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带着新娘子出了门,将人放到八人抬的喜轿上,巴闯眼看着就要钻进去,被男人一把提了出来。
“阿爸,我也要坐轿子,我还没坐过呢……”
“你跟着我骑马,骑马比坐轿子好。”
巴律说完,一把将儿子放到了前面的枣红马上,威风凛凛的马儿打着响鼻,极通人性,男人甚至不用马镫,一个起跳,潇洒跃至马上,
“抓好了,儿子。”
传统的喜乐再次响起,朝着古镇另一端的喜宴中心走去。
一群伴郎也各自穿着传统手绣长袍,骑马跟在轿子后面,只有吴桀不安分,骑着黑马在街上跑了一圈又一圈,后来还带着占战一起骑。
婚礼按照传统的明式婚流程,庄重大气,整整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巴律全程脑袋发懵,都是周谦在旁边提醒,颜鸢带着共频耳机把控全场节奏。
姚宫月和她的妈妈,小姨,欧阳甄,还有周谦,做为男方家人接待陪同南家的长辈们,忙的也是不可开交。
等到拜完天地,刚好中午十二点,南溪被领着去了酒店套房。
套房里准备了单独一桌饭菜,巴律被推着进来掀了盖头后,还没好好看看自己的妻子,就又被拽了出去敬酒,临走时火急火燎交代儿子陪着阿妈吃饭,照顾好她。
巴闯小大人一样,给阿妈夹菜,递水,还附带拍照。
“儿子,你为什么老是拍照啊?”南溪好奇问。
“阿妈今天好漂亮,我要拍下来,以后找老婆也找阿妈这么漂亮的。”巴闯一本正经的回答。
吃完饭,巴闯被吴桀叫走,南溪终于可以休息,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英姨走了进来。
“溪溪——”她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今天有快递送过来的,但是上面只写了你的名字和我的电话,让你亲启。”
南溪随手接了过来,普通的快递包装盒,没什么特别的。
两人对视一眼,英姨从包里拿出折叠小剪刀,将快递打开,里面是个黑色绒布盒子。
南溪将盒子捧了出来,缓缓打开。
一把平平无奇的牛角刀映入眼帘。
刀鞘和刀柄都是由犀牛角做的,上面缠着红绳,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但是英姨的瞳孔却剧烈收缩,
“溪溪……这……这是老爷子的刀,老爷子当年在部队比武大赛上获得的奖品,珍藏了一辈子,后来送给了先生……”
南溪闻言,不敢置信,“英姨,你确定?我怎么不知道?”
“那时候你还小,先生对老爷子有气,两人大吵了一架,后来老爷子生日的时候,两人坐在一起喝酒,先生给老爷子认错,老爷子亲手将这把刀送给了他,跟他说,这把刀,能斩妖除魔,希望他以后不论干什么,都能顺遂平安。”
英姨的声音已经哽咽,“后来,先生不管去哪儿,都会将这把刀带在身边,只是他太忙了,你又在上学,两个人见面少,没注意而已。”
南溪从震惊中迅速冷静下来,“英姨,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早上你出门后,门卫拿进来的。”
南溪又低头去翻那个盒子,发现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打印字体,只有几个字,曼德勒德贝金镇13号。
“英姨。”南溪润眸严肃坚定,“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溪溪,你想干什么?”英姨担心看着她。
“我爸爸去世前,身边只有韩英娜和黎叔,韩英娜我已经问过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自从那天后,黎叔就离奇消失了。
现在,爸爸贴身的东西出现在我的婚礼上,能接触到它的,除了黎叔没别人。
他一定知道我这几年在找他,到现在才现身,肯定有目的。
我们明天就离开了,在瑞城住一晚,第二天一早离境,我要去趟曼德勒见见他。”
“可是溪溪,黎叔和先生在一起,先生死了,他却消失了,你不了解黎叔这个人,我们同事这么多年,我没见他跟什么人真心相交过,他的话很少,心思也不外显,这么多年过去,我们更没办法确定他是敌是友,你这么过去,我担心……”
“没事的,英姨,你忘了,你家姑爷是什么身份?只要他在,没人能伤的了我,黎叔既然肯现身,就是愿意提供爸爸遇害的线索,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的。”
女人紧紧抓着手中牛角刀,眼中坚定决绝。
“我知道先生的死,你不弄清楚是不会甘心的,但是溪溪,万事小心,你怀着孩子,尽量让姑爷去办,自己等消息就好,什么都不及孩子重要,知道吗?”
“英姨……”南溪抿唇,抱住了英姨,这个世界上,只有英姨,一直给了她妈妈一般的牵挂和温暖,弥补了她年少丧母的缺憾。
“好孩子,好好的。”英姨拍着她的背安抚。
门口隐隐约约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南溪连忙将牛角刀塞进英姨怀里,“你先回老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我们回去再说。”
英姨点头,随后出了门。
巴律在外面敬了一圈酒,此时被占蓬和宋猜架着走了进来,雅娜和茵茵跟在旁边,梁露席间不舒服,提前回了南家老宅。
“阿龙,你他妈真醉还是装醉?”占蓬拧眉看着好兄弟,“你小子酒量没这么差的呀?”
“那么一轮一轮的喝下来,就是个酒缸都得溢出来,何况是人?你有本事上去试试,能陪下来两圈都算你小子有种。”
宋猜瞪了说风凉话的兄弟一眼,随后看向南溪,
“他喝醉了,让躺一会儿,我们出去应酬,你别担心。”
南溪点头,庆幸自己怀孕,老叔公又心疼她,直接下令让她歇着不用露面,外面的事他老人家来坐镇。
看着已经醉眼迷离的丈夫,有点心疼,
“觉得喝不动就不喝了呗,意思意思就成了,怎么这么实诚?老叔公在,没人敢灌你酒,自己倒把自己喝醉了。”
“你不懂,阿龙这是高兴。”占蓬嘴角噙着邪笑,没人比他更懂好兄弟的心情。
将人安排到了床上,几人迅速离开,顺便带上了门,让保镖直接在回廊口守着,谁也不能放进来。
南溪过去将门反锁,还没来的及转身,腰间被男人强悍手臂缠上,一个转身,便撞进了他宛如星河的黑眸中。
“你不是醉了吗?”
“我不装醉,能这么快回来见你么?”
男人低头吻上她樱唇,激烈又缠绵,“老婆……你今天好美……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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