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玉泉已经痊愈了。
他本来就没受太大的伤,只是因为吃不饱,所以没什么力气。
那些破皮的外伤,根本没上药,早就自己痊愈了。
齐大瑞在看到他一个人直接背起了他们几个人加起来的量,整个人都目瞪口呆。
习武的人都这么厉害的吗?
齐大瑞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再看看公西玉泉的肌肉满满的粗胳膊。
开始蠢蠢欲动。
公西玉泉背着粮食下山,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觉得还能再多来一点。
不过为了不暴露,他们带的箩筐没那么多。
公西玉泉一个人挑四个筐,已经够惹人注意了。
他身负武艺,腰间有陈管事特地批给他的刀,所以负责走在前面开路。
这刀本是堂中一位过世的老人家留下的,不仅缺了口还锈迹斑斑。
因为没有武夫子,所以这刀一直就被丢在仓库里没人动。
本来这刀是归守着堂前大路土墙的守值人的,现在陈管事直接大手一挥,给了公西玉泉。
给的时候还特地交代,等他走了,必须还她。
公西玉泉自然满口应下,还主动承担起看守土墙的职责。
轮值的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自己背着三皇子过来时,会有那样一番遭遇了。
三天里,声称自己是镇国公府的人不下五波,声称自己是裴相亲戚的就更多了。
他们倒不敢说自己是裴相的血亲,谁都知道裴相是孤儿,也不敢说自己是裴相的一子一女,只说是裴相丈人家。
别人清不清楚,公西玉泉不知道,他在京城出生长大,自然清楚孟氏的父母和手足,早就叫裴相断地一干二净,这么些年都没敢上门要好处。
当年裴相发迹后,他亡妻孟氏的血亲就寻上门来,要好处。
裴相上值没在家,孟氏已经去世,裴孟春才半大年纪,在外巡视各地铺子。
只有裴萧萧一个小姑娘在家。
听说是外祖家来了人,二话不说,直接带着府中所有人冲出去,举着扫帚棍子闷头就打。
打完了还往人家身上泼鸡血、狗血。
玉一样剔透的小人儿叉着腰,站在台阶上奶声奶气地说她娘和她爹一样都是孤儿,这些找上门来的全是孤魂野鬼,泼点血去去晦气。
京兆府的捕快接了报案过来顶头上司家里,把人全给抓走。
落到裴相手中,自然落不到什么好。
公西玉泉怎么知道的?
他当时陪着闻讯而来,想要帮裴萧萧的纪丹君,看完了全场。
自此对裴萧萧敬而远之。
将粮食搬回慈幼堂后,公西玉泉就去探望三皇子。
三皇子还躺在床上,不过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也能下地走几步了。
只是他自打出生,就没吃过这样的苦头,病起来都比旁人严重些。
被齐大瑞唤作江家阿姐的女子刚替三皇子把完脉,正坐着喝茶休息。
听公西玉泉进来,她耳朵动了动。
“是公西校尉来了?”
“是我。江姑娘,殿下的身体可好些了吗?”
江家阿姐摸索着将喝完的茶盏放到桌上,双手撑在桌上站起来。
“已经没事了。后面几日多走动,别老赖在床上不动弹。”
被揭穿的三皇子很不好意思,耳根有些红。
他这些时日一直在观察慈幼堂的情况,琢磨了一下,发现自己痊愈后,根本帮不上忙不说,还会帮倒忙,索性就装病赖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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