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能咋样,娘直接让大哥把铺盖卷搬去了二哥二嫂那屋。”
“我和大哥走的时候,二哥一直没露面。”
听完汉子的话,孙氏沉默了,不晓得该说啥好。
汉子叹着气,“我真的有些担心爹娘。”
“镇上不比咱村里,都是处了一辈子的熟悉人。”
“二哥他们租住的那院子又小,隔壁的邻居都不往来,家家户户都关着门,防邻居跟防贼似的。”
“爹一个熟人都没有,娘又眼瞎了。”
“老两口就这么住在那,二哥再不回去,我真担心二嫂要给他们苦头吃!”
汉子说着说着,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了。
孙氏也跟着叹气。
看到汉子这副样子,心有不忍。
“等两天看看吧,实在不行,咱再去把爹娘接回来……”妇人道。
听到妇人这话,杨华忠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亮。
他感激的看着孙氏,唇角嗫嚅着,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时,一直沉默倾听的杨若晴开了口。
“爹,娘,你们甭担心,姜是老的辣。”
“既然我夜奶打定主意要去二伯那里住,必定就是有能降服他们的手段。”杨若晴道。
谭氏是什么人?
那可是驾驭了杨氏十几年的恶婆婆。
眼瞎算啥?
谭氏手脚都健全,脑子也精明。
这场pk,杨若晴赌谭氏赢!
……
转眼功夫,老杨头和谭氏在镇上住了两日。
两日里,都没有消息传回村。
杨华忠和杨华洲也谨遵老杨头的吩咐,不去杨华林那探望。
风平浪静的两日过去了,杨华忠杨华洲这边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来,二哥应该是回来了。
他们接纳了老两口,担当起了赡养的义务。
这就好。
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轨道上,忙着自己的事。
杨华洲****在酒楼和村子两点一线的奔波。
杨华忠则忙着工地上的事儿,抽空还得跟孙氏一块儿去地里打理农活。
地里的油菜籽和麦子,都黄了。
布谷鸟****在唱歌,收割的季节到了。
而杨若晴,除了经营酒楼,等待左君墨那边的骡马和车具的过程中,她还在筹备另一件事。
上昼,她领着一摞礼品来到了老村医福伯家。
开门见山直抒来意。
“福伯,我想在村里拉起一支采药的队伍,您是咱村的老村医,经验丰富。”
“我想请您来做这个队长,教大家伙辨认药材,至于薪酬方面……”
有钱能使鬼推磨。
钱给到位了,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杨若晴成功拉拢了福伯跟她一起采集草药。
接下来,她便把消息放出去。
这些村民们,闲暇时候也时常去帮附近的大户人家摘茶叶。
都是论天算工钱。
一日下来,撑死了二十文钱。
而这会子采药,杨若晴给出的工钱是三十文一日。
三十文钱,鸡蛋可以买三十只,家里老人孩子能吃上半个月。
猪肉可以称两斤。
一锅煮了,大人孩子都能好好打回牙祭。
而且,这还只是一日的工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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