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律有一下,没一下的用下巴顶着她的发顶蹭,
“嗯,在缅北能混出局面的,都不是简单人,我让彪子去查,知道长相就好办了,很快就能查出来。”
南溪点了点头,随后推他的手臂,示意自己要躺到床上,
“要不我过几天直接从这边的口岸出境算了,还近一点,英姨从小照顾我,她在身边,我放心,不然,我连要准备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雅娜替我准备的那些应该不够,我们华国生小孩还有很多讲究的,生的时候得给祖宗上香烧纸,孩子出生的时间也得批一下,出院回去的时候还老叔公抱着进正门,对了对了,孩子的名字也得请叔公赐名,要开祠堂,写进族谱的。
当初结婚的时候叔公不是说了么,虽然你不算入赘,孩子也随你入缅籍,但还是得有华国名字,进族谱的。”
“这些我都无所谓,宝宝,孩子入缅籍还是入华籍,姓什么,都没关系,反正只要是我的种就成,但是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回去,我想陪着你。”
巴律将妻子揽进怀里,大手自然的放在她后腰上给她支撑力,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摁进了自己胸膛,
“我这边快收网了,等这伙人抓到,弄死苏君持这个心腹大患,占蓬就能应付局面,我们再回华国,好不好?反正你还得三个月才到预产期,我尽快一个月之内把这边的事搞完,可以吗?”
南溪想了想,又往他怀里蹭了蹭,“那好吧,你能陪着我最好了。”
孕妇嗜睡,南溪没多久就睡着了,巴律将熟睡的妻子放好,自己轻手轻脚出了门,给彪子打去了电话,让找黎航的行踪。
……
大其力另一边一座普通二层民居。
站在窗前凝望着无尽夜色的男人儒雅俊脸绷的极紧,手中香烟即将燃尽,但是良久都没有放进嘴里。
他的身后,心腹手下端站着一言不发。
“你是说,这两天街上突然戒严,是政府军那边下的命令?”过了好几分钟,查牧才转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手下。
“是的,先生。不止政府军,同盟军的地盘,联防军的地盘,这几天也突然都紧张了起来,到处巡逻,整顿治安。”
“我们的人最近这两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查牧又问。
“除了戒严之外,没发现别的,不过下面有人报告说,今天出现了好几个集中采购的车辆,而且采购的都是高档食材,啤酒什么的,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即使是有钱的园区,也不会拿钱买这么多高档食材。”
查牧听完,手指不自觉的捻着手中打火机,“高档食材?集中采购?知道那些车把东西拉哪儿去了吗?”
“车进了北边的镇子就没再出来,我们的人根本不让进。”
“不让进?”
“对,那个镇子这几天盘查特别严,别说没有证件,就是证件不全的都进不去,尤其还得有他们发的那个什么临时出入证才行。”
查牧没再说话,挥手让人出去。
……
山谷腹地深林之下的联排竹楼,苏君持坐在藤椅上看着一本泛黄的化学笔记。
这么多年来,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即使上面的每个化学反应他都已经烂熟于心,但是每当睡不着的时候,都要拿出这本笔记翻一翻,看一看,才能安心。
就算是逃命的时候,金子,货,这些东西,他说扔就扔了,但是这本笔记,是无论如何都要带着的。
咚咚咚……
外面响起敲门声。
苏君持将笔记合上,放到了床头,随后淡淡道,“进来。”
“爸,外面卫兵说,有个叫黎航的人想见您,他手里拿着您给的信物,我让人拦到了巡逻队那儿。”薛鹏推开门,站在门口道。
“黎航?”苏君持挑眉,“让他进来。”
薛鹏点头,随后将门关上。
没多久,外面再次响起敲门声。
“进。”苏君持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抬头看向门口。
“佛爷。”黎航恭敬站在门口问好。
“嗯,你怎么来了?”
“有人在查我,我闻着味儿不对,连夜跑了出来,想在您这儿先避避风头。”对面的年轻男人如实回答。
“什么人?”
“还不清楚,但是这几天总感觉很不对劲儿,周围的兵也多了起来,个个都不面善,我感觉要出事儿。”
“哼。”苏君持冷笑,“难怪能在各大园区都吃的开,年轻人,你的这份谨慎小心,可以保你性命无虞了。”
行了,正好我过两天有一批货头要走,你到时候就跟着一起去泰国躲几天吧,算是我结交你的心意,年轻人,在园区混不下去,可以来我这边试试。”
“谢谢佛爷抬爱,您的话我记住了。”
黎航自始至终,都是不卑不亢的,丝毫没有什么有求于人的囧迫,苏君持挥手让他下去,眼角带了几分欣赏。
这几天手底下出了不少怪事,按理说,不应该留下这么个“外人”,但是之前的接触中,他发现这个年轻人沉稳低调,有内秀,很是欣赏,如果能收为己用,多指点指点,说不定是一员猛将。
中东那边的市场一直进展不顺利,自己又被困在缅北,如果能有一个这样谨慎又能干的人去打开局面,那接下来最起码十年之内,他的财富版图还会继续扩张。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得先想办法离开,大其力突然戒严起来,看架势又不像在找人,仅仅是在加强治安,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苏君持抬手摩挲着下巴,那双精明的眸子明灭思忖。
巴律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能搞这么大阵仗出来,一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人在大其力。
嘭!
他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拍案而起,眼眸亮了几分,“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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