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骥说完话后,便自顾的朝前走去,尽显轻视。
门达看着朱骥的背影,也是冷笑一声,心中暗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门达在山东曲阜的时候,针对衍圣公做的那些手脚,李贤是知道的。
而因为门达的手段 导致李贤女儿早早的成了寡居之人,梁子是肯定结下了。
门达当然也清楚,一旦李贤有了机会,就一定会让自己跌入无尽深渊,既然都已经扯破脸了,表面文章再做起来,就毫无意义。
所以 门达一上来就一点面子都不给李贤留下。
更何况,他也觉得李贤是斗不过徐有贞的。
李徐斗的胜利者一定是徐有贞。
说白了,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表现给徐有贞看的。
虽然门达精炼聪明,可急于上位的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也是锦衣卫最不能犯的事情。
锦衣卫跟朝臣的私下交往过多,这是皇帝最忌讳的事情。
没有哪一个皇帝愿意看到自己的家奴,再自己的意志之外还拥有其他的立场的。
一个锦衣卫的指挥使,若是想要纠缠到前朝官员的党争之中,那对皇帝的判断是有很大的损害。
门达往徐有贞的身上扑,只能让皇帝对他心生厌恶,早早的放弃使用他。
而徐有贞却早早的看懂了这一点,所以一直都在排斥,是为了保住自己,当然,间接性的也保住了门达。
要不然从,开封曲阜回到京师的门达,早就到了朝鲜查水表了。
李贤,商辂两个人急忙地走出了府邸。
而在府外旷阔地街道上,现在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十余名太监簇拥着一辆马车,三十余锦衣卫分布在太监的圈外。
而后在街道的两端各有二十余名甲士把守着。
“臣李贤跪迎圣驾。”
“臣商辂跪迎圣驾。”
李贤,商辂说话间,跪下身去。
而朱见深也在这个时候,从马车中探出头来,而后制止了想要过来搀扶的两名太监,自己跳下了马车。
“唉,两位爱卿,快些平身。”
“谢陛下……”说着,李贤,商辂两个人站起身来。
“李首辅,前面引路吧。”
“是,陛下……”
说话间,众人开始朝李府之中走去……
到了大堂之上后,朱见深坐在主位之上,而张保站在朱见深的身后,门达,朱骥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门前。
朱见深打量了一番李贤,商辂,而后笑着说道:“两位爱卿,也坐,我们好好聊聊。”
”谢陛下……“
说着,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下身去。
两个人坐下之后,朱见深朝着张保伸了伸手。
而张保立即明白皇帝的意思,将李贤的奏疏取出,恭敬地放在了朱见深地手中。
朱见深拿到奏疏之后,便看着李贤说道:“想来,李首辅应该知道,朕此来地目的,而商爱卿,既然在这里,应该也知道,说说吧,如何改善呢……”
在某种已经形成规律的社会发展下面,做任何的改变都是有难度的,而李贤的奏疏所需要做出的改变,又是颠覆性的。
朱见深在皇宫转悠的时候,一直在想怎么做,还能减少这种事情,可想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只所以来找李贤,也是为了借用李贤的政治智慧。
在后世,成龙老爹曾经说过,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很多本来一成不变的事务,都是从内部发生了变动,才能让人在外界有机可乘……
文官,士大夫的群体,李贤就是内部的关键点所在。
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在李贤这里一定能够找到答案……
而李贤给皇帝写了这样的东西,心中也一定是做了选择。
……………………、
正当李贤跟朱见深密谈的时候。
这詹杨依然在徐府外的马车中喂蚊子,而徐有贞换个目标,继续做运动……
不过,即便有禁断之术,徐有贞也已经到了临界点了,精华宣泄而出,一滴不漏的进入到了身体中……
十七八岁的朴美儿喘着束粗气……
而徐有贞也半坐起身,重重地t叹了口气。
一直侯在一片,披着一层薄纱的朴宁美看到徐有贞结束后,便开口问道:“老爷,您今晚住在这里吗?”
“不了,还是回去吧,等过几日,我在来。”
“那奴婢们伺候老爷沐浴更衣。”
“好……”
半个时辰之后,意气风发,精神气爽的徐有贞便出了宅子,而后坐上一直候着的马车。
临近子时的京师,路上不堵车,也没什么人,不到半个时辰,徐有贞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
刚刚到了府中的徐有贞,便得知詹杨还在后门等着呢。
这让徐有贞大为好奇,赶忙差人将詹杨请进来,而后又赶忙吩咐人泡好茶,自己坐在大堂,静等詹杨。
这次詹杨进来,是小跑着进来的。
气喘吁吁。
看到詹杨的这个样子,徐有贞就更加好奇了。
他站起身来:“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啊……”
“徐都御史,陛下,陛下……”
看着詹杨如此着急的模样,徐有贞心中一凉,赶忙问道:“陛下怎么了。”
“陛下出宫了……”
徐有贞听到詹杨的话后,叹了口气。
“以后你说话啊,不要大喘气,慢慢说,沉稳一点,坐,先把茶喝上,慢慢说。”
徐有贞虽是这样说着,可詹杨哪有闲心思静下心来喝茶细说啊。
“徐都御史,陛下去了李贤的家中。”
“什么,去了李贤的家中……”听完之后,徐有贞的脸色也变了变。
皇帝陛下虽然是少年,但遇事沉稳,晚上出来找臣子聊天,只能证明他的内心有些乱了。
让一个皇帝的内心有了变化,那可就是大事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去哪了,都过了一个时辰了。“
徐有贞听完之后,朝着詹杨摆了摆手,而后自顾的坐下身去,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让自己保持平静。
他细想了一番朝廷发生的事情。
想来想去,也只有韩雍的那个抚民六策算是一档子事,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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