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长安城北上与西去都有了互市的位置。
李世民就算再大度,任由其发展,房玄龄与长孙无忌也是看不过眼的。
这件事还要从今年的年初的朝贺说起,李承乾耐心解释着。
细想这些年的遭遇,长孙无忌,颜师古,又或者是李政藻,松赞干布他们,这些人好像都比不上房玄龄。
“魏王殿下,朝堂那些人的招子亮着呢,他们知道阿史那杜尔不在突厥,伏念的势力就会一直扩张,从而会威胁到小可汗的地位。”
房玄龄的手段隐晦又利害,直戳要害。
半月之后,朝中又送来了消息,李政藻被大理寺拿下了。
河套位于关中平原的北面,河西走廊位于关中的西面。
房相往朝堂上一站,骊山就没了放肆的底气,也让骊山不得不谨慎起来。
道理和正义都在朝堂这边,人家也无话可说。
毕竟是个集权制度,权贵可以作乱可以作恶,这都没什么,但有了这一家追求上进又富裕亲民的亲戚,难免让人多想。
张阳感慨着,房相这才是低调,不轻易显山露水,在朝中甚至都没有觉得有多大的存在感。
李承乾欲言又止,一时间也不好发作,东宫一家欠骊山的人情太大了,父皇赏赐的玉佩又很重要。
张阳揣着手叹道:“朝中都是坏人呐,除了我!这世上就没好人了。”
“揭不开锅?”
现在还在为了崇德坊担忧,太子是真不懂他家父皇的意思?
“孤还听闻孔颖达老夫子很赏识骊山山门的学识。”
所以房玄龄选择了距离突厥最近,对大唐最有利的位置也就是河套。
张阳吃着葡萄耐心听着。
而李泰也就差没说,骊山一切都好,你可以回去了。
李象重重点头,“孩儿明白。”
马车内,太子的儿子李象还在喃喃自语。
陛下是那个放任礼部与骊山结出果实的人,房玄龄才是那个摘取果实后,将果实消化吸收后将养分用于社稷的人。
想来也是东宫的孩子不如骊山的孩子,她的老师都是李靖,欧阳询,张公瑾之辈。’
就算是被赶出了赵郡,他也是赵郡李氏的人,赵郡当即派了人来朝中游说。
本来太子听皇后的话语来骊山看望李泰,兄弟两人言语间就差直说,孤应付一下母后来看看。
来到书房中,张阳独自一人坐着眼前是一幅幅的图纸,还有堆积着的太府寺奏章。
李承乾解释道:“房相提议在贺兰山以南的河套境内选个县地,朝中安排管制加以建设,之后建成互市产所与河西走廊一样。”
“爹爹,魏王殿下说我们村外有坏人。”小清清快步跑来。
“嗯,我在想房相会如何对骊山。”
河西走廊互市突厥人早就有意见了,他们不想让族人绕这么远的路费劲跑到嘉裕山。
听着张阳的话,李承乾低头看到了桌上的一盆冰镇葡萄,“上一次父皇不是送了不少银钱来骊山吗?”
当初鼓动商贾状告骊山的幕后之人就是他。
李泰朝着长安城方向行礼,“让母后牵挂了。”
在回长安城的马车上,太子妃苏氏说着今天与骊山女主人相谈所得,她经营太子家业有了更好的想法。
送走太子一家,李泰疑惑道:“父皇竟然让阿史那伏念去了波斯,还带了两万突厥兵马?”
现在又开辟一个互市所在,有点制衡骊山的意思。
为官这么多年,经营骊山这么多年,从未正面与房相有过来往。
李象又道:“这是小郡主给孩儿的题目,孩儿若答不出来,她就说孩儿是笨蛋。”
“我们骊山与房相的来往并不多。”
李泰点头道:“所以父皇才让他离开草原?”
“嗯,这世上的坏人太多,赶走便是。”张阳轻描淡写道。
对手就算再强大,骊山还是要发展,张阳翻看着一份份太府寺的卷宗,将自己的心思埋在了工作当中。
朝中都是人精,这件事朝中出人出力,突厥什么都不做就能白拿好处?
走在回家的山道上,小清清坐在熊背上还吹着笛子。
张阳站在山头上,看着蔚蓝天空中那聚散不停的云朵,想看看朝中会怎么处置这件事,会如何安排这个人。
“只要突厥的小可汗还安安逸逸地成长,天可汗只要许诺封赏,一切都是名正言顺的,突厥人也愿意为大唐效死。”
他一直在朝中很低调,也没什么故交和门生,也很难从他身上找到缺点。
房玄龄一直躲在幕后,站在陛下的身边,为这位天可汗出谋划策。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一盘操纵多方博弈的算计。
而江南同样传来了消息,经过朝中御史查明骊山并没有强买茶山。
“是吗?”张阳错愕一笑,“都是一些陋见而已。”
“房相他们都是为了社稷着想。”
“就是很穷的意思,嗯!日子不好过呀。”
苏氏嘱咐道:“象儿,你皇爷爷问起就说是骊山的小郡主喜欢送给她了,可千万不要说是输给她的。”
朝堂上不全是好人,长孙无忌这样的人肯定举双手赞成,骊山越是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他这样的人就越担心。
“那个坏人在村外叫嚣,他说一定要见到爹爹他才走,魏王舅舅已经让人打了他一顿,他还是不肯走。”
张阳苦恼道:“什么人?”
“魏王舅舅说他叫李政藻。”
张阳接过媳妇递来的桃子,一边吃着道:“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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