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过太多的情话,见过太多的见色起意,也不是没有羡慕过同学蜜里调油的爱情。
可她从没想过,有着一日,自己会被一个东南亚的少年一句连修饰词都没有的话,重重击破心房。
这么多天以来,她强迫自己刻意不去注意他的好,刻意不去回应他炽烈的感情,刻意冷淡疏离,可是此时此刻,她连装傻都做不到了。
毫无保留的情,太沉重。
“巴律~”南溪掩面,蹲在地上,哭的悲怆迷茫。
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为什么不再坏一点?最起码,她可以走的毫不愧疚。
“好了,别哭了,眼睛哭坏了。”
男人走过来,自身后环住她纤腰,“出去吧,告诉他们,你要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回去准备一下,陪你回华国。”
“巴律,你别这样,求你了,”南溪崩溃,
“你离不开缅甸,就像我离不开华国,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做不到背井离乡,也承受不住你的感情,你放我离开吧,最起码,我们之间,还有份回忆在,求你了……”
他不会懂,祖国对于一个和平国度无忧成长的女孩的分量。
他更不会懂自己在异国他乡过的这段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的日子,是多么的煎熬。
她并不排斥一段青春懵懂的感情,但是没办法为了一段错上加错的感情远走他国,搭上一生。
妈妈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自我,最后色衰爱弛,抑郁而终。她再傻也不可能因为一瞬间,一句话的感动去赌男人那虚无缥缈的感情。
何况她和巴律,生活成长的环境天差地别,人生观,价值观都不一样,短时间相处都是摩擦不断,自己还刻意隐藏真实性情,长久在一起,一定鸡飞狗跳,对谁都不好。
“巴律,我们真的不合适,你还小,将来会遇到很多比我好,比我体贴听话的女孩,你也说了,我连袜子都不会洗,麻烦又娇气,我们不合适的……”
“合不合适我说了算,不会说话就闭嘴。”巴律耐心耗尽,他也没想到南小溪倾国倾城的外表下有一颗那么硬,那么冷,那么倔的心。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占蓬的女人就能向着自己的男人,她就要死要活?
“南小溪,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跟我再多说一个字,我怕我会忍不住掐死你。”男人大手胡乱擦了把她脸上的泪痕,抱着人推开了门。
外面会议室几人看着出来的两人,各自心里都有了数。
这是,没谈拢!
南肃之左手狠狠拽了拽喉结下方领带,黑眸隐忍,
“鸾鸾,好了,跟哥回家。”他已经忍耐到极限,那个兵痞子再这么肆无忌惮的抱着他的鸾鸾,他真的会不管不顾下令射杀。
巴律舌尖顶了顶腮帮子,眼中迸射凛凛杀意,
“她是我老婆,老子在哪儿,她的家就在哪儿,你算老几?”
“你放我下来。”南溪又羞又臊又生气,但是她拿犯浑的男人毫无办法,死命去掐他腋下软肉。
“消停点儿,老子还有正事要办。”
巴律说完,将人放到了地上,但是那只铁钳般的胳膊,却死死箍着她的腰,像把无法挣脱的枷锁。
男人嚣张坐到了椅子上,睨着对面警署长官,眉眼凛然,
“署长大人,确定要把我的家事上升到外交事件?就怕署长大人这官帽子太单薄,承担不了后果。”
他的话音刚落,警察署长和对面周主任的电话同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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