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
这是徐有贞进入南京城的第四天。
在官衙之中,徐有贞伏在案前,整理着户册。
他叹了一口气,而后走向了房外,夜幕慢慢的降临,徐有贞心中有些奇怪,因为自己好像大半天都没有见过赵聪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一个大汉跑了过来。
正是赵聪,看起来比较慌张。
徐有贞一看到赵聪的模样就惊了一下,这不会是有啥事情了吧。
“何事如此慌张……”
“大人,属下打探清楚了,今日醉花楼的头牌花船开了,属下赶忙来禀报大人,今夜是否过去一解风情,泄一些无名邪火。”
徐有贞瞪大了眼睛,看向这个跟他渐渐熟悉的锦衣卫百户。
尼玛,多少双眼睛都盯着本官呢,今日本官去了花船,明日那弹劾的本官的奏章没有一百封,也差不多了。
你这脑袋,真是被驴子给踢了。
我堂堂朝廷大员,陛下身边的近臣,新税制的先驱者,怎能去瞟,还他么锦衣卫了呢,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跑到应天,啥事没干,先干那事,想一想都感觉恶心,恶心,啊,我呸,不要脸……
不过,转念一想,那可是头牌啊……
对徐有贞还是有着一些诱惑力的,他左右看看,而后低声说道:“能不能上门……”
“属下不知道,不过大人要是多给点的话,属下应该能办到……”
说完之后,徐有贞就拍了拍脑门,想让自己镇定不下来了,可关拍额头明显做不到,继而就用力扇了自己一大嘴巴子,瞬间心情就平静了许多。
在一旁的赵聪都看呆了。
跟着徐都御史走南闯北,可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这么别致的习惯啊。
“不行,赵百户,本官初来乍到,无任何建树,怎能公费去干那事,岂不是对不起陛下的器重信任,以后莫要再提花船之事,误了本官的向上之心。”
赵聪咪上了眼睛:“大人,你是不是忘记了。”
“忘记了什么?”徐有贞一脸疑惑。
“昨日你从魏国公府回来,闷闷不乐,拉着我喝酒,喝多之后,你让我今日去打听的,还说自己比那些小年轻厉害多了。”
听到赵聪的话后,徐有贞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问号,赶忙说道:“怎么可能,休要胡说。”
“咋还成属下胡说了呢,我可是锦衣卫啊,要不是大人你要求,我怎么可能去打听这些事情,有失身份啊。”
“还有,当时还有四五个兄弟,我去将他们喊来,给我作证。”
徐有贞一听,赶忙上前拽着赵聪。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哎,酒后失性乱语而已,不要当真啊。“
而后徐有贞收起脸上的轻浮,开口说道:“今晚还有正事要办啊。”
“大人,咱们今 “晚去哪……”
“魏国公府。”
“还去,这都第四天了吧,我看啊,大人,魏国公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陛下面子,他虽然身份尊贵,但也不能不给陛下面子,今日,你不用递拜帖,我带着兄弟们上去踹门,非见他不可。”一听到魏国公,这赵聪立马就急了。
咱们兄弟们啥时候受过这鸟气啊。
你虽然是国公,但也是你祖上给你们挣过来的,不算啥本事……
“赵百户,不要胡说,今日还是递拜帖,还要在外等候,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梅花香自苦寒来,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不经历风雨,哪来的彩虹,大人啊,你这句话已经念叨多少次了,我看啊,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现在泰宁侯来到南京,陛下又让他接管京营,主中军都督府,可不就是给您当靠山的,你不用靠山,非要趴在地能下去舔他们,那他们能给咱们好脸色吗。”来到南京虽然就几天,可赵聪锦衣卫的牌面全都一点都没了,只觉得徐有贞太软了,不敢来硬的,连带着他们锦衣卫也一起吃瘪。
徐有贞听到赵聪的话后,大怒不已,这莽汉拐着弯嘲讽自己是舔狗,这还能忍。
“你懂个屁,傻不愣登的,硬的是没有办法的时候才能使用,并且这个硬的,也要看人啊,有的人胃口不好,他就吃软不吃硬啊。”
“更何况那是魏国公啊,你没长脑子,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敢对人家来硬的。”
“更何况人家接到旨意之后,立即就移交了军权,位置,只是不愿意见你,你就打上门去,这不是胡闹吗,赵百户,你我二人虽然认识这么多年了,也有些交情,但你要是在这么说话,口无遮拦,我便,我便去朱指挥使那里告你一状。”
朱骥一搬了出来,赵聪瞬间哑火,他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徐有贞,本以为咱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能这么说话的地步了,没想到还是我多想高攀了……
到了南京之后,徐有贞与泰宁侯陈瀛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魏国公府求见魏国公徐承宗,最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徐承宗将陈瀛亲自迎接了进去,可徐有贞却被徐承宗用武将不应与朝中文臣交涉过多为由,拒绝其入府,并且场面话说的也非常好听,朝中决策,魏国公府肯定支持。
徐承宗任南京守备,中军都督府左都督,世袭魏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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