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祝穗岁得了这话,心中便有了数。
要么像严子卿说的无人问津,要么就是其中另有乾坤,严子卿的道行还看不出来。
依照雾气来说。
祝穗岁觉得,这个颜色,大概率也是底端和顶端的区别。
自己既然花了五块钱,若是不搞清楚这块布的来历,她是不会轻而易举的卖出去的。
从严子卿那边离开。
祝穗岁再度到了大栅栏。
不过今日门口倒是热闹,不少街里街坊的,全部围在门口看。
她好不容易才挤进去的。
还有人看她要进去,一把拉住了她,很是好奇的问:“你跟这家什么关系啊。”
祝穗岁自然不会回答,简单的几句话就反客为主,从对方的口中套来了,为什么一大堆人都围在这的消息。
原来是先前拜托陆兰序弄来的煤饼,早上的时候就送过来了。
住在这附近的,看到有这么多的煤饼送过来,自然就好奇了,还有的是想着能不能顺便买点。
煤饼的吸引力很大。
哪怕是在四九城,冬季难熬,城里面都要靠着煤饼过日子,可煤饼的份额每家每户是固定的,勉强只能是够用,甚至不够用,压根奢侈不了。
想要多买点,不是有钱就行,得要有这方面的人脉。
毕竟是限额的。
祝穗岁让人送了煤饼过来,大冬天的大家看到了,自然是羡慕的不行。
她找了个机会进去。
吴温柔正在拿煤饼烧炉子,听到动静还以为是附近的居民来了,头也不回便道:“不卖不卖,我们家煤饼不卖的。”
自己老板好不容易弄来的,她哪里来的资格卖。
这种事情,吴温柔干不出来。
从这句话里,可以听得出来,吴温柔一定是被烦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祝穗岁觉得好笑,“是我。”
一听熟悉的声音,吴温柔这才反应过来,转头一看,发现是祝穗岁来了,高兴的忙冲上去,“穗姐!”
祝穗岁点了点她的额头,“前几日让你受罪了,现在煤饼送来了,好歹这个冬天,你不至于多冷了,我给你租的房子那里,回头你拿一些煤饼过去,别让自己冻着了。”
吴温柔脆生生的哎了一声,还道:“我都没见过这么多煤饼,你看,都堆成小山了,外头的人可羡慕了,穗姐你可真厉害,什么东西都能弄来。”
“厉害的不是我,我也是沾了光。”祝穗岁不想居功。
这种东西,哪怕自己有钱,也是搞不来的。
吴温柔疑惑的看向她。
祝穗岁没有再回答,而是道:“我让你看着的事情,怎么样了?”
闻言。
吴温柔赶紧道:“还真是像你说的一样,隆福寺那边的瓷器不知道被谁一口气买了,两父子连夜把房子卖出去了,直接搬走了。”
自从祝穗岁把鸡缸杯买走之后,就交代了吴温柔盯着那边。
当天夜里,吴老汉的儿子回来,看到鸡缸杯不见,就发了很大一通火。
“我不是让你别动这批瓷器么,东西呢,怎么就少了两件!”
吴老汉吓了一跳,他颤颤巍巍的拿出一千五百五十块出来,本来是想要给儿子后邀功的,可哪里知道,人竟然发了这么大一通火。
他赶紧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吴老汉儿子越听越上火,咬着牙道:“看来是碰上行家了,人家是故意来的,你真的害死我了!”
所有的瓷器里,唯独那鸡缸杯是最值钱的,吴老汉儿子本来的打算是浑水摸鱼,把假货都卖出去,对外则是说都卖了,其实那鸡缸杯自己是打算留下的,回头寻个机会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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