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新家事(2 / 2)

一直忙到了傍晚时分,王公公带着陛下离开了。

张阳和李泰也带着小熊下山。

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了孩子们的嬉笑,答应了今天要做大餐,张阳和李泰先去村子里挑选了食材,鸡鸭肉一样都不能少。

回到家中的时候,孩子们正和这头熊玩着老鹰小鸡的游戏。

准确来说应该是棕熊抓小人的游戏。

张阳带着李泰一起做晚饭,给孩子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这是她们第一次吃炸鸡,一个个都吃得一嘴肥油。

看夫君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李玥笑道:“夫君在新家已经忙了一天,去歇息片刻。”

张阳依旧洗着碗筷,“我自己来就好。”

看夫君的神色带着笑意,李玥坐在一旁擦拭着洗好的碗碟,“家里这么多的弟弟妹妹,以后她们长大了,夫君这个做姐夫的会更操劳的。”

“再操劳又如何,今天女儿叫爹了,我心里高兴。”

李玥捂嘴轻声笑着,“今天听母后说要将阎立本的女儿许给青雀。”

“他家女儿什么岁数了?”

“今年刚好十四,比青雀小了一岁。”

“那也太年幼了,不行!魏王殿下也算是我们骊山的人,他不能这么早成婚。”

“那也是父皇和母后做主的。”

“改天找你父皇好好聊聊。”

若是青雀的婚事夫君能够做主,以后就是弟弟妹妹的主心骨。

小武和徐慧帮忙提来了清水,再将碗筷冲洗一遍。

小熊吃了一整只鸡,此刻悠闲地侧躺在地上,任由小主人趴在自己身上拔熊毛。

这头熊很是宠溺这个小主人,宫里的孩子们折磨的时候它会反抗一下。

这个小主人不论拔它的舌头,还是拔毛,它都不会反抗的,反而怕她着凉,还会用爪子捧着她。

夜里,张阳提着一只炸鸡与两坛酒水,来到村子里的另一头,这里也有一片房屋,住在这里都是后来骊山的村民。

有些是以前在外奔波回来的,还有些是村子里的铁匠,当年宫里请来刻字老工匠也住在这里。

张阳一家一户看着,终于找到了独居的江师傅。

见他还在打磨着一些铁器,张阳迈步走入,“江师傅!”

江师傅一扭头见是张阳咧嘴笑着,“娃儿,许久不见你了,这些天去哪儿了?”

张阳笑道:“魏王殿下让我办一些事,前些天一直在长安城。”

“魏王殿下让你办事,你可要仔细办好。”

“师傅说得是。”

张阳从他家拿出碗筷,倒上酒水,“魏王殿下赏了我一只炸鸡,我想着给老师傅带来。”

“你家里妻儿可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张阳笑着举起酒碗先喝下一口,“平时不喝酒,今天女儿叫了我一声爹,破例破戒。”

“好!”江师傅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三碗酒水下肚,江师傅一边吃着炸鸡,张阳解释道:“魏王殿下说找不到太好的调料,他用胡椒和细盐做辅料,也不知道吃着会不会太咸。”

“不会,不会。”江师傅连连摆手吃得很香。

张阳盘腿坐着又给添上酒水,目光打量着这间宅院。

江师傅是骊山的重点技术人员,以前江师傅与一群工匠住在铁匠坊,工厂改建之后李泰重新给他们安排了住处。

便给置办了这个宅院。

宅院还算是宽敞,还养着一条小狗,平时用来看家护院,解解烦闷也不错。

“真的是酒味!”

“某家就知道江师傅偷偷喝酒!上一次魏王殿下送来酒水也是这样的。”

说着话,一群稍显年轻些的铁匠便走了进来。

“你个老匹夫!”先是一声大喝,众人都走了进来。

江师傅笑呵呵与他们分着酒水,还将炸鸡分给他们,“小张从长安帮魏王殿下办完事了,现在也回来了。”

张阳礼貌向众人报以微笑。

点燃了火盆,在这个寒冬的夜里,有这么一群工友陪着江师傅,想来也不会寂寥。

他笑得比大家都要开心,各家也拿出了自己的菜,一起分着吃。

本来是俩人对酌,成了骊山铁匠坊的聚会。

师傅满脸的笑容,身边还有三两个别人家的孩子。

张阳没有开口告别,默不作声地离开这个宅院。

出门的时候,还能听到院内的欢笑声。

皎洁月光下,村子里很宁静,张阳揣着手一个人走着,衣衫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三两头发飘荡在眼前。

还有三两孩子成群嬉笑而过。

夜里寒风呼啸而过,也挡不住人们心中的火热。

张阳回到家中,女儿趴在熊背上睡着,她的下手还抓着一撮熊毛。

小武和徐慧已经睡下了。

李玥安静地缝补着衣服,“孩子又长大了一些,要给她重新做一身了。”

张阳将女儿从熊背上抱起来,把她放在摇篮上。

杨婶快步走来,送来一封书信,“处默在村外让人送来的。”

接过婶婶的书信,张阳打开看着,洛阳的情况就要失控了,准备在那边的人手随时动手,李世民的旨意也到了洛阳,封屈突通的儿子屈突寿为洛阳郡守,统领洛阳兵马。

皇帝已经有了动作,世家子弟很有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洛阳。

张阳看了书信将其烧毁,按照信送来的日子和脚程来推算,此刻多半开始收网了。

李玥小声道:“是洛阳的事吗?”

“嗯。”

“希望诸事顺利。”

李玥揉着眼角缝补衣服眼睛有些累了。

接过她手中针线,张阳继续缝补着,“诸事顺利是最好,我们要坚信正义必胜,就算是他们逃了,红烧肉帮向来铲奸除恶,就算是追到河北,追到太原,也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夫君粗糙的双手能够做家具,也能做细致的针线活。

夜深了,夫妻两人躺在床榻上,她捧着夫君的大手,仔细挑拣着一些脱落的死皮。

这双手粗糙得不像话,掌纹的沟壑也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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