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其实,你可以全身心的信任我的,我这辈子,没想过身边会有除了你之外的别人。
你完全可以将我当作一生的靠山,今后,无论遇到何种困难,我总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挫折,就是没有在十八岁的时候,及时回到她身边。
就是没有在她一心求死的时候,充当她的精神支柱,成为她那个时候的依靠。
盼着她嫁给自己,他盼了十年。
如今终得愿以偿,他怎么可能会如宋巍那般不知珍惜呢!
他自己这么多年,就靠着那点道德感,以及不想让她为难,将自己禁锢在北临。
如今,他终于娶到她,哪怕知道,她正在努力的,再一次学着信任。
可他的心,还是钝疼钝疼的。
若不是被伤的太深,她怎么会变得这般优柔寡断?
他记忆里的那个小姑娘,总是很勇敢的。
男人想起往事,心头一阵阵的泛酸。
一步迟,步步迟。
如今,只能一点点的,将已经破碎的她,重新在拼凑起来了。
他将怀里的人小心的放置在床上,替她拉好被子后,这才猫着脚步出了房间。
房门吱呀一声,床上的人呼吸绵长,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闪了闪。
房门被从外面关上,门口的男人神色复杂的往里看了一眼,吩咐左膀一句,“仔细守在夫人”后,转身往楼下走去。
“姑爷!”
白桃听着动静,从隔壁房间里出来,看到宸月,福身行礼。
“你家小姐刚睡下,你进去陪着她,我怕她睡下了梦魇。”
“是,姑爷,奴婢这就去!”
白桃听闻沈意欢睡着了,连忙往她住的客房走去。
宸月站在原地,亲眼看着白桃进了房间以后,这才继续往楼下走去。
酒楼对面的茶楼上,男人坐在二楼的雅座,手里端着茶杯,目光正好落在沈意欢住的客房窗户。
男人的面前,跪着一身着黑色劲装的精瘦男子。
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压低了声音道:“主子,咱们的马车从进了安阳城,就被盯上了。”
安阳县令的儿子高雄有一众爪牙,专门为他寻觅绝色女子,咱们在酒楼下车时,已经有人盯上了主母。
“呵!”
“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子,竟是这般猖狂!”
“嘭!”
男人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下,眸子如寒潭一般。
“查到他作恶的证据了吗?”
“主子,都在这里了!”
精瘦男子将怀里的受害者名册双手捧上。
早在主子出发前,沿途要歇脚的地方,他们便都查的一清二楚了。
若是安阳县令不起幺蛾子,或许主子还可以放他一马。
可如今,安阳县令的儿子,已经伙同酒楼的掌柜的,试图用迷药药倒他们,再抢了主母。
竟然敢抢主子心尖上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安阳县令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呀,这身官袍,怕是穿到头了!
“ 都安排好了吗?”
男人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茶盖,似是随口一问。
瓷器轻磕在一起的声音清脆悦耳,可此刻听着,似是夹着一股杀意扑面而来。
精瘦男子低声道:“回主子,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嗯!”
男人目光悠悠望着对面的窗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
抢他的人?
呵,也不知道长了几个脑袋。
沈意欢这一觉,睡的极好,待她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陌生的帐子,竟有些恍惚。
“意意,你醒了?”
宸月看着悠悠转醒的人,伸手便要去扶她。
沈意欢听着熟悉的声音,愣了下,才顺着他的力气坐了起来。
“我睡了这么久吗?屋里都点灯了!”
沈意欢身子懒懒的靠在男人怀里,声音里带着初醒时的软糯。
男人抿了抿嘴,将她耳边的头发拨弄到耳后,“是不是饿了?”
“安阳虽然不大,但是小吃倒是挺多的。
你想不想跟我出去逛逛,顺便吃点儿安阳当地的美食?”
听到这话,沈意欢眼睛一亮,“可以吗?”
她还以为,自己怀着孕,男人就要让她安心待在酒楼,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到带她去逛夜市。
她是不喜欢因为怀孕,就被人当成小孩子管束着的。
这个男人,还真是不错。
“当然可以!”
她怀着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天天窝在屋子里呢!
这个时候时常走动,锻炼下身子,生孩子的时候才不会那么凶险。
男人扶着她从床上下来,看着她睡的粉扑扑的脸颊,回味似的,凑到她耳边,“意意,自成亲后,我们夫妻二人,还没有好好逛过夜市呢!”
沈意欢被他的呼吸打的脖子痒痒的,微微偏了下头后,故作不知的说道:“今晚不是要去逛吗?”
“等到了北临,我们多出去逛逛不就行了?”
反正北临是他的地盘儿,去了随意逛,也不会有什么顾忌。
“说的是,今日,为夫就先带你好好逛逛安阳的夜市去,看看有没有娘子你喜欢吃的东西。”
“好,那我这就换衣裳,正好肚子也饿了。”
“我帮你!”
男人殷勤上前,帮她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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