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摸着下巴,心里又琢磨起了孩子的事儿,也不知道沈意欢怀的是男是女。
最好一举得男,也好让母后更容易接受些。
否则,待他们回京了,他怕是又要两头受气啊!
“奴才见过沈相,见过尚书大人!”
就在皇上正发愁的时候,就听的外面的太监与沈相行礼的声音。
“嗯~”
皇上眯了眯眼睛,挥手让人离开后,这才长舒一口气。
他怎么给忘了,这事儿可不能让他一个人难受啊!
还有沈文渊呢!
“皇上,沈大人,谢大人二位大人求见!”
门口的太监探着身子进来通报,皇上已经端坐在上首了。
“爱卿,请进吧!”
门口的二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心说听这声音,皇上今儿心情不错嘛。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位爱卿请起!”
皇上抬抬手,目光落在沈文渊与兵部尚书谢晖身上。
正琢磨着,这两人怎么凑一块儿来了。
就见兵部尚书谢晖“噗通”又磕头跪地,“皇上,北临军中,有贪污军饷与伤兵安抚银的蛀虫啊!”
这话,吓得一旁提着衣摆正要起身的沈文渊一个趔趄。
瞬间起也不是,跪也不是。
“你说什么?”
皇上一拍桌子,从龙椅上起来,“谢晖,你再说一遍!”
北临军中,可是小九的治下,谢晖如何得知,北临军中出了蛀虫的?
以小九的性子,若是有谁敢贪污军饷,怕是早就削首了事了。
怎么可能会放任并让消息传到京城?
更何况,刚刚从北临回来的暗卫,可没说北临军中有蛀虫一事。
难不成,有人背叛了他?
听闻北临有人贪污军饷,沈文渊又认命的跪了回去。
心里也暗暗怀疑,这消息的真假。
若是军饷被中途贪污,还有可能。
可到了北临,谁敢从九王爷手里抢银子?
莫不是不要命了?
难道是 ……他?
沈文渊这般一琢磨,已经联想到会不会是北临有人图谋不轨了。
却不想,旁边的谢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皇上,北临王让人传了信,委托老臣将折子送到皇上面前来。
王爷心里苦啊皇上,军中蛀虫就在眼前,可王爷他却无法动那人一分一毫,这才不得不上折子啊皇上。”
皇上看着他哭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嫌弃的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
“一把年纪了,从朕登基开始,你就没消停过。”
年轻时哭,倒还能看。
如今这般模样,竟然还想用哭解决问题?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容忍谢晖坐上兵部尚书这位子的。
“折子呢?呈上来!”
他倒要看看,小九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他才不信,这世上还有他管不了的人呢!
“谢皇上,老臣信皇上一定会秉公办理!”
谢晖擦干了眼泪,将折子从怀里掏出来,递给李德全。
旁边的沈文渊看着他眼泪收放自如,心说他是不是小看谢晖这老骨头了?
光是人家这眼泪说来就来,他就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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