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头?有主?”易柯庶控制着化身看向吕广乾,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吕广乾自从易柯庶现身,就一直在死死的盯着他,眼中的仇恨几乎化作实质。
易柯庶装作无奈的开口道:“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可惜,我不能这么做,这个解决方式我不接受。”
丁家主讶异的道:“为什么?你不是很想杀他吗?”
易柯庶道:“我这人虽然不聪明,但我讲道理,不能杀他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听我给你捋一捋啊。”
333在易柯庶的意识中意味深长的笑了,这个宿主只要说出“你听我给你捋一捋”这句话,就说明他要开始一本正经的忽悠人了。接下来他要说出的肯定是一番歪理。
没理333,他怕思路断了,易柯庶说道:“当年确实是吕广乾带着几个吕家的人,他是首恶,但是问题在于,尽管他对我做了很多折磨,可是他并没有杀死我,我还活着。他只是杀死了我妻子。
他没有杀死我 = 我也不能杀死他;
他杀了我的家人 = 我只能去杀他的家人。
所以想要杀他,得由被他杀死的人——也就是我的妻子来。而我,没资格杀他。”
对面几人面面相觑。
吕广乾愤怒的说道:“你是没杀我,可那是因为我命大!当年的吕诚吕锦等人,他们可都已经死了!被你杀的!按照你的道理,你根本不能杀他们!”
易柯庶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说的对,我杀了吕诚吕锦,那么你可以叫他们来杀我,按我的道理,我不会还手。”
我没杀你 = 你不能杀我。
我杀了吕诚吕锦 = 吕诚吕锦可以杀我。
你说我杀了你的亲朋?那你大可去杀我的亲朋。
这有问题吗?这没有问题。
反正现在的小说主角们都会被设定成孤儿,主角们怕个屁。
吕广乾怒声大吼:“他们已经死了,怎么来杀你?”
易柯庶长舒了一口气:“幸亏他们死了,不然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吕广乾,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和你一样幸运。”
吕广乾:你听听这人说的是人话吗?
他们要是真来了,你是不是就能说:你们又没被我杀死,怎么能来杀我呢?
你在这跟我卡bug呢?!!
丁家主紧皱着眉头:“事情是吕广乾做的,他的家人都是无辜的。”
易柯庶淡淡的说道:“无辜?谁不无辜。
难道我不无辜?我妻子不无辜?
吕广乾杀死我无辜的妻子,我就能杀死他无辜的家人,这很合理。”
杀的就是无辜的,不无辜的我还不杀呢。
听了憨子这通道理,对面五个人大脑里只浮现了俩字:谬论!
而这时333却在易柯庶的意识中拍着大腿大吼:【真理!宿主你说的都是真理啊!】
对于这个已经被忽悠瘸了的统子,易柯庶表示理都不想理它。
这通“道理”听的白衣剑圣火冒三丈:“你堂堂元婴期前辈,居然能下手杀一个七岁的炼气期晚辈,你还有没有一点高手风范!”
易柯庶抬眼瞥了白衣剑圣一眼:“吕广乾都能以筑基期巅峰的身份,杀死我身为凡人的妻啊子。我怎么就不能以元婴杀炼气了?”
归元城主看热闹不嫌事大:“吕广乾是筑基期杀凡人,那最多也就等于你金丹期杀炼气啊。你已经是元婴期了,怎么能去杀炼气期呢?”
易柯庶听到归元城主说话,才仿佛刚刚发现这个人一般,盯着他说道:“吕广乾还杀了我三个月的孩儿,他连胎儿都不放过,我杀炼气期过分吗?”
反问一句之后,易柯庶语气咄咄逼人的说道:“归元城主是吧,你今天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归元城主:“唉,你们两方都是归元城的人,众人抬爱本座为城主,归元城中因为你们双方秩序混乱,那本座自然是要想办法给双方调停一下的。”
易柯庶听道这话,笑了,只不过他的笑容很冷:“是吗?请问城主阁下,吕广乾在归元城中杀我妻儿的时候,你在哪里?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调停?”
归元城主表情一滞,身为元婴,谁会在意一个凡人的死活?
“事情发生的时候,本座并不知情。”
“哦...”易柯庶恍然大悟的样子:“明白了。吕家杀我家人的时候,你‘不知情’。我杀吕家家人的时候,你却出来要让我住手。城主大人,原来你今天是专门跑出来拉偏架的啊。”
归元城主脸色一沉:“本座不是那个意思。”
易柯庶话锋一转,冷声说道:“你心里是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到你现在做的就是那个意思。
当初我妻子被吕家人所杀你没出来阻止,那么现在我杀吕家人你就也‘不能’出来阻止!
现在想劝我住手,那当初你为什么不去劝吕广乾住手啊?
我们当年选择归元城定居,就是相信你这个城主能让我们安居乐业。可是我们在城中被人迫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你这个城主在哪里?现在你知道跑出来了?”
易柯庶越说越激动,最后开始大吼了起来。
丁家主看到场面又要失控,急忙缓和双方气氛当起和事老:“道友还请暂息雷霆,事情已经到了今天弄这个地步,再追究当年的过错已经于事无补,我们还是想把这段因果彻底了结掉。”
一直没说话的吕家老家主这时也一脸悲戚的开口了:“这些年你为了复仇,已经杀死我吕家千余口人。难道吕家这么多条人命,也还不清你妻子一人的血债吗?”
易柯庶做出了深吸一口气的动作,表面上似乎恢复了平静:“我不知道一人还是千人。我只知吕广乾杀死了我在这个世上‘全部’的亲人。”
说了这一句后他转向丁家主:“想要彻底了结这段因果可以,把吕广乾‘全部’的亲人都交给我,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找吕广乾的麻烦。”
丁家主眉头紧锁:谁说这个憨子憨的,他粘上毛比猴都精!
易柯庶完善着自己的人设,梗梗着个脖子跟对面几个人对视,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我就是憨,我脑子就是不好使,我就认死理。
全部 = ‘全部’!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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