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这几个给你,收好咯!”
骆风棠递给杨若晴三只瓶瓶罐罐,他自己留了两个。
杨若晴打量着手里的瓶瓶罐罐,问:“这里面都装着啥?”
“止血的,消炎的,还有一些是清神的,山里瘴气多。”骆风棠说道。
杨若晴明白了,他这是在为接下来他们进山做准备呢!
深山里面,人迹罕至。
可是树叶花草还有各种野果子,却都是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
每一季的春天开花,秋天结果成熟。
熟透了果子无人采摘,就掉落在地上,跟枯枝落叶一起腐烂发酵。
一年复一年,根深日久,散发出的气体凝结在山林中。
某些地方由于地势的缘故,这些气体很难散去,边形成了浓重的瘴气。
“棠伢子,还是你想的周全,这些药费了不少钱吧?”杨若晴笑嘻嘻问。
骆风棠微微一笑:“没事儿,晴儿你收好咯就上车,咱该动身了!”
“好嘞!”杨若晴说道,再次坐回了独轮车上。
骆风棠一双结实的手臂紧紧扶着车把,平平稳稳的推动了独轮车,朝着镇口的方向走去。
“棠伢子,明个咱俩就进山的话,你那边弓箭啥的,准备到位了不?”
路上,杨若晴问骆风棠。
“明日可以动身,这几日夜里,我把弓箭啥的都准备妥当了。”骆风棠道。
“成!那我今个家去,就跟我爹娘那说一声。”
“嗯!”
……
日上三竿的时候,两个人就回了村。
到了临近村口的地方,杨若晴对骆风棠道:“棠伢子,前面就到村子里了,要不我下来自个走?”
这两日村里人都在背后嚼舌根子,说她和骆风棠啥啥啥的。
杨若晴晓得,这一部分原因是上回自己和棠伢子肩并肩回村被村人瞅见了,他们见风就是雨。
另一部分原因,怕是杨若兰和二妈杨氏在背后推波助澜。
对于这些谣言,杨若晴的态度就是不予理睬。
她该咋过还咋过,该咋跟棠伢子来往还怎么来往。
不过这会子,她想下来,是因为村里的路可比不得通往镇上的那条宽敞的土巴路。
村里的路大多铺的青石板,崎岖不平。
不仅棠伢子推得费劲儿,她坐得也痛苦,还不如下来走回去!
听到杨若晴这样说,骆风棠也把车停了下来。
“嗯,那晴儿你就下来吧,等你下来了,我再把木桶解下来!”骆风棠说道。
以前每趟从镇上来回,他都嫌弃那三十里地漫长。
今个,他头一回觉着那路程太短了!
三十里地,一眨眼的功夫就走到头了。
很想就这么一直推着,推到她家门口。
可是转念一想,不能这么做。
这几日,村里有些风言风语,是说自个和晴儿的。
他一个男的,倒不怕。
可晴儿不同,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娃娃,他得为她的声誉着想。
“晴儿,你下来的时候慢点,莫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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