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翎王的暗中示意,还有左府给的好处,骆修远要做的就是,尽快结案。
“白述,本官看在瑾王和白府的面上,已经对你很客气了,别逼本官对你动刑!”
骆修远看着一身囚服的白述,不知为何,心中有股暗爽的感觉。
他好好的儿子惨死知书阁,至今他们仍然不服瑾王的断案结果。
现在好了,天道好轮回,瑾王的人终于落在他手里了。
“不是我做的,我没什么好说的!”
白述此时,酒早已经醒了,他虽然意识清醒,但是对于昨晚兴隆寺发生的事情,仍然没有丝毫的印象。
他心中微凛——不用说,应该是着道了。
他在追查刺杀王爷的凶手中,顺便查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最近京都附近的府城黑道上,流行一种致幻、致晕的药,这种药很厉害,但凡沾染上了,便会让让人变成连自己都不熟悉的。
“白述,本官劝你不要嘴硬!”
骆修远阴沉着脸,“别以为瑾王身边的女仵作来我刑部验尸,就能洗脱你的嫌疑,你别做梦了!”
“哼!”
骆修远说到这里,冷笑一声,他从狱卒手里拿过一条藤鞭子,向着白述走了过去。
“本官告诉你吧,现场所有的物证都指向了你,再加上死者身边丫鬟的证词,以及兴隆寺和尚们的话,昨晚你的确去了兴隆寺,还提前要了一间厢房,时间、地点、凶器、足迹,都对得上,本官劝你还是乖乖将杀人过程如实招来,这样也省了皮肉之苦。”
骆修远说完,用鞭子在地上狠狠抽了一下,“啪”地一声,在牢狱中,显得特别的响亮。
“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白述自然不会松口承认,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如果此时承认,案子立马就会结,只有他咬口否认,才能拖时间,等着王爷救他出去。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自信王爷会救他,他也说不出来,反正自从他第一次站在瑾王府的门口,看到瑾王那双鹰一般的眼睛时,他就知道,瑾王,他完全可以相信。
只是,他的皮肉就要受苦了!
鞭子抽打肉体的声音在刑部的牢房里响了起来,一声又一声,但是被打之人,连哼都没有哼出声,表现的十分淡然。
————
与白述的淡然相比,瑾王府里,有个娇俏的身影在来来回回、毫无章法地踱着步。
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陈忻,都要被眼前来来回回的身影晃晕了眼。
“玲珑!”陈忻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还是坐下来等吧,就算你再怎么着急,白述也不可能立马从牢里出来的。”
陈忻是懂怎么安慰人的 !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玲珑来来回回找不着北的身子突然定住了。
就在陈忻以为他的话管用时,陈玲珑突然哭了出来。
“呜呜呜……小皇叔,你说……你说白述会不会有事啊?小皇叔……”
陈玲珑哭的毫无形象可言,这幸好是在陈忻的书房,现在书房里面只他们叔侄二人,其他人都被打发去找新的线索去了。
而陈默——堂堂麒麟卫副统领,竟然被玲珑公主派去当门房了。
陈玲珑从皇帝陈谦那里求了令牌,让苏鱼前去验尸之后,便带着宫女出了宫,来了瑾王府,她要第一时间知道白述的情况,相比较宫里,肯定是瑾王府方便多。
陈玲珑会突然哭出来,是陈忻没有想到的。
他有些尴尬和无措的看着陈玲珑,不知怎么出口安慰——在陈忻二十四岁的生命中,他接触过的女子屈指可数,至于敢在他面前哭的女子,眼前的侄女算是第一人了。
但是,没办法,谁叫自己是她的长辈呢,既然被叫了“皇叔”,该忍受的他自然也要忍受。
但是,安慰人?
不可能的。
陈忻活这么大,从来不知道安慰人是何种东西。
正当陈忻纠结自己要不要冷着脸,命令陈玲珑不要哭的时候,陈默的声音在书房门口响了起来,“王爷,苏姑娘回来了!”
陈忻从来没觉得陈默那粗犷的声音竟然也会如此动人好听。
“快点进来!”
果然,苏鱼的到来,很及时地止住了陈玲珑的哭声。
她甚至还背过去,特意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一脸希冀地看向苏鱼。
但是苏鱼带回来的话,让陈玲珑好不容易收住的哭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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