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好不容易压住心口涌上的血气,告饶道:“是弘皙的错,是弘皙太过担心额娘的缘故。这才不懂的分寸。弘皙这就向皇玛法告罪去。”
“不必了,弘皙阿哥。万岁爷事务繁忙怕是不得空儿。您还是先向太子爷与太子妃告罪吧。”梁九功一眼就看出了弘皙的小心思,连忙说道。
还没有等弘皙开口解释。梁九功就对着太子爷说道:“太子爷,您也别怪奴才说话直。这弘皙阿哥您可得好好的管上一管了。这越过您到万岁爷跟前跟前告状,这明摆着不把您这个阿玛和太子妃这个嫡额娘放在眼里呀。”
“是,弘皙这个孩子的确是需要好好的管教了。”太子压制住怒火咬牙道。
“得了,奴才的差事已经办妥了。太子爷、太子妃,奴才就先告退了。”梁九功对着太子与太子妃恭敬的说道。
太子妃连忙从贴身的宫女手中接过银票塞到梁九功的手中,客气的说道:“谙达,有劳你来着一遭了。以后还有劳你在皇阿玛跟前为太子爷多多的美言。”
“这是怎么说的。这奴才可担不起。”梁九功赶紧推辞道。
太子也说道:“是呀,胤礽自幼就多亏谙达照顾了。这一点子心意还请谙达收下。”
太子妃接口道:“谙达,还请你收下。再说了噶卢岱在清溪书屋还得清谙达多加照顾一二呢。”
“那好,既然太子爷与太子妃盛情难却,那奴才就收下了。还请太子爷与太子妃放心。噶卢岱格格在清溪书屋好好的,奴才自然会看顾一二的。”梁九功将银票收下后,保证道。
太子妃连忙说道:“那就在此多谢谙达了。”
太子满意的看着八面玲珑的太子妃,很是满意。这才是东宫女主人应有的风范。
“瞧太子妃您说的,太子妃您放心。时候不早了。太子爷、太子妃,奴才告退了。”梁九功说着就往外头走去。
太子与太子妃赶紧送梁九功出去。
只留下不敢跟上前的弘皙站在原地后悔不已。
等到太子与太子妃将梁九功送到无逸斋的门口后,便回到了太子妃所住的院子。
太子走到院子里,看着跪的歪七扭八的李佳氏,立刻骂道:“要跪就跪好,你要记住太子妃是你的主子。她的任何命令你都得服从。”说完,太子就往里头走去。
李佳氏悲戚的对着太子的身影喊道:“太子爷,您当真就不顾念奴才服侍您多年的情谊不成。您看在弘皙的面子上也得给奴才一点颜面呐。”
李佳氏凄厉的声音并没有叫住太子。
倒是跟在太子身后的太子妃对着抬起头喊叫的李佳氏哼了两声。
李佳氏亲眼瞧见太子妃口中说道的四个字。
“不自量力。”
太子一走进堂中就愤怒的对着一直站着的弘皙挥手就打了一个巴掌。太子怒骂道:“不中用的东西。你的小心思被你皇玛法看的清清楚楚的。恐怕在你皇玛法的心中,你早就被排除在外了。”
“阿玛,阿玛,儿子错了。儿子真的知错了。还请阿玛您帮帮儿子吧,帮帮儿子吧。”弘皙早就被太子的话给吓坏了。
他赶紧跪在地上拉着太子的腿,求饶道。他到底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还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就算是太子被废,因为康熙的疼惜和太子妃的庇护下,才能这般的长大。
见太子不说话,弘皙赶紧跪着挪到太子妃的跟前磕头求饶道:“嫡额娘,请您救救儿子吧,救救儿子吧。儿子今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嫡额娘、儿子求您了。”
太子看着弘皙一副不争气的模样,就生气极了。
太子妃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跪在自己跟前求饶的弘皙。不过看太子不高兴的样子,太子妃连忙对着太子说道:“太子爷,这里的事情由妾身来处理吧。”
“好,这里的事由太子妃你出来。孤会书房了。”太子很放心太子妃的为人处世,所以一抬脚就往外头走了。
等到太子走了后,太子妃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还要做戏的弘皙,嘲笑道:“行了,别再演戏了。太子爷走了。”
弘皙早就在听到太子要走的时候就停止了求饶。
弘皙站起身对着太子妃说道:“嫡额娘,只要您能帮助儿子。儿子发誓将来一定好好的孝敬您,好好的照拂噶卢岱妹妹。如何。”
“真是可笑,你到现在还想着跟本宫来谈条件。那好,本宫问你,以后若你真登上了大位。是以你额娘为先还是以本宫为先。”太子妃起了兴致,有心逗一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眼狼。
“自然是以嫡额娘您为先,嫡庶尊卑有别。等儿子以后继位后,您就是母后皇太后。”弘皙眼里的野心怎么也藏不住。
“那你的生母呢?”太子妃询问道。
弘皙迟钝了一下后,就说道:“额娘自然是圣母皇太后。”
“呵呵。”太子妃冷笑了两声后,对着弘皙嘲讽道:“弘皙,你还真以为本宫还有以前的心思吗?你可不要忘记了,之前本宫这般的照拂你,你都不敬本宫。那将来,你过河拆桥了怎么办?”
