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安如此想着,也就没回厢房。
他以为沈青棠等不到就会睡了,可他并没料到,沈青棠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她哪里有什么睡意?
她一直都在紧张,她期待陈策安来和她洞房,可她又怕疼,被这两种情绪交织着,加上她白天睡了那么久,她哪里睡得着?
如此,和陈策安一样,她也一夜没睡。
天亮的时候,沈青棠整个人都恹恹的,她下了床。
一开始她倒也没觉得什么,更没有生气。
可一直到她见到了惊雪那双担忧的眼眸,她的气噌噌噌的上来了。
好一个陈策安,枉费她昨晚还特意给自己打扮了一番,没想到他居然没回来。
他根本就不想和她洞房。
或许他就是在看她的笑话!
沈青棠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捏紧了自己的指尖。
“小姐疼吗?”
惊雪还以为人成事了,一脸担忧的走来。
沈青棠更气了,她摇头,什么都没说。
“待会我们出府。 ”
不管陈策安为什么不和她洞房,她想,她总有办法让他愿意的。
她要出府找尉迟舟。
惊雪听见出府也欢喜,她以为小姐是要出去逛逛。
主仆二人很快就出府了,陈策安也恰好得到了消息。
他一夜没睡,加上昨天蛊毒复发,他的脸色罕见有些白。
“将清荷院收拾出来。”
她也该有一个自己的院子了,清荷院便给她。
他们暂时不能住一起,再等些时日,他会重新办一场成婚礼。
桑槐得令下去,屋内很快就只剩下了陈策安,他看着窗外,仿佛在思考什么。
沈青棠出府做什么去了呢?
陈策安原本以为沈青棠这一趟不会出去太久,可眼见着中午过去傍晚都要来临了,她还没回来,他的心口闪过了什么。
最后他到底让桑槐联系了桑疾,得知了沈青棠的去向。
马场?
她一个人去马场做什么?
陈策安到底克制不住自己去寻了沈青棠。
可等他到达马场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他不该来寻沈青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的。
昨日还乖巧安生的睡在他怀中的女子此刻正躺在草地上,她的身下是一件男人外衫,而她的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
从陈策安这个角度看去,那就是沈青棠依偎在了尉迟舟的怀中。
那一瞬间,他心中的气得要命。
桑槐此刻眼观鼻鼻观心,他根本不敢抬头了。
主子好像很生气?
沈青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边还跟了一个人,她知道是陈策安安排在她身边。
所以现在这一切,也是她故意做给暗处的那个人看的。
她赌对了,陈策安果然来寻她了。
她的余光看着隐在暗处的男人,眼中有丝丝的兴奋在跳跃,她仿佛看见自己自由的未来了。
陈策安站在那迟迟没动,心中的怒意和醋意交杂在一起,他简直要疯。
他的脑子清醒的告诉他,他现在应该离开这里,沈青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不值得他动气,更不值得他的喜欢。
可他的腿始终没动,他没走,也走不动。
青年的指尖攥紧,目光紧紧的盯着还躺在草地上的少女。
此时此刻,他的眼中除了怒意,剩下的全是委屈。
心尖处的难受头一次这么的明显,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沈青棠为何今日还要和旁人来马场,她为何还要与人躺在一起?她身下的外衫……
陈策安越想越委屈,这股委屈直冲心灵,黑暗中,他的眼尾泛起了丝丝的红意,可他没注意到,他一步一步的往沈青棠那走。
沈青棠仿佛这时候才看见他,她从地上站起来。
“真巧,大人也在这?”
她笑意盈盈,仿佛很开心。
这个笑容更是狠狠的扎进陈策安的心中,让他烦闷。
他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干涩了几分:“过来。”
他想,只要沈青棠乖乖过来,他就不生气了。
可她没有,她甚至躲在了旁人的身后:“大人有话就说。”
她一副不想过去的表情。
陈策安浑身的躁动越发的明显,他看向了刚刚站起来的尉迟舟,眼中的杀意越发的明显了。
“陈策安,你看小爷做什么?”
“阿棠不想过去。”
说着,他很是自然的揽住了沈青棠的肩膀。
陈策安的目光也看了过去,周遭的戾气更甚。
沈青棠为何不推开尉迟舟?
沈青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陈策安越想越委屈,眼眸罕见的露出了丝丝的受伤,下一刻,他吐出了一口血。
黑暗中,只有桑槐和尉迟舟看清了陈策安的动作,他故意让自己吐血!
“……”。
沈青棠见人吐血了,她瞬间走了过去。
她怕人真的死了!
她的仇,只有陈策安能帮她报,他可不能死。
可让沈青棠没想到的是,她刚刚走过去,整个身子就被男人扛起来了。
她刚刚想挣扎,男人的手“啪嗒”一声就拍在了她的臀上。
“……”。
尉迟舟再一次被拦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策安将人拐走。
沈青棠一回府就被人丢在了床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陈策安已靠了过来。
“沈青棠,我们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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