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谁也没有说话,就连空气中的氧气都像是凝结一般。
楼肃眸光暗淡,指尖有些微颤,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为何如今这么多人会梦幻祭?阿星身上倘若真有梦幻祭,又是谁下的?”
他的心底刹那间生出一片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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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河望着易星,“你父亲接受了这一临终所托,发誓必将帮其复仇。然而那时政局动荡,隐族叛徒早已改头换面,一时间也查不出凶手是何人。易沐川没办法,只能伺机而动,准备再做打算。那些过去认识的人只当他在爆炸案中身负重伤,有了阴影,倒也没人将他和隐族联系在一起。毕竟谁也不相信隐族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传给一个族外人。”
“事实上,这么多年白家一直在找那个可能是隐族族长的人。当年隐族还逃出了一个长老,他受族长之托,带着族中几十名孩童从密道离开。白家就是在找这些人。”
楼肃深邃的眼眸晕出深沉,喉结滚动一番,“那些人应该在我手上,只是我不清楚那个老头子为什么找上了我。”
他和易星对视一眼,也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解。
苏清河也不清楚,“这件事我也不清楚。”
苏清河叹息着摇头,心里头堵得难受,却还是选择继续说:“你身上的梦幻祭是你父亲亲自下的。”
易星只是刹那的惊讶,眼眸之中的光快要熄灭,苏清河急忙补充,“他也是迫不得已,倘若不是这样,你就会死掉。”
易星难受的想哭,心脏像是被剧烈拉扯一般,“外公,我不是怪他,我只是心疼他。”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硬撑着,那个时候的他会不会很孤独啊。过去困扰她的一件事突然清晰起来,她的声音带了点哭腔,“怪不得我七岁时做了个很长的梦,我似乎被锁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箱子中。过了很久,我醒了,爸爸告诉我,那只是个短暂的梦,有他在,不会有什么黑色箱子的。”
“那时候我被人下了梦幻祭是吗?”她泪眼朦胧的望着苏清河,“所以他不得不做出这一决定是吗,只要成为梦幻祭的主宰,我才能突破禁制醒来,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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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苏清河双眸通红,眼底充满了心疼,“那人是白家养着的死士,给你下了梦幻祭就自杀而亡了。你父亲有能力解开禁制,却会提早被梦幻祭吞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替隐族报仇了。”
“他实属无奈啊丫头!”
一边是视如亲人般的几百人的血海深仇,一边是深爱的亲生骨肉,如何选?
“我不怪他。”易星泪流满面,哭着摇头,“我只是心疼他,我心疼他········”
即便他选择了替易星亲自解开梦幻祭,那血海深仇暂且不提,易星又如何能接受他用自己的生命为她铺路。
楼肃心都要碎了,将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姑娘抱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深爱的小姑娘如今也面临着两难的境地,以他对易星的了解,易星一定会将易沐川未完成的遗志当做自己的责任。替隐族百余条鲜活的生命复仇都将成为她的宿命。
几小时过去了,房间内的气氛愈发低沉。
苏清河到了最后,只是怔怔的望着两个孩子,半晌别过浑浊的泪眼,“我知道如今怎么都阻止不了你们了,你们想去便去吧。白家人阴险狡诈,你们多加小心。还有阿肃”
他停顿几秒,才缓缓开口,“苏香会现如今已是白家人,她身上的禁制如何处理都随你们的愿,我我········我就当没有生过这么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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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香会幼时就被下过梦幻祭,得以清醒的日子少之又少,即便现如今再次给她解开禁制,她又当如何自处?
就连她自己恐怕都怀疑哪一个是真实的自己。
两位老人舟车劳顿,又情绪激动的说了那么多,早就身心疲惫了。楼肃派人守着他们休息的房间,自己则是走了出去。
易星也哭得乏力,沉沉的睡了过去。
楼肃竟然不敢打开房门去看一眼她,似乎这样小姑娘永远就能安全的睡在屋内,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而不是可能随时消失。
月色之间,男人的身姿拖出一道长长的暗影,在月光下,格外的落魄。
他的小阿星啊,那么善良果敢的小阿星啊,历经了那么多的磨难,却始终未能让上苍眷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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