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常委,咱这调研会,不开了吗?”
金哲当即在心里道,若是总结会不开了,那还调研个屁!
那这趟调研,能有什么成果?
孟伟光哼的一声道:“不开了,有什么开头?”接着,他再道:“金哲啊,路北方这家伙,你真得好好管教管教。这个年轻人没有一点畏惧之心,特玛的,还敢跟我斗!我分分钟,就将他当蚂蚁给捏死!”
看到孟伟光如此神情,金哲知道他的怒火还没有消下去。
他只得顺着他的道:“孟常委您放心,这家伙,我下来要好好管教他!”
孟伟光挥了挥手,示意金哲和杨征文走后,他依然脸色阴沉,顾自将身子后仰在沙发上道:“瀚林,你也看到了!我们此行来湖阳,本以为水到渠成,结果呢,娘的,路北方这家伙,根本不上道。tmd还敢顶撞老子!这回到省里,我若是不奏他一本,我就不姓这孟!”
衣瀚林相对而言还算保持冷静,他见孟伟龙被气得满脸通红,口不择言地发着狠话,心里明白这样下去无济于事。
于是,他默默地为孟伟龙的茶杯续了些热茶,然后轻轻推到他身边,安慰道:“孟常委,您别生气了,不值得。凭您的实力和地位,若想踩下路北方和金哲这样的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一桩?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划算了。而且,若想整他们,咱们的机会不多得是!……只要稍一动手,够他们难受的!”
……
路北方被孟伟光泼了茶水后,心中满是怒火,气冲冲地从茶楼出来,径直回到了家。
对于工作上的事情,他并未向妻子段依依提及,更没有说出被泼茶水这一茬。这一晚,他回到家里,匆匆洗漱后便倒头睡去,心中依然翻腾着难以平息的愤怒。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路北方还是早早地来到了市府大院。
因为孟传光一行的调研讨,他并不知情已经取消了。
他还如往常一样,提前抵达会场,准备会务的一些事宜。
哪知道,金哲在这时打电话给路北方,告诉他会议取消了。
而且让他去办公室一趟。
路北方到了金哲的办公室后,扬了扬手朝金哲打招呼,金哲则盯着他,从上打量到下,然后关切问道:“昨天孟伟龙用茶杯泼你那一下,你没事吧?”
路北方摇了摇头道:“没事!茶是凉的!坏子是圆的,倒也不疼。”
金哲听闻,心里宽慰了一些。
他道:“当时,我真担心你和他发生冲突?你那性格,我知道!我怕你三下五除二,将他制服了!”
路北方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道:“金书记,你别说,有那么瞬间,我就是您这想法!我甚至想过,抡起我的杯子,就朝他砸过去!他算什么东西!还朝我动手?……但是,我想到他来咱们市里调研,确实是领导,也是客人!我不能与客人产生冲突,那对湖阳不好!而且,我岳父段文生在浙阳履职的时候,有次在家里闲聊时,他就说到过孟伟光!那时候,他们同属省政府办公厅的!”
金哲见路北方在关键时刻,能理智收手,他叫了声好,而后又忧心忡忡道:“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咱们没有帮上他们的忙,而且又冲撞惹恼了这两个家伙,他们肯定不服气的!”
路北方不屑说道:“他要怎么样都行!大不了就到省里告我的状呗!随他告去!反正我就这么个事。”
金哲想了想道:“这次,他们肯定不会告状,毕竟这事儿事关衣海凡,他们也不好说出来!但下次……有机会,他们就保不准会给咱们穿小鞋了!孟伟龙在省里面,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以心眼小,记性好而闻名!最近呀,你可要小心啦!别让这帮人在暗中揪着了小绑子!”
路北方听闻,扬脸苦涩地轻轻一笑:“行,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路北方笑笑,是感激一笑。
他深知,官路漫长且充满变数,人心难测,冷暖自知。
在这冷酷的官场之中,能遇到金哲这样的领导,他打心底里感到感激。金哲的提醒,如同暗夜中的一盏明灯,照亮前行的道路,也温暖了他冷漠已久的心。
两人在聊了昨天这些事情后,金哲再问路北方:“北方,咱们两人在这里说,你对孟伟光所提出的,由市委撰写函件,让省纪委放曾云和厉清霁这事,怎么看?”
路北方依然坚持着昨天的想法,斩钉截铁道:“我认为,这件事绝对不能操作!咱们两人在这里说……若是曾云和厉清霁之事,仅仅涉及经济案件,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衣海凡竟然还唆使文二狗,对港商赵永东下毒手,而且提到曾云……那么这事,已然上升为刑事案件,性质极其恶劣,绝对不能姑息。”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望着金哲,继续说道:“我觉得吧,这种刑事案件,涉及到的是法律的尊严和人民的生命安全。一旦我们稍有纵容,就是对法律和人民的不负责任。”
听着路北方铿锵有力的话,金哲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现在,他们都未有回来的迹象!却让你管着市政府和市纪委这两项工作,这没问题吧?”
路北方想了想道:“这工作,倒没有什么问题!市政府这边,也没事…主要纪委那边,我想将几个老人,全给换了。”
接着,路北方将自己了解到纪委内部陈旧腐化,毫无内生动力,几个当事的重要干部倚老卖老,老气横秋之事说了!
这回,金哲连预定的对象都没有问,而是道:“那你在下午的常委会提一下,正式通过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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