时间没有这样跑动了,李玥早上起床感觉脚踝处酸疼。
“夫君,脚像是灌铅一样。”李玥走路一瘸一拐的。
“你这是长时间没有这样跑动导致的,正常现象。”
张阳抬起她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给她按着酸痛的部位。
媳妇的脚很好看,属于怎么看都看不腻的那种。
自己的双脚被他的一双大手抓着,不过这么按确实舒服了很多,李玥红着脸低声说着,“什么时候会不疼?”
“最快今天下午,最慢明天也会减轻一些症状,以后坚持这样的跑动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了。”
“嗯。”李玥小声应着点头。
“再热敷一下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驸马,该到早朝的时辰了。”院子外传来的王婶的话语。
李玥收回自己的脚,“夫君先去上朝吧。”
看着媳妇的双脚有些舍不得,张阳戴好官帽走出家门。
快步走到承天门前,门已经开了大家也这才刚刚进去。
许敬宗诧异道:“张侍郎已经来的有些晚。”
张阳笑道:“你倒是很准时。”
两人一齐走向太极殿,许敬宗小声说道:“昨日的事情可听说了?”
“夷男可汗入关了?”
“还真上当了。”
“什么时候到。”张阳低声问着。
“就快到了,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
听着许敬宗的讲述,李世民给薛延陀的旨意中充满了赞赏,甚至想和夷男可汗称兄道弟了,从制定计划到现在半个月过去,夷男可汗正在来长安的路上,等着接受属于他的那一份殊荣。
许敬宗又说着,“听说这个夷男可汗还想娶一个大唐的公主,这一次薛延陀准备了不少东西,说是势在必行。”
走入太极殿内,这里的朝臣都低声议论着。
早朝照常开始,照常结束。
下朝的时候,张阳跟上李孝恭的脚步,他一回到礼部就会雷打不动地睡觉,要趁着这个时候和他说话,不然就没机会了。
“河间郡王。”张阳连忙拦住他。
“银钱改日就会给你,你急什么?”
“不是生意的事。”
“那是什么事。”李孝恭的脚步没停。
“夷男可汗要娶大唐公主这件事的传闻没错吧?”
“陛下也还没有答应。”
“这公主不能嫁过去呀。”
走入礼部的府衙,李孝恭坐下来叹道:“可这个夷男可汗从薛延陀带了不少牲畜,而且还有很多金银,帝心难测。”
张阳走到他身边说着接下来安排。
听完一番话,李孝恭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
“您为何如此惊恐。”
“你的胆子太大了,这种事情也能做吗?”
“没让夷男可汗死在路上就不错了。”
李孝恭放低自己的声音,“你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后果吗?”
“不要白不要!”
许敬宗凑过来问道:“张侍郎是有什么妙计了?”
三人低声议论着,做了一个比较完善的计划。
张阳最后嘱咐道:“河间郡王去组织人手,许敬宗安排后路。”
李孝恭看向张阳,“那你呢?”
“我会提前去见陛下,先把事情办了再和陛下说明。”
一个胆大包天的计划在礼部完成,就等着实施,李孝恭冷笑道:“到时候陛下要是责怪起来,你当如何?”
张阳后退一步,向李孝恭行礼道:“都是河间郡王的主意,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很好,很好。”李孝恭连道两声好。
知道了张阳的计划,许敬宗心中忐忑,疯子!这个礼部的上到尚书,下到侍郎全是疯子。
许敬宗感觉上了一条贼船。
是贼船也就算了,问题是这条船上的贼还胆大包天。
好后悔呀。
许敬宗看向外面的蓝天,“张侍郎。”
张阳点头,“请讲。”
许敬宗叹道:“如果有一天张侍郎想要辞官了,能否带着下官一起辞官。”
“你要是辞官了,以后的礼部的事情谁来做?”
许敬宗擦了擦眼泪,“下官上有老,下有小,生活不易……”
“看来咱们礼部还是缺少人手。”
“张侍郎可有看中的人了?”
“没有。”
“唉……”
在礼部府衙整理一下最近突厥的情况,颉利可汗的旧部也已经开始行动了。
午时一到,张阳就离开了府衙。
李玥的脚踝还在恢复中,今天是不能打羽毛球了,本来就因为前一天的跑动导致酸痛,今天要休息一天。
球拍的质量比自己想象的要差,也可能是软木做成的羽毛球太重的缘故。
球网显得有些松散。
李玥捧着她自己做的精致小茶杯,“夫君,如今的水车多用水力配合水池和连筒,可以低水高送,但总觉得效率不是很高。”
张阳修整着羽毛球的球网。
李玥喝下一口茶水接着说:“如果借用力的传动,加大水车的受力范围,抛去筒车原本的笨重,轻便高效还能利用这种动力的转换,岂不是更好。”
张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媳妇不造热气球了又想改造水车了,好有创造力的媳妇。
李玥点头说道:“我觉得我可以造出更好的水车,一种出水更多,效率更高的水车。”
现在大唐坊间用的水车都是一些比较笨重的筒车,或者人力踩踏才行。
有一个手工活非常厉害的夫君,加上教给她一些力学上的基本运用,媳妇是要在发明路上一往无前?
有了目标之后,媳妇说做就做,当即就让杨婶去外面找人造一辆水车送过来。
看李玥眯着眼笑着走来,张阳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了?”
李玥咧嘴笑了笑,“其实这都是夫君给我的想法。”
张阳眨了眨眼,“我什么时候给你这种想法了?”
李玥在一旁坐下,“其实夫君的纺车和外面的纺车不一样,我仔细想过有时候水车也是一样的道理,要是能够做好也算是造福了社稷吧。”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李玥又站起身,“如果我们多造一些有用的东西,父皇会不会真把骊山赏赐给我们了?”
“或许吧。”张阳不忍伤害她的这份天真。
李世民没有她想的这么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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