“若是嫡额娘不信儿子,儿子可以给嫡额娘写下承诺。”弘皙知道除了阿玛外,也只要眼前的嫡母才能在皇玛法和乌库妈妈那里说的上话。
“大可不必了。本宫不会再相信你了。弘皙,你知道为何今日一向疼惜你的阿玛一点都不顾及你?那是因为你没用了。爱新觉罗·弘皙,你没用了。”太子妃点明事实道。
“不会的,不会的。我可是阿玛的长子啊。”弘皙不敢相信的摇头道。
太子妃对着外头的人吩咐道:“去,把跪在地上的李佳庶福晋请进来。”
外头的奴才们不敢怠慢,连忙连拉带扶的将已经虚弱至极的李佳氏扶了进来。弘皙赶紧上前将李佳氏搂住。
“你的确是东宫的长子,没错。大清的规矩,嫡福晋所出的子嗣为嫡出,侧福晋所出的子嗣为侧出,其他姬妾所出子嗣为庶出。之前你是东宫第一侧福晋所出了子嗣,那就是侧出。再加上你是东宫排序中长成的第一个阿哥。故此勉勉强强也算是嫡出。可惜……”太子妃看着面前的母子俩,闭上了嘴巴。
李佳氏听着太子妃所说的话,害怕的依偎在自己儿子的怀中。
弘皙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太子妃的未尽之意。
太子妃接着嘲笑道:“可惜你如今不过就是东宫一个普通的庶出阿哥而已。你们说,如果本宫这个时候跟皇阿玛与太子爷跟前提议。本宫有意在东宫中选一个阿哥作为养子的话,那会如何?”
养子,若是被太子妃收为养子的话。那就是嫡子,天生就比长子更有继承权。
不管李佳氏与弘皙两人难看的脸色,太子妃接着说道:“林佳氏所出的弘晋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吧。林佳氏与弘晋向来对本宫恭顺尊敬的。不如就收养弘晋吧。”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弘皙激动的呵止道。
绝对不能是弘晋。弘晋他是他是东宫排序在自己后头的阿哥,也是已经长成的阿哥。再加上他现在是东宫唯一一个侧福晋所出的阿哥。一旦被嫡额娘收为了养子的话,那就是东宫唯一的嫡子。那自己再怎么争都争不到了。
“放肆,本宫想要做什么还要征求你这个庶子的意见不成吗?”太子妃怒骂道。
李佳氏听明白了太子妃的意思,她知道了如果太子妃一旦付出她刚刚所说的事情的话。那自己儿子的一切都没有了,而且自己和儿子将会步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她就不应该唆使自己的儿子不敬太子妃的。
一想到这,李佳氏也不管自己身体的虚弱,连忙拉着弘皙跪在地上。对着上首的端坐着的太子妃,苦苦哀求道:“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弘皙之所以不敬太子妃,都是奴才唆使,一切都是奴才的错。太子妃、太子妃,奴才愿意将弘皙献给太子妃。还请太子妃收弘皙为养子。太子妃。”李佳氏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求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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