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易星就出门赴约了。楼肃安排了ben陪同,又在那家咖啡厅安插了好几个人,这才放心她独自前去。
咖啡厅内,许韵已经在里面了,一头乌黑的秀发用玉质发夹别着,别有一番韵味。
不同于曲梦身上自带的温婉大气,许韵更像是电影里面时不时出现一下的红颜知己。
善解人意,看着就很想亲近。
但是易星知道这是一头段位比慕容念高明数倍的狐狸,亲近不得。
“许姨。”易星礼貌的问好,脸上还挂着担忧,有些急迫的询问:“慕容姐姐还好吗?”
许韵抬头,就看到了易星那双如野兽幼童般纯净的眼眸,一时间晃了神。
“许姨?”
“哦哦,先坐下再聊吧。”许韵指着她对面的位置,“你喝什么?”
“不用了,我喝水就好了。”
等服务员退下,许韵才端起咖啡浅浅的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
“易星,你和小念的关系很好?”
易星知道她在试探自己,泰然的回复,“嗯,慕容姐姐对我特别好,一直都在帮我。”
“哦?”许韵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她,脸上挂着好奇,“那你在高中经历了非人的折磨,被霸凌成那样,她怎么没有出来帮你?”
易星睫毛一颤,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
这件事情被曝光于大众面前之际,慕容念曾经假惺惺的问候过她,无非就是哭丧着一张脸装可怜。
“星星,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我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让你被欺负的!”
一句什么都不知道就将她那两年的痛苦模糊过去,她慕容念敢说那两年她没有找人监视着她?
怕是那些霸凌她的女生也有慕容念的手笔吧。筆趣庫
她装作不解的样子,漂亮的眉头皱着,“那是慕容姐姐不知情,她要是知道肯定会帮我的!”
小脸皱着,似乎在抗议她这么说慕容念。
许韵轻轻的笑起来,忽然又问
:“那她也不知道你过去两年一直在神类的药物吧,她知道你得抑郁症吗?”
她直勾勾的注视着易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打量,“易星,你真的觉得你的慕容姐姐对你很好吗?”
易星迎上她的探究,“许姨,你是在挑拨离间我和慕容姐姐的关系吗?”
“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但是我为什么觉得你在诋毁她?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慕容姐姐的为人了。”
许韵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头发,笑了,“别激动,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对小念的真心,毕竟m国的时候,只有你和她见过丁橙子。”
“我怀疑你和丁橙子给小念做了个局。”
易星没有想到他人眼中一贯会信任的许韵竟然打直球,半个圈子都不绕。
她情绪激动的看着许韵,眼中还裹携着愤怒,“许姨,如果你今天叫我出来就是为了挑拨离间我和慕容姐姐的关系,或者只是为了给我定罪,那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许韵若有所思片刻,又问:“你知道槐序是谁吗?”
易星负气的不去看她,“不知道。”
从外表看,这就是一个被长辈斥责后的小辈形象,看着也确实像那么回事。
许韵发现她看不透这个女孩子。
她起身,语调未变,“小念最近要养身子,你过段时间再去见她吧。”
易星照旧气鼓鼓的不怎么搭理她,憋着嘴淡淡的嗯了一声,算做了答复。
两人分别后,许韵随即就打给了慕容项,“你把手头的东西放一放,回来一趟。”
自从被她发现慕容项还留着易沐川卖给他的毛衣后,就被她找了个理由差走了。
她今天故意直白的问话,就是为了试探易星。她这些年和各类人都打过交道,越是觉得一个人滴水不漏,越不要绕着弯来。
当着对方的面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谁知到了最后也没有发现什
么。
而且她发现只要接近易星,总能从她身上看到那个人的身影,这让他感到烦躁。
易星见完许韵后,内心那股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就像是两人早已熟悉了一样。
最近她有一种即将接近真相的感觉。
时间就这么走着,易星和楼肃一直不放弃追逐着真相。然而事情就像是停滞了般,无论如何推进,就是找不到更多的细节。
楼肃也曾去苏清河面前试探过,但是苏清河一问到苏香会的事情,就像是变了个人,闭口不提。
和当初那个失去记忆,只记得苏香会的人,一点也不一样。
越是这样,楼肃越发觉得他的生母有很大的问题。
事情的转机是在司徒岁与庄家的一次聚会上,自从知晓身世后,庄家也不强求她必须认祖归宗。
庄林凡和庄习给予了司徒岁最大的自由,只是一周会邀请她来庄家吃一顿饭。
司徒岁不忍心拒绝,就应了下来。
这天庄林凡连同邀请了楼家人,一同庆祝司徒岁22岁生日,易星也在邀请之列。
司徒民最近身子不利索,早前已经去白果镇单独吃了顿饭,便没有叫他来。
考虑到楼家人低调的性格,这顿饭也做到了极简,就连一个庄家旁系的人都没有叫。
饭后,庄林凡十分高兴,搬出来过去的相册,“岁岁小时候可好看了,我给你们找找。”
足足五大本相册。
庄林凡解释道,“全是我拍的,我以前还想当个摄影师呢!”
翻阅到一张照片时,易星怔了片刻,连忙制止她,“庄姨,这是谁呀?”
相片中有好几个青年人并肩而站,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唯有一个男人戴着个帽子,大半的帽檐遮住了半张脸。
但是坚挺的下巴透露出卓尔不凡的品质。
庄林凡笑道,“我也不清楚,当时我才十几岁,买了新相机,逢人就追着人家拍。怎么了?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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