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眼见炎景天身陨,那炎霸天也受伤飞遁而去。
逐日宗众人和那些小门派人士也反应了过来,纷纷驾驭起各色法宝各自开溜。
然而此时一股恐怖的气息在落月宗后山荡漾开来,并且还在逐渐攀升中,犹如巨龙苏醒一般。
而那些外宗之人此刻无不心中大骇,脚下遁速顿时加快了几分。
在几息时间后,那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似是达到了顶峰,并向这边移动了过来。
那些小门小派之人此时心里后悔不已,这跟着来掺和什么。
这啥都没干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说不得还要把小命陪在这里。
那可怕气息瞬息就来到了他们身后不远处,停在了洛月身边。
遁光散去露出了一道靓丽的身影,竟是一位看起来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
只见那女子伸出纤纤葱指向那逃跑众人一指,他们的身形就此滞住。
不光是他们,就连那遁出不知多少里远的炎霸天也身形一滞,他感觉自己被一股可怕的气息锁定了。
炎霸天此时心里之惊骇简直不足为外人道哉,这气息绝对不止是普通分神,这恐怕不是分神后期就是合体高手。
自己未曾见过这种层次的高手无法判断,但他知道这等人物在整个天南也绝对不是无名之辈。
此时那女子轻声一叹“看来我出来的晚了些啊。”
随后看着那些身形滞住面色惶恐不已的众人,她眉头一皱开口道。
“我也不为难你们这些小辈,百年之内,这落月宗我保了。”
虽然她声音不大,但却出现在了每个人的耳边。
随后也不看那些人变幻的脸色,而是瞧向了身边的洛月。
看着洛月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幽幽一叹。
刚才她虽不在现场,但分出了一缕神识,所以发生了什么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对洛月说道“这里还残存着一点空间波动,倒是有些奇怪,看来那弟子也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洛月闻言娇躯一震,她的眼里重燃起了一丝希望。
虽然她知道也只是一线可能而已,但总比彻底绝望了的好。
现在她身为还有太多事情要做了,山门和大阵的修缮,受伤弟子的处置,让落月宗恢复往日的秩序……
当林逸云一阵白光闪过,出现在某地时。
看着身上道服破破烂烂的还有几处焦黑,便是头发也烧焦了几缕。
他心里暗道侥幸,这万里符传送得再晚一点点,自己怕是就尸骨无存了。
这个炎霸天,给老子等着!也不知道自己走后形势如何了,但炎景天死后,落月宗凭借护宗大阵应该能支撑下来吧。
就是不知洛月怎么样了,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死了,现在正伤心的很呢?
但马上他就没心情想这些了,当他把护体灵光散去后。
有一股恶臭之味钻入了鼻孔,那味道熏得他差点就吐了出来,这简直比地球上大夏天厕所旁边的垃圾桶还恶心。
这什么鬼地方!他马上就运转灵力把护体灵光重新开启了,这味实在是顶不住了。
在压下那心头的恶心感后,他开始打量起了四周。
光线有些昏暗,他似是在一个巨大的洞穴里。
四周潮湿的墙壁上有些昏暗的火光,那是一些嵌进墙里的灯盏。
而那些灯盏竟然都是用各种头骨制成的,有些是各种不知名动物的还有些似人的。
头骨里都盛着一大坨白色油脂,看起来说不出的恶心可怖。
随着他的目光向四周脚下看去,他明白了那些恶臭的来源。
地上都是些动物尸体,有些完整的,还有些只是断指残骸。
有些还淌着鲜红的血液,更多的则是干干巴巴表面有些暗红的斑块,也不知放了多久。
让他头皮有些发麻的是,那角落里还堆着一个无比庞大的黑乎乎残骸,从形状来看怎么像是某种大鱼。
他根本不想上前瞧个究竟,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赶快脱离这个恶心的地方为妙。
当下远转灵力便钻入了这里唯一的一条通道,在通道前方那传来微弱的亮光。
那亮光有些遥远,似在几十米开外。
不过这点距离对他来说也不过几息的事情,在他刚到洞口即将触碰到外面光亮的瞬间。
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乎乎的东西,似乎是巨大的棒子。
但他来不及细看了,因为这物体速度极快,刚出现在他视线里,他就眼前一黑就此不醒人事。
当他醒来之后,感觉整个人头都要炸了一般。
好半晌后才缓了过来,想起了自己飞出洞府前好像撞到了什么。
不对,不是撞到了什么,一般东西也不可能把自己护体灵力都破掉。
自己应该是遇到袭击了,就是不知是人还是什么。
他更倾向于人,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上被绑了个结实。
而且在这不知什么材质的粗麻绳束缚下,自己居然动用不了灵力。
之后任他动用了百般手段也毫无办法,也只好闭目养神了起来。
脑中残留的痛感慢慢消逝,而那洞口处传来的光线一点点暗下去后。
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了洞府之中,整个洞府都似随着他的脚步轻微晃动。
当那身影出现在他眼前,原来竟是一个高大的野人,浑身赤裸,唯有下体用块兽皮遮着。
而他也终于知道了把自己搞晕过去的罪魁祸首,野人手里那根近一丈长,二三十寸粗的黝黑大棒子。
那野人手里还拖着一个毛绒的猎物,他只敢眯着眼打量了一下随后赶紧闭上了。
现在自己不能动用灵力,简直是任人宰割。
他不敢发出丝毫动静,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装死了起来。
而他的耳边不久后传来,咯吱咯吱的咀嚼声,让他毛骨悚然。
直到许久后才停止,随后传来了如雷的鼾声,而他就这样心惊胆战的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那高大“野人”走后,他开始绞尽脑汁思考逃脱的办法。
但灵力无法动用,身体被捆个结实,实在是没辙啊。
想了半天无果他放弃了,于是在心里疯狂的呼喊起了系统,然而迟迟没有回音。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他在惶惶中度过,他第一次直到了什么叫真的度日如年。
最糟糕的是,几日后的某一天。
消失了两三天的野人回来了,身上带了一身的血迹,似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回来之后那野人把手中重物往地上一扔,就开始睡了起来,那呼噜声震天响。
近乎一日夜过去后,那野人醒来了出了洞府一趟,不久后便再次回来了。
手里拿了个跟半丈多高的大罐子,被那野人拖着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当那个大罐子被野人随手仍在离他不远处的时候,咚的一声简直砸在了他心坎里。
他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自己不会要被这野人煮了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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