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时候,林远开口问了邵青峰家里的情况。
邵青峰介绍了自己的父母,“我的父亲在奉天松陵机械厂,我母亲在贸易部工作,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我爷爷有三个孩子,分别是大伯、我父亲以及我姑姑。我有两位堂兄一位堂姐,一位表兄和一位表妹。我母亲那边有三个兄弟、一个姐妹……”
林远听得晕乎乎的,邵家人口还不少,不过相比起农村的大家庭来说人口还算少的。
林远诚恳地说:“论家庭条件我们家如今是远不及你,我跟红樱的父亲都是农民,不过我们从来没有亏待过红樱,一直很看重她,她不仅是我大哥唯一的孩子,也是我父母最重视的孙女。”
“虽然她嫁得远,但如果你亏待她,我跟她父亲哪怕是千里万里都会把她带回来!”
邵青峰郑重地向林远敬了一杯茶,“我不会亏待红樱的。”
林远虽身处低谷却不卑不亢,身处陋室却腹有诗书,敬爱老人、注重培养女儿。这样的家庭有风骨,差不到哪里去。邵青峰昨天在屋子里发现了很多有价值的重要书籍,有很多都是封锁的技术,他猜测这是林父留给家里人学习的。
这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这些外文书籍林父没来得及处理的,打开全是蝌蚪文,林家人不敢随便处理、也不敢随便捐出去,就怕又被人举报了。林红樱可不是靠这些书变成现在的模样的。
吃完饭后,林远去补完了自己的挑水任务。
他把林红樱、林红玉跟邵青峰都带上了,每人要挑一趟才能挑完。沈秀丽婆媳俩便留在家里干农活、收尾。
林红樱不愿意走三四公里路去挑水,她便想了一个法子,“用摩托车也可以把水挑回来。”
她跟众人叙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桶里装一部分水,在水面放几块木头,增大了阻尼,使得震动的水要克服重力做功,减少了水的振幅,溅出来的水就少了。
林红樱在这头装水,邵青峰跟小叔把水带回去,林红玉在另一头浇水。多跑几趟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把平时要花费一下午的活干完。
听着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林远立刻试了一下。装了半桶水,加了几块木头之后,慢慢地开着车走了一段路,虽然有溅出来的水但还保留了一大部分。
“还真是!红樱的脑子越来越灵活了。”林远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咳咳……林红樱真是受之有愧。
林远浑身是劲儿,他心热热地跟侄女婿来回跑了五趟,不仅把家里的水缸挑满了,也把自己“责任田”浇透了。
最后一趟,他们跟林远一起挑着空的木桶步行回来,林红樱问小叔:“这个天旱了多久?”
小叔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焦虑地长叹一口气,“从去年秋天开始就是这样了,陆陆续续没下过几场雨,这个月更是一滴雨都没下过。”
甘蔗是一种极其需要水的农作物,今年大旱让几十亩甘蔗枯死了,仅剩下几亩用来勉强应付开春的特需物资征收。甘蔗是南方产糖的主要农作物,没有甘蔗,白糖产量就会大大减少。
白糖是战略物资,还是老百姓不可缺少的生活用品,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看这情形要是再不下雨,剩下的这点甘蔗也要保不住了。”林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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