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现代，她分分钟抽几管子白述的血，拿去做血液检测便可了。

“你进厢房之后，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昏迷的么？有见到凌小姐么？”

苏鱼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尸体在高温环境中，快速腐化，已经很难确定死亡时间，她希望能从“活人”的身上找出点线索。

“我……我想不起来！”白述努力回想了好长时间，但是只有用力回忆，头脑便异常疼痛，最后只能放弃。

苏鱼却是抓到了白述话中的疑点，“这么说，在白统领清醒的时候，也没有见到‘活着’的凌小姐？”

白述轻轻点了点头，“我进屋的时候，只看到屏风后面有个女子身影，但是并不能确定是否是凌小姐。”

“你胡说！”

白述的话刚刚说完，就听到骆夫人的身后，传来一道打颤的女声。

那声音虽然带着害怕，却异常笃定。

原来是凌飞雪的丫鬟绿樱。

“奴……奴婢出来的时候，我家小姐明明好好地在厢房里！”

陈忻和苏鱼二人的目光，同时向绿樱扫了去。

绿樱便感觉自己好似一只肥硕的猎物，被两个猎人盯上了。

但她还是吞了吞口水，顶着巨大的压力道，“回……回王爷，奴婢说的句句是真，还请王爷替我家小姐主持公道！”

说完，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主仆情深，绿樱的眼眶发红，眼泪就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你叫绿樱是不是？”

屏退了不相关的人，陈忻在白述染上血的厢房里，开始审问凌飞雪的丫鬟。

“回……回王爷，奴婢绿樱，给王爷请安！”

绿樱一身淡青色的衣服，衣服的材质虽不如小姐们穿的，但是在丫鬟中，也是上等的好料子了，一看，就是小姐身边的得力丫鬟。

“你为何一口咬定是白述杀了凌飞雪？你看到他行凶的过程了？”

陈忻目光如炬，直直盯着绿樱，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

感受到来自瑾王的目光，绿樱不由地缩了缩，但是她还是认真将自己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

“昨……昨夜，奴……奴婢将白公子带入厢房之后，便去门口守了。但是不一会儿，房里便传来异常的声响，奴婢本想在门外，问小姐发生了什么，但是又害怕声音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便敲了敲门之后，推门进去了……”

绿樱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组织语言。

“再然后呢？”

骆夫人与左承安并未离开，此时听见绿樱的话，骆夫人便着急地问出了声。

而面色痛苦的左承安也跟着问道，“是不是飞雪有危险？”

只是绿樱的话，却是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奴婢进厢房之后，见到白公子已经不在原来的椅子上，而屏风上映着两个人的身影……那身影……”

说到这里，绿樱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看了周围人的脸色，接着说到，“再然后，奴婢就突然晕倒了。等到奴婢清晨醒来的时候，便在厢房外，靠着门。”

“你就没进去看看飞雪？”

左承安悲戚地痛斥道，“如果，如果你早点进去……说不定雪儿还有救！”

他说的凄凉，听的人心里也不好过，不管怎么说，凌飞雪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现在死的这么惨。

“左……左公子！”绿樱听到左承安的斥责，害怕地往后缩了缩，然后又道，“小姐是四日前来的兴隆寺，想要在成亲前，好好参加兴隆寺今年的祈福法会。只是，这几日小姐的心情一直不好，经常将自己关在厢房里，一日三餐，都是奴婢端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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