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海面上,只一艘孤船漂泊着。
天气极好,星子高悬于空中,映衬着世间的喜怒哀乐。
卢清元提心吊胆的驾驶着船只,直至一片中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船只,才微微放松了警惕。
这时一阵悦耳的铃声吓得他一个激灵,环顾四周,才发现驾驶室的桌子抽屉中放了只手机。
未知名号码,卢清元犹豫再三,按下接听键。
对面的男人声音似乎夹着清浅的笑意,卢清元不知为何,莫名从这笑声中听出了惊恐之色,头皮一阵发麻。
试探性问了声:“b先生?”
那头停止了笑,漫不经心的声音悠扬的响彻在空寂的海面,“卢清元,你之前说的利用价值,如今似乎没有了。”
卢清元闻言,手心浸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很想怒骂过去。叫自己去毁掉易星,自己却又将她的梦幻祭的禁制解了。明明人已经骗过去了,却又轻易放了他。
出尔反尔成这样,竟然还想威胁他!?
但是他心中的恐惧越发强盛,句句质问的话只好吞回去。
大概是感受到了卢清元隐含的愤怒,对面的人好心解释了起来,“易星的禁制并不是我解的。”
卢清元猛一抬头,“不是说只有下的人才能解开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个人为创造的东西,人为解开,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至于易星,你不需要动她。这是个有趣的人,我要她再成长一段时间,到时候,一朵娇艳的美人花才是剧毒。”
卢清元听得心惊胆战,“b先生英明。”
“行了。”男人的声音放缓,慢条斯理的说:“你继续回蛇帮,要是有本事呢,就把帮主杀了,到时候我就让你进组织。”
话锋一转,“这要是又失败了,你也知道,我不养废人。接二连三失败,这样的人就算长生不老又能活多久?”
卢清元擦了把额头的汗,忙不迭致谢,“多谢b先生!多谢b先生!”
几秒后,海面依旧平静,卢清元望着远方。
吊梢眼中闪过一抹阴翳又诡异的光芒。
这边,楼繁苏醒后,随即又进入了昏迷。周齐检查一番,捋着胡子笑眯眯的说:“还可以,就是常年卧床导致的,过一会儿就能醒。”
等人真正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窗帘都被严丝合缝的拉上来了。他躺在床上,过了很长时间,眼睛才堪堪露出点缝,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直到曲梦抑制不住,带着哭腔喊了他一声,眼珠子小幅度的转了一圈。
然后又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
“小繁,你快看看,我是妈妈呀!你看看我呀!”曲梦说着说着,眼泪就不可控的掉落下来。
边上的楼立急忙将人揽在怀里抱着,宽慰道:“别急,医生说了,刚醒来就是这样的,慢慢的来,会好起来的。”
楼泽也冲楼繁眼前挥挥手,“喂小子,我是你大哥,真是能睡,都睡了这么多年了。”
床上如洋娃娃般的男生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似乎被定住了,几秒后,眼皮一沉,又睡了过去。
“医生!”
盛铭急忙冲上去检查一番,确认人没问题才说:“正常,刚醒就是这样的,等过几天就好点了。”
毕竟一个人昏睡了四年多,你要他立马开口说话也不现实。
下午的时候易星需要去a大报道,楼肃自告奋勇陪她一块去。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竟然遇到了邱溪,少年早在暑假的时候便已经释怀,如今看到易星,眸色暗淡过后是真心实意的祝福。
他主动打招呼,“易星,楼先生好。”
“你好。”易星回他。
楼肃也微微颔首,算是回复了。
“楼先生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楼肃捏了下小姑娘的手,挑眉一笑,眼中都是深情,“别乱跑,不要和陌生人走了。”
易星嘴角抽了抽……
邱溪看着两人甜蜜的互动,忍着内心的酸涩,没做犹豫便走上前来,距离楼肃很近的时候才提醒,“楼先生,小镇似乎有人在暗中打探易星的事情。”
楼肃挑眉,“谁?”
邱溪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就是我们高中同学群有人突然问起了易星的事情。我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就多了个心眼,过了几天又发现有陌生人私聊我问认不认识易星。”
易星并不在高中同学群中,但是都毕业多年,还有人特意打探,明显有问题。
楼肃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多谢。”
“没什么,这是我欠她的。”
楼肃倒是没说什么,转身回了易星身边。
下午的时候,易星见到了两个月没见的田笑笑,以及最近常常见到的余想。
“呜呜!笑妃子,朕想死你了!”
田笑笑身上挂着又哭又笑的余想,无奈的坐在椅子上,“行行行,别哭了,不就是你那便宜老爹眼瞎嘛!我们到时候让他看清楚那对母女的真面目就好了!”
余想蹭一下站起来,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田笑笑看了眼易星,“是不是星宝?”
易星郑重点头,“是的。”
她敢大庭广众之下说余天心是绿茶,不可能没有什么应付方法。
早就那天晚上,易星就将那天的语音记录打包发给了余长中。
包括后面她揭露余天心的话都一并打包进去。
同时,她还请楼肃帮忙找到了余想那晚上的所有监控记录。
她倒是要看看,自己亲生女儿被气到跑出去,还差点被流氓侮辱,而作为亲生父亲的余长中还冤枉她出去开房,会不会有一丁点儿的愧疚。
果不其然,余想开始确实接到了一些来自余长中的电话。但是也就是几天而已,后来就没有什么电话了。
易星知道,这肯定是那对母女又在那里卖惨了,导致余长中又相信了她们。
但是一旦信任有了破痕,又怎么能够完好如初。
她在等一个契机,一个做精母女放大招的契机,唯有当着当事人的面将那层皮剥落,否则余长中这种大直男是不可能相信的。
田笑笑向来聪明,比起单纯的余想,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易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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