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这个年纪,只怕管家都还管得不周全,竟然就能够管理一个江湖教派了?
在怀疑莹婕妤的同时,也有不少人疑惑的看向了林安染。
难道皇后下令捉拿莹婕妤,就是因为知道了莹婕妤是轮回圣教的主上吗?
莹婕妤喊冤:“不,不,我从未听说过什么轮回圣教,我并不是轮回圣教的主上,定是有人在诬陷我,我要见皇上。”
“对啊!莹婕妤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又怎么可能会是轮回圣教的主上呢?”
“莹婕妤慈悲为怀,心系天下苍生,绝无可能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张家妇人们也站了出来为莹婕妤求情。
而求的最诚恳的就是德妃的生母,这让德妃的心更是难受,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流出。
压抑的恨意也因此汹涌而出。
她没有给莹婕妤继续反抗的机会,大叫一声,猛得冲向了莹婕妤,一头撞上了莹婕妤的肚子。
莹婕妤哪里想到德妃竟会突然发狠,一时不察,被撞得跌坐在地,痛苦的哀鸣起来。
“静娴,你是疯了吗?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妹妹呢?”
莹婕妤才刚刚落地,德妃的生母就怒斥着将德妃从莹婕妤的身上拉开,紧接着关切的扶起了摔倒在地的莹婕妤。
“静莹,你还好吗?有没有撞疼了你?摔在哪里了?”
德妃的生母很是关切的询问着,那副担忧的语气就仿佛莹婕妤才是她的亲生女儿一般。
德妃悲痛的坐在地上,任由泪水肆虐了脸庞。
她实在不明白,明明她才是娘亲的亲生女儿,为何娘亲不维护她,反而去维护一个整日争对她的庶妹呢?
德妃的全副心神都落在了生母更疼莹婕妤这一点上,并未注意到生母对待莹婕妤时除了有关心外,更多的是尊重。
德妃的生母仿佛并不是在关心自己的庶女,而是在关心自己的上司。
而德妃生母的这一点异常却被林安染察觉到了。
林安染猛然转目看向张家所有妇人,皆在这些妇人的眼中看到了对莹婕妤的盲目信任。
林安染的心咯噔了一下。
看来莹婕妤早已经洗脑了张家所有人,将张家化为了她最忠诚的信徒。
如此一来,只怕对付莹婕妤,还得把张家一起给端了。
若只是一个张家,还不至于让林安染发愁,让她发愁的是不知京中有多少官员的家人已经被莹婕妤蛊惑。
想到此,林安染果断下令:“将莹婕妤与张家众人一并拿下,押入掖庭。”
林子睿领命,没有再给莹婕妤反抗的机会,直接命令禁军将莹婕妤拉走。
莹婕妤本还大喊着要见皇上,但却被德妃贴心的塞了一嘴的草,让莹婕妤喊不出声。
与此同时,林安染怒问:“还有人要为莹婕妤求情吗?”
在场众人本还有蠢蠢欲动的,可看着林安染如此决绝,且皇上都把禁军派来的,最终只得闭了嘴,明哲保身。
见无人为莹婕妤求情,林安染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即便这些人中真有加入了轮回圣教之人,但还存了理智,没有完全被轮回圣教洗脑。
只要一个人还有理智,那就还有得救。
闹了这么一出,赏梅宴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必要,至于之后的腊八宴,也随即取消。
官家妇人在禁军的“护送”下,井然有序的离开了皇宫。
原本还有些官家妇人对皇后取消腊八宴一事颇有微词,可当她们在午门遇见了同样被禁军“护送”着离开皇宫的文武百官时,那些微的不满也就荡然无存了。
毕竟皇上都下令取消了腊八宴,谁还敢有意见呢?
而当他们出了午门,马车才行至朱雀大街街口,就遇到了羽林军的盘查,与封街,让所有车马行人绕行。
哪怕是权势如林太师这样的人物,也必须绕行。
林太师在得知这是皇上的命令后,便并未多问,让车夫听从羽林军的安排。
可也有好奇之辈下车询问缘由,得到的却是羽林军的冷声呵斥,不得不灰溜溜的坐上马车绕行回家。
虽是绕行,但所有人还是听到了羽林军封路的路段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哭喊声,以及绝望的嘶喊。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是神秘,就越是想要探究。
故而众人在回到府中后,立马就差人去探听了朱雀大街的情况,这才得知华灯初上时,竟有十几个人在朱雀大街街口集体焚身。
而在那些焚身之人中,竟还有一个四岁的小儿。
再联想到之前在朱雀大街入口听到的哭喊声,脑海中立马浮现了集体焚身的场景,不由吓得汗毛倒竖,心里发毛。
与此同时,皇宫内。
林安染在送走了所有官家妇人,以及安抚好了所有妃嫔,并施行了宵禁后,便去了太医署。
才刚刚进到太医署,就闻到了一股焦臭的味道。
那焦臭的味道刺鼻,竟将太医署的药味掩盖,让人闻着作呕。
林安染并未让春华陪着,而是独自随着太医署的医侍走向了偏僻的殿宇。
她不想让春华看到太过惨烈的画面,以免给春华的心理造成负担。
越是接近那殿宇,焦臭的味道就越是浓烈。
寒风中,哀鸣的哭喊声伴随着风吹的怒吼飘入林安染耳中,就仿佛地狱中传来的哭泣。
林安染才刚刚走进殿宇,郭翊辰的身影就从房中走了出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林安染的视线,担忧的问:“这夜深风大,你怎么不在凤仪宫歇息,来此作甚?”
他担忧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怒意,怪林安染不好好照顾自己。
林安染本就在病中,脸色稍显苍白,被寒风一吹,更是白的毫无血色,可一双硬气的凤眸却异常坚定的看向了郭翊辰。
“臣妾听闻焚身之人还有两人活着,并被接入了太医署医治,故而臣妾想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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