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马车,就看到陈忻冷着脸,不过茅十八也不怕他,自顾自地在另外一边坐了下来。
“还不快点上来!”陈忻语气不善,将对茅十八的不满,转移到了苏鱼身上。
苏鱼不在意,毕竟现在瑾王是她的老板,她的吃穿住用,可都要仰仗这位王爷呢。
她笑着对邝平摆摆手,然后也上了马车。
“各位贵人,坐好了。小的出发了!”
卞茂才喊了一嗓子,便调转了马头,向着庄子的东边而去。
陈默带着几个麒麟卫跟在马车后面。
派人去叫卞大昌的时候,邝平已经将要去的地方告诉他了。
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后,车里的气氛依旧怪怪的,此时的茅十八像是特别会察言观色一般,紧紧闭着嘴,不开口了。
茅十八不开口,苏鱼刚刚被凶了,也不想开口。
陈忻无奈,还是案情重要,他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说,最后先开了口问道。
“你不是说有案情要禀告本王的么?”
“王爷,您不生气了啊?”
苏鱼咧开嘴对着陈忻甜甜一笑。
她笑的眉眼弯弯,似乎将一路春光带进了马车里。
陈忻原本冷着的脸,因为这突然的笑,脸上就再也维持不住严肃的神色,他微微轻咳的一下,道,“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
“王爷,我们之前调查的方向也许错了。”
苏鱼收敛了笑,一脸沉重。
“之前,我们觉得邝采薇是遭人虐杀,但是今日小兰的话,让我觉得,可能我们的方向是错的。”
说起正事,马车里的三人都认真了起来。
“我一开始以为是邝采薇的仇家来寻仇,而忽略了情杀……”
苏鱼慢慢地开口,“邝采薇二八年华,长得甜美,也到了说亲的年纪……”
“情杀么?”陈忻重复了一遍。
“情杀和仇杀是有区别的。”苏鱼看陈忻不太相信的样子,一时间情急,将现代的理论搬了出来。
“情杀是由爱转恨而引起的谋杀,对象一般是有感情纠葛的人,仇杀是结下梁子之后,怀恨在心导致的。且大多数情况下,情杀的手段都比较残忍,因为情杀者往往因为爱而不得或情感受挫,在一种极端的情况下产生了杀意,在这种极端病态的情况下,杀人者,往往会做出折磨、虐杀,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恨。而相比较情杀,仇杀的手段则可能比较隐蔽,因为仇杀者往往为了报复对方而精心策划。”
苏鱼一口气说完,这才发现马车里的两个人都看着自己。
陈忻满脸的疑惑。
茅十八却是一脸的崇拜。
“小鱼,你懂得的也太多了吧!”
苏鱼难得听到有人夸,一时间竟也忽略了茅十八对自己的称呼。
“女子的闺名也可乱喊?礼仪尚未习得,本王看紫云道长让你此时下山,过早了!”
陈忻是认得紫云道长的,这也是他纵容茅十八的原因,在麒麟卫的暗探弄清楚茅十八的身份前,陈忻决定还是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好。
其实苏鱼真的无所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在现代,什么样的称呼都有人叫,苏鱼尤其记得刷过一个视频,一个女子去拿快递,驿站的人问她的名字,她纠结了半天,才说出了自己的昵称“满山猴子我腚最红”——这个社死的现场,让苏鱼当时笑了很久很久。
只不过,这里毕竟是古代,听“老板”的语气,好像很在乎规矩,哎,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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