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立阁外!
“你想要做什么?”
三皇子李旦走在孟芷柔的前面,眼神当中充满了火气。
“三皇子什么意思?”
孟芷柔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看着三皇子的表情,也是适当的露出几分的不解。
“你说什么意思?你是让我成为国子监,成为乾都百姓的笑柄吗?”李旦恨不得朝着这张不解的脸庞打上一拳,让这孟芷柔清醒清醒,还反问他是什么意思!
“三皇子说笑了,小女子也是为了国子监的名声,身为国子监夫子理当公正!”
孟芷柔自是不怕这三皇子的,义正言辞道。
“公正?”李旦的拳头攥的更紧了:“你要是真的公正,还会针对那萧文进?”
孟芷柔一听这话,刚压下去的火气再次涌出来:“三皇子不会以为那萧文进真有真才实学吧?”
眼神望着三皇子,好似是看傻子一般,惹的李旦咬牙切齿道:“暂且不提那萧文进,众目睽睽下,你不给本皇子一个说法吗?”
“说法?什么说法?”孟芷柔摊开手道:“三皇子不应该将这一切的罪责归到那萧文进身上吗?跟我孟芷柔有什么关系,三皇子不会是怕那萧文进,不敢恨他,然后就觉得小女子好欺负吧?”
李旦眯着眼睛,心中知晓这孟芷柔故意如此,但还是嗤笑一声:“怕那萧文进?本皇子要告诉你的是,半月后冬狩,便是那萧文进的死期!”
孟芷柔脸色一变,好似是不想听到一般,赶忙便是闪开,脚步都加快了许多,迅速的离开。
李旦的拳头这才是松开,望着孟芷柔的背影露出冷笑。
孟芷柔想要利用他,但他可是那么好被利用的?他这条船,她孟芷柔越来越下不去了!
而信立阁发生的一切也是在会试结束后传到了孟柏山的耳中。
双手负后不停的在亭台走来走去。
耳边听到脚步声,扭头看着被叫过来的女儿孟芷柔,气不打一处来,环顾了四周,没有找到顺手的东西,只好是指着已经洗干净脸的孟芷柔,手指头都是被气的在颤抖不已。
“你干的好事!”
“为父走之前是怎么交代你的?”
“不让你针对那萧文进,不让你针对那萧文进,你怎么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这国子监的消息传出去,咱们孟家可有的惹人耻笑了!”
“十年磨一剑,十年磨一剑,能够吐出这样诗句的,若不是没有真正功底的,岂能有这样的感慨写出这般的诗词?”
“这就是你瞧不起的未成婚的相公!”
孟柏山对这门婚事刚开始也有所抵触,但没办法,圣上赐婚,怎可违背?
而如今,他是没有一点的抵触,能够写出这两首诗的男子,再加上当今陛下圣恩蒙荫,日后萧文进定然能够出人头地!
可是他小女呢,为何就抓着不放?
而孟柏山的最后一句话,自是让孟芷柔暴起,厉声喝道:“他不配!”
末了,看到父亲那铁青的脸色,语气这才是缓和下来,低着头,双手抠着衣衫,略带几分的委屈:“父亲不会真的觉得这两首诗是那萧文进做出来的吧?”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信,萧文进是什么样的人,连读书都读不好,甚至有些字还不认识,而如今还作诗?
“执迷不悟!”
孟柏山一甩衣袖,然后闭了一下眼睛,有些无奈的缓声道:“宫里传来的皇后娘娘的懿旨,国子监外面娘娘身边的柳官人已经是等着了!”
“皇后?”
孟芷柔略有几分的意外道:“国子监的消息都已经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那你现在知道萧文进在皇后娘娘心中的地位了吧?”
“为父告诉你,若是在宫里在娘娘面前,在耍你那脾气性子,你就准备替咱们孟家收尸吧,不,还有你!”
孟柏山话说的非常狠,虽然清楚娘娘不会真的下旨斩了他们孟家一家,但他若不这样说,他真怕自己的小女在宫中耍性子。
孟芷柔愣了几秒,这才是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女儿知道了。”
语气轻缓了许多,孟柏山再次告诫道:“你啊,那萧文进不差的,这次进宫,不论娘娘说什么,你都要好生的听着,知道了嘛?”
“知道了!”
孟芷柔略有几分的烦躁,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国子监门口。
柳官人对着孟芷柔微微行礼:“孟姑娘,娘娘有请!”
孟芷柔微微点头,然后坐进马车当中。
国子监到皇宫还有一段路程,要经过几条街,孟芷柔到底是年轻,而且从未见过皇后娘娘,心中不紧张是假的,但是她心中却又更加的气愤,只因为她有今天,都是拜当今的圣上和皇后所赐,让她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凭什么随随便便都给她指婚?
但是这种情绪,她也只敢压在心中,微微掀起帘子,冷风灌进来这才是让她舒服一些,耳边也同时传来街道百姓的声音。
马车路过一处酒楼前,只见一群群百姓围在一起安静无声,唯独当中传出一道洪亮的声音。
“咱啊,现在就先说说国子监的事情,想不想听?”
诸多百姓赶忙摆着手:“国子监有什么好听的,你别说着说着就停啊,再讲讲当年镇国公一道军令,围杀数万蛮夷的故事啊,这还没有讲完呢!”
“就是就是,这怎么突然就说起国子监了,老先生你这是收银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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