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什么啊?小楼姐。”
听听撇着嘴的回了句,放下了电话。
却没有马上,去几十米外的崔向东那边。
她坐在摩托车上,双脚踩在油箱上,就这样歪着脑袋,看着他不住地在心里画圈圈,痛骂变态大狗贼。
她就是躲在暗中,故意让崔向东等。
这是听听能给予崔向东的,最大惩罚了。
嘟嘟。
听听的电话响了。
她接起来,放在耳边:“我是韦听,请问哪位?”
“是我,听听。”
她姑父方主任的声音传来。
听听浑身的神经,忽然猛地绷紧!
只因她从方主任的声音里,听出了明显的紧张,甚至惶恐。
方主任是什么人?
又有什么事,能让方主任紧张甚至害怕?
听听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天。
今晚的天——
看上去很低,好像随时都能塌下来那样。
“听听,告诉崔向东,做好最最最最充分的心理准备。”
方主任接连用了四个“最”字,让崔向东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听听颤声说:“姑父,您,您说。”
长者——
身体的健康,亮起了红灯。
生老病死,就像月有阴晴圆缺那样,是自然规律。
上了年纪的人,身体的健康状况随时都可能会亮灯,同样是自然规律。
但这位长者——
嘟。
不等听听反应过来,方主任就结束了通话。
他给听听打这个电话,本来就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当然不会久谈。
听听清醒。
哪儿还敢让崔向东在那边傻等?
她只会飞快的启动车子,打开了车灯,呼呼地冲向了崔向东。
正在等待路雪来送自己回家的崔向东,被这辆疾驰而来的摩托车,给吓得连忙后退。
吱嘎一声。
随着前轮的急刹,听听的左脚足尖点地,侧身拐把,摩托车原地调头。
崔向东这才看出是听听。
差点被她吓着!
崔向东刚要发怒,就听听听低声说:“快,上车,出事了。出了大事。”
出什么大事了?
啥大事,让你的声音都开始发颤?
难道大嫂背着我偷男人了,还是大哥韦烈忽然旧伤复发的一命呜呼?
崔向东愣了下,却能感受到听听的紧张和内心恐惧,哪敢再犹豫,赶紧抬脚上车。
滴滴。
轰轰轰——
崔向东刚搂住听听的纤腰,就感觉摩托车噌地蹿了出去。
甚至车头都猛地抬了下。
王大头买的这辆摩托车,可不是崔向东骑的那辆建设五零,是大排量的250,动力相当地强劲。
幸亏这是在晚上,这条路上也没几个人。
要不然。
大家看到一个小女孩,竟然把这么笨重的摩托车,玩的如此狂野后,肯定会惊讶不已的。
轰,轰轰,轰轰轰!
摩托车风驰电掣,仅仅十几分钟就驶出了县城。
一头扎进了没有路灯的乡村路。
崔向东真怕翻车。
只能用力抱着听听的腰肢,不敢动弹。
摩托车来到了一片荒坟前,停下。
这地方,崔向东似曾相识啊。
依稀记得这边有块墓碑。
去年夏天的某个晚上,他好像抱着小楼姐坐在了那块墓碑上,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听听怎么直接把摩托车,开到了这块墓碑前?
难道她也想坐在墓碑上——
崔向东满脸的狐疑时,听听抬脚跳下车,低声说:“那会儿,我姑父给我打来了电话。”
几分钟后。
崔向东也终于明白,听听为什么这样紧张,甚至怕了。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崔向东的天之棋子!
他现在一个小副处,却能蹦达的这样欢,皆因背靠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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