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玄武门畸变(2 / 2)

长孙无垢:“十四岁。”

李世民:“你的意思是?”

长孙无垢:“身形高大壮硕,比我还高一些,肩宽腰细,行走轻盈如风,扶着我的时候如铁钳一般,若是不知她是女子,我还以为是军中武夫呢。”

李世民:“她掌管着偌大个商会,头脑必然不差,我见过他师父,一个邋遢匠人,怎么形容呢,说话疯疯癫癫,又像谶语,总之神秘兮兮。”

长孙无垢:“她给你带了一件酒,嘻嘻,你肯定喜欢的,待会儿我也要尝尝!”

李世民:“查验过了?”

长孙无垢:“用不着查验,我比你信她!”

李世民:“哦,说来听听?”

长孙无垢:“我关注这个商会很久了,与之多方接触,他们的人全无奸猾之辈,我想,应该会有个万一的,既然没有,必然是她管理有方,用特别的办法除掉了这种祸患,他们的行事风格明朗,从不蝇营狗苟,不是夸他们,而是他们的信誉确实好的很,这昭示另一个特征,中立,谁都不帮忙,做买卖就做买卖,其他的不管,也不知这样对咱们是好是坏!”

李世民:“防人之心不可无,该查验还是要查验的,例行公事,不妨碍相信她的信誉!”

长孙无垢:“好了那些奴才了!”

李世民:“哈哈哈,君王也不能独享不是?!她不会只带了一件酒吧,还有什么?”

长孙无垢:“不告诉你!”

李世民:“观音婢撒娇了,哈哈……快给我听听!”

长孙无垢:“一盒香水,有四种香气,方才挨个闻过了,沁人心脾!”

李世民:“香水是什么水?”

长孙无垢:“同香囊的功效,香气更烈,效果更好!臣妾觉得有款木香很适合二郎呢!”

柴绍府邸

房里奋笔疾书的李秀宁忽然慢了下来,对着柴绍说道:“让人都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柴绍眼眸一转,稍一迟疑便招呼侍候的仆人出去,看着所有人走出内院,关好了门,刚进屋,发现灯下多了一个身影,对着公主微微行礼。柴绍知道肯定是外面来人找她了,这种事作为驸马,管是管不了的,只好站在门口,静静等着,距离很近,说什么都是可以听清的,就看他们是不是想背着自己了。

李秀宁:“这么晚了,是有要事吗?”

小云:“于你而言是挺重要的。”

李秀宁:“有他俩消息?”

小云:“当然,我们的人遍布天下,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摸不到的,李教习打算听哪段?”

李秀宁:“什么意思?”

小云:“字面意思啊,我这有三段模糊的信息,我觉得没什么价值,你想听关于陛下的,还是关于太子,又或者关于秦王的。”

李秀宁:“我才不听那坏种的消息。哎,夫君,去烧些茶水来。”

柴绍:“好,我这就去。”

小云:“陛下那没什么事,软禁嘛,你懂的,他还有用,至少皇位在他身上的这段时间安全无虞。”

李秀宁:“不用你说,有没有细致的消息?”

小云:“怎么?你还想拨乱反正?”

李秀宁:“可恨我手里没有兵,现在大军的兵符握在那个坏种手里,不然我一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小云:“呵呵,你还真做这种梦啊。”

李秀宁:“怎么?你觉得不对?”

小云:“这哪有对不对的,尹阿鼠认识吧?”

李秀宁:“尹国舅?他怎么了?”

小云:“他怎么了你都不清楚?”

李秀宁:“清楚,仗着德妃的宠幸,横行霸道呗。”

小云:“呵呵,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正义邪恶不能一厢情愿的去认为,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不完全是真相,真相往往很…怎么说呢,很骨感!”

李秀宁:“你弯弯绕绕的想说什么?”

