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萧萧笑眯眯地谢过韩长祚,又对济阳公家的小姐道:“没办法呀,毕竟你做不到。”
长得没我好看就是没我好看,否则人家会以为你脸上那对招子是摆设。
济阳公家的小姐气得脸都扭曲了。
韩长祚十分诚实地对她说道:“你对马不好,我不想送给你。”
他指着不远处拴着的那匹马,“你打它,但它明明很乖很温顺。”
“你是坏人,我才不要把马送给坏人。”
济阳公家的小姐脸一白,选择闭上自己的嘴。
韩长祚把马脖子上的花环取下,给裴萧萧戴上。
“配你今天的衣服。”
裴萧萧小心地摸了摸花环。
编的人心很细,把上面的毛刺都撸掉了。
“要摸摸它吗?”
裴萧萧欣然点头,手伸过去就要摸马王的额头。
马王不满地打了个响鼻,把头撇开。
韩长祚微笑着看它,什么都没做。
马王眨眨眼,犹豫了一下,重新转过来,把头伸到裴萧萧的手心底下顶起来。
裴萧萧笑得像只小母鸡。
“它好乖。”
“嗯。”
成功送出礼物的韩长祚心情特别好。
长公主见到儿子,又是骄傲又是酸涩。
“我们阿祚大了,知道哄姑娘开心了。”
把头一撇,开始吃醋。
韩长祚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手腕上变出手环。
“给娘的,阿祚希望娘可以长命百岁,一直留在阿祚身边。”
长公主接过柳枝编的手环,眼圈一下就红了。
她脱下手上的镯子,将手环戴上去,故意露在袖子外面,向所有人无声炫耀。
“不愧是我儿,如此凶险,还想着我这个做娘的。”
“娘高兴,心里头真高兴。”
韩长祚笑得纯真,仿佛五岁稚童。
长公主摸着手环,得意地盯着圣上,“我儿至诚至孝。”
声音之大,恨不得所有人都听见,还特地在“诚”字上加了重音。
圣上打了个寒战,扭头去找裴文运说话,假装自己没听见,心虚地都不敢去看妹妹。
长公主死盯着圣上半天,才气鼓鼓地把头扭开。
马王的归属有了结论,春狩也正式开始。
无论是大晋还是北戎,都将方才韩长祚驯服马王的事挂在嘴边,当做谈资。
但北戎使团的激动,显然透露着几丝与众不同。
“这是长生天的选择。”
“我们赌对了。”
“北戎有了新的未来。”
韩长祚在长公主的督促下,被哈都押着去找御医。
除了被草割伤的细小伤口外,韩长祚能跑能跳,并无大碍。
是以当正在接骨的孟守昭看到他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你没事?”
韩长祚眨眨眼,“我为什么会有事?”
他感到分外困惑。
“你希望我有事?”
孟守昭连连摆手,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不,没、没有。韩公子无事就好……”
心里却是一万个不甘心。
凭什么自己靠近马王,就惨成这样,韩长祚却一点事都没有!
不公平!
北戎使团一定是在马王身上下了什么药!
如果刚才第一个上去的是韩长祚,一定也会像自己这么惨!
孟守昭实在好奇,没忍住,追着韩长祚问他是如何制服马王的。
韩长祚全无心机,老老实实交代了马王和自己离开之后的事情。
“它其实是渴了,想去喝水。但不高兴我骑在它身上。”
“所以到了河边,我就下马给了它一个过肩摔。”
“然后它就老实了。”
孟守昭彻底无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明明韩长祚看起来不是魁梧的那一类,竟然力气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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