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婉芝垂下眼帘,淡淡地说:“由此可见,她在你心里的地位,要超过我。”
崔向东——
好端端的,吃的哪门子干醋?
老方是便宜丈母娘。
阿姨呢?
可不是单纯的阿姨。
崔某人“憨笑”了声,没说话。
“今天上午,我和猪猪仔细谈过了。”
苑婉芝把鸡汤倒在小碗内,拿起勺子盛了点,试了下温度,很烫嘴。
得等等。
咳。
崔向东干咳了声,问:“有烟吗?”
他现在只穿着病号裤,光着膀子。
烫伤这玩意,最好是晾着,才好的快一些。
他浑身上下都没有口袋,来看望他的人,可能会送鲜花,送补品,但绝不会送烟。
憋了一整天,嘴馋的要命。
“有。”
苑婉芝点头:“等会儿再抽,先和你说两件事。”
“行。”
虽说崔向东的烟瘾犯了,也有些奇怪,阿姨为什么不让他一边吸烟一边听事情,却乖乖地点头。
“第一件事,就是猪猪和我摊牌的事。”
苑婉芝就把她和萧错,在车里说的那些话,全都如实讲了出来。
最后说:“猪猪变了。我不知道,她这个变化是好,还是坏。”
崔向东也无法判断,萧错的变化是好,还是坏。
心中忽然茫然——
很为萧错不值!
如果不是萧老大搞事情,萧错只会是崔向东正儿八经的妻子。
她在被秦袭人“偷家”后,又遭到了来自阿姨的沉痛打击。
崔向东是真心的希望,萧错能在最短时间内振作起来,找到属于她的真正生活。
可她却在孤身找到段慕容后,遭到了淫邪的反噬!
思想发生了质变。
这才当面和阿姨摊牌,各自爱自己的,谁也别管谁。
活生生从绝对的女主,沦落为诸多配角中的一个。
“因为阿姨,我已经不配猪猪了。”
崔向东忽然茫然的这样想时,就觉得眼前一黑。
啪哒一声。
特护病房内的灯光,全灭。
嗯?
阿姨关灯做什么?
崔向东愣了下时,就听阿姨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地响起:“我在和她摊牌后,问她一起啊?”
啥一起?
崔向东满头的雾水。
黑暗中。
阿姨慢慢地坐在了他身边:“我虽然没听到她的回答,但我却能在她下车后,从她满脸的不屑和斗志,看出她不在意和我一起。让我亲眼看看,她对你的魅力,能碾压过我的。”
崔向东——
“第二件事,也得摸黑说。”
阿姨的声音,忽然因情绪的强烈波动,开始发颤:“我来之前,仔细刷了牙。”
那天午后。
崔向东离开阿姨家时,她忽然问他,下次能不能亲个嘴儿?
当时,崔向东头也不回的回答:“记得提前刷牙!”
今晚她来时,仔细的刷了牙。
是用的啥牌子的牙膏?
阿姨却不告诉他,让他自己用实际行动来猜。
啥牌子的牙膏?
这个问题——
蹲在楼梯口,好像没人要的孩子般那样可怜,独自抱着个肉夹馍,却啃得正香的听听,既不知道,也无法回答。
只是在远远看到病房内的灯黑掉后,歪着小脑袋想了半晌,自语:“这算不算是,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谁知道呢!
反正就像崔向东不知道阿姨今晚刷牙,是什么牌子的牙膏;听听不敢确定灯黑后,算不算是好白菜被猪,给拱了那样;商皇也在为一个摆在眼前,要求她必须做出决断的问题,而绞尽脑汁。
这个问题,她已经独自考虑了整整一个下午了。
越想,脑子越乱。
终究是肉白脑汁少的十七姨!
“我还是询问下爸爸吧。”
实在理不通,更无法做出抉择的商皇,拿出了电话,呼叫商老:“爸,我是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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