小云:“你很有能力,师父知道你很有能力,可你太傻,一直迷失在自己的圈子里走不出来,可能这个时代都有这个局限吧,看不到其他的可能,师父说,若是十年前你佣兵自重,做了第一个女皇帝,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可惜啊,让你父亲瓦解了你手中的兵力,现在的你,呵呵,再无一兵一卒,怎么说呢,你父亲算是作茧自缚了,你想帮他拨乱反正,而他亲手毁掉了这种可能。秦王找我师父谈过一次,我师父说,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轮回,怎么得到就会怎么失去,人嘛,都得死,只是早一天晚一天,避不开,躲不掉。龙老头,就是龙傲天的父亲,他去世那天,师父主动换了新衣服,四鲤姨娘亲自给扎了玉带,你知道玉带意味这什么吧,五里坡只有一条玉带,几位姨娘亲自做的,师父把这条玉带展现给了龙老头,后面我问过师父,问他,您不是不在意外表么,怎么还特意换了新衣裳呢?师父说,我是给龙老头换的,体面很多时候是给别人的,自己嘛,无所谓的,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们所谓的王侯将相,都是渣渣,粪渣渣,你们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灾难,而尹阿鼠就是皇帝恶毒一面的具体表现,无情,冷漠,择人而噬。”

李秀宁:“没你说的如此不堪吧?”

小云:“你们都是既得利益者,当然会觉得他很好,抛开利益,世上还有好人吗?我想是没有的,如果一个人觉得你是好人,一定是你给他带来了利益带来了好处,而觉得你是坏人的的呢,肯定是你挡了他的财路,影响了他的前途,伤害了他的利益,不然,怎么会对你有感觉呢?”

李秀宁:“你觉得那坏种干的是好事?”

小云:“好坏其实没那么重要,就像现在的你,生闷气能把你父亲身上的枷锁打开吗?能把逃跑的两个兄弟迎回吗?我想着,肯定是不能的。我问过师父,什么是道,他说他也不知道,道是一种感悟,是一种理解,是一种智慧,教是教不会的,只能自己去悟,就像门前的大树,它会知道自己的命运吗?你来的时候,就是我,我来的时候那棵树立在那,你想过要砍掉吗?应该没有,你们在树下玩耍的时候,想过要砍掉吗?应该也没有,可后来建大库的时候怎么又砍掉了呢?因为不砍掉就挡住了库门,这就是它的命,如果他悟了道,看透了自己的命运,就不会把种子落在这个坡上,或者知道自己的命数,早早的给自己标上一个终点,在终点之前选择一个自己希望的死法,从我到来的第一天就注定了大树要被砍掉,师父说这些我都记得,我始终悟不透自己的命,但是不影响看别人的轨迹,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你父亲必然会被圈禁余生,老死宫中,窝囊的死去,即便秦王会给他帝王应有的尊严,但是不妨碍大家觉得他是窝囊死的,这个可能就是师父给我命运的预演吧。”

柴绍:“秦王呢?”

小云:“秦王?不知道,按照我死记硬背的理论来看,他也会犯他父亲一样的错误,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性,改不了的。”

李秀宁:“你师父是怎么做的?”

小云:“呵呵,你们学不来的,我记得灵姐灰灰小蝶带着安安抓老鼠,把草垛点了,差点把整片草垛都连上,师父灭了火,笑呵呵的问灵姐,你们干嘛呢?灵姐说老鼠钻草垛里了,怎么赶都赶不出来,我心一横,直接点着了,想把它熏出来。师父说,哦这样啊,你这个思路不对头,目的是什么,抓老鼠嘛,既然是抓,那就可以分为谁抓,怎么抓,谁抓呢?那就看谁擅长抓,你擅长吗?你擅长吗?既然不擅长,那谁擅长呢?安安说,喵仔擅长,师父说,对呀,猫抓老鼠嘛,所以有了老鼠要把猫弄过来干活,还有一个怎么抓,怎么抓,拿手抓的到吗?看你们黑黢黢的小脸我就知道你们的手抓不到,既然手抓不到,那什么可以抓呢?灰灰说,捕兽夹,对呀,做陷阱,放捕兽夹,此后的七八天里,师父一直陪着他们抓老鼠,试问你们的父亲可以做到吗?只能当个趣事听听罢了。”

柴绍:“你呢?”

小云:“我一直在读书啊,我不喜欢抓老鼠。”

李秀宁:“我记得你师父只打过你,你不记恨他吗?”

小云:“呵呵,我选择挨打,我当然挨打,我乐意挨打,记恨他干嘛?我是师父的徒弟,我也有我的理想,师父把徒弟的绊脚石挪开了,此后的时光里,无数次论证了师父的正确性,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啊,不难理解吧!你们不会只记得挨打,却不知道为何挨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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