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阳公夫人扬声叫来几个仆妇,强行将不愿意离开的江珏给拉回她的院子去禁足。
自己匆匆赶往江瑶的院子,想和她说清楚。
“阿瑶,你别误会。娘从来不曾有过那样的心思。”
“你是娘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啊!”
“娘怎么舍得!”
“陛下就是再好,娘也不会答应让你入宫的。”
“陛下的年纪,可是比你爹都大了啊!你想想,娘怎么可能让你去服侍你爹同辈的男子?”
“我怎么舍得?这是在割我的肉啊!”
“阿瑶,我已经让阿珏禁了足。往日是我们太过宠溺她了,竟教出这么个祸家之源。”
“你放心,即便你爹有这个念头,娘也不会答应!”
“大不了……”
济阳公夫人把心一横。
“大不了,娘就同你爹和离!带着你回你外祖家去!”
一直觉得自己委屈极了的江瑶扑进母亲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济阳公夫人搂着自己的女儿,也跟着掉眼泪。
“阿瑶,娘绝对不会答应,绝对!”
“娘……娘……”
江珏的眼泪湿了济阳公夫人的衣襟,哭尽了连日来的委屈。
济阳公夫人擦干了脸上的泪,捧着大女儿的脸,分外认真。
“阿瑶,你且安心。娘虽然想着让你高嫁,可那是盼着你婚后能过得如意顺遂,绝对没有卖女求荣的念头。”
“阿珏那个拎不清的,往后你就为她打算,离得远一些。”
“她叫你爹给宠坏了。”
江瑶轻咬着唇,点点头,又重新扑进母亲的怀中。
往后……往后她不会再傻傻地继续搭理妹妹了。
本身就是个没脑子的,别回头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今天开始又要重新上值了,裴文运早早起来,换好官袍,跟一儿一女吃了早饭。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女儿,去趟公主府,跟长公主好好解释一下。
跟长公主解释,倒在其次,重点是找韩长祚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瞪了一眼推波助澜的儿子。
“下回你再擅自做主,仔细你的皮。”
“别以为你爹我现在拿不动刀子了。”
“拿不动刀子,还挥不动鞭子吗?”
裴孟春赔着笑,把他爹给送出了门。
容光焕发的裴文运,重新又站在了文武百官的最前面。
朝会开始前,圣上就先让谭仕亮过来了。
问问他的宰辅在家待的好不好,有没有好好休息,要是累了,今日就早点下值,绝对不算迟到早退。
裴文运先谢过圣上,又简短地一一作答,最后又谢了谭仕亮,麻烦他特地跑一趟。
一两句话,将谭仕亮哄得眉开眼笑。
身后众臣不由侧目。
谭仕亮可真不愧是圣上身边的老人儿,就连喜好都跟圣上一样。
裴相那马匹拍得,又俗气又烂大街,搁谁听了都嫌弃。
偏这一主一仆吃这套。
尤其是裴党的政敌,气得牙直痒痒。
佞臣!
奸相!
连个阉宦都拉的下脸面去讨好,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不会做的恶事吗?!
也就是圣上护着,才走到今天。
早些年,因裴文运的容貌以及得宠,不少人是怀疑过他和圣上之间的关系。
甚至还传出不少风言风语。
圣上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己要真上手了,那也就算了,没那个脸去反驳。
可自己和宰辅之间,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所以凭什么要受这份委屈?
知道这八卦的隔天,率先传出这谣言的人家,就遭受了“灭顶之灾”。
圣上心善,见不得血,没让他们九族同聚,丢官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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