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肃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呜呜呜……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死活……”
面前的南小溪,骄纵又蛮不讲理,哭的一脸泪水,眼睛泛红,毫无形象坐在地上,却真实到残忍,同这么久以来,跟他一直在一起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原来她一直在装。
“哥来了,宝宝,哥来接你回家。”南肃之心疼到哽咽,蹲身抬手,等着她自己愿意过来。
南溪闻言,抿唇,擦了擦眼泪,噘着嘴,不情不愿的朝着儒雅男人伸手过去。
“南小溪——”巴律黑眸深不见底,伸手要去拉她。
“你走开——”南溪疯了一样去打巴律,随后扑进了南肃之的怀里,如雏鸟归巢般,抱着那人劲腰不撒手,“哥……哥……我要回家……带我回家……”
南肃之脊背一僵,浑身藏匿在深处的血液如怒涛翻涌,少女幽甜冷香阵阵侵袭感官,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虚妄里。
这是第一次,他抱到了日思夜想,仰望了十几年的天边皎月,这一抱,他死生不会放手。
“唔——”
南溪一句话还没说完,后脖颈被一只铁钳虎口紧紧钳制,猛地拔了出来,带到自己怀里,南肃之哪里肯罢休,挥拳朝着那个抢走妹妹的男人面门砸去。
强悍到恐怖的男人,一手抱着小妻子,不闪不避,另一只手挥拳,迎上南肃之用了全力砸过来的力道,拳拳相撞之际,骨头断裂的声音响彻周遭。
南肃之从没见过这么强悍的人,居然能一拳凭借钝力生生将他的腕骨砸碎。
寂静室内,空气粘稠。
占蓬站在门口,手持伯莱塔92F,双眼如炬,死死盯着对面同泰国警署高官及华国大使馆官员对话的南肃之。
一门之隔的另外一个小房间里,巴律正在接电话。
这是多方博弈妥协的结果。
几分钟前,南肃之一只胳膊差点被巴律废掉,南溪疯了一样要扑过去,巴律邪火烧心,眼看着就要同南肃之的人交火,华方那位周主任这才开口。
他们此行已经同缅甸军政府打过了招呼,并且表明华国立场,不惜一切代价,保证华国合法公民的人身安全。
一分钟前,吴猛的电话打了进来。
巴律要去接,但是坚决不肯松开南溪,南肃之说什么也不让二人离开,最后泰方建议,在会议室套着的小房间里去接,南溪情绪濒临崩溃,巴律不得不咬着牙做了一回砧板上的肉。
“是我大意了,猛哥。”
小房间内,巴律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哭成泪人的小妻子,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后背,蓝牙耳机中,是吴猛粗粝声音。
“妈的,狼崽子,这是大不大意的事吗?得亏接触华国那边的是老子的人,如果被将军府的人知道,你他妈就等着蹲监狱吧。”
“蹲就蹲,蹲之前我先崩了那个狗杂种!”
少年语气嚣张,混不吝到连对面的人都气到失语。
“巴律,你别让老子把电话打到阿谨那里。”吴猛狠狠吐了几口浊气,这才出声,
“你在缅北犯浑,只要不掀翻天,老子懒得管你,但你现在是在泰国,同泰,华两方高官接触,你是你自己吗?你他妈代表的是整个缅甸军人的形象。
老子刚去J国开完军事交流会,知道因为缅北的乱象,老子被人拿眼皮子刮成什么样吗?这才几天,你捅出这么大篓子,下星期的国际军事论坛要在华国办,老子干脆把这张脸皮掀了别裤腰带上过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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