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的人调教的太好了,我让人搬出去,他们就给我搬回来,还说什么这是他们主子对我的一番心意,让我莫要辜负了!”
萧景回头看丁一,丁一赶紧低头看鞋尖。
他也是好心啊,那炭盆里的碳都是他家主子一块块挑的,光挑那碳就挑了半宿,周姑娘若不用,那他家主子这心不掉地上了么!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通传说沈姑娘来了,周婉心一听,直接将萧景扔下就跑了出去。
萧景看着她碗中自己刚给她夹的菜,心说好歹吃一口再走么!
日子如流水,转眼便到了十月初七。
月上中天的时候,闹腾了一整日的江府才总算安静下来。
李氏心情糟透了,那些她提前给江漓准备的东西,今日都给江玉用上了!
若不是曼丫头废物,闹出个这么大个岔子,这些好东西怎会用在一个贱妾生的儿子上,当真是心疼死她了!
偏这时她身边的大丫鬟杏雨走进来说道:“夫人,老爷差人来问,说明日新妇的敬茶礼可准备妥当了?”
李氏一听武安侯竟还问起明日要给的敬茶礼,头就更疼了!
她本来准备的是一对古玉的镯子,可如今李曼嫁的人不是她儿子,她哪里舍得将那么贵重的物件再给她,于是便换成一对不值钱的同心锁。
“你去回老爷,就说都准备妥当了!”
杏雨刚要出去,又听李氏问道:“今日老爷宿在哪个院子中了?”
“回夫人,去了祝姨娘的屋子!”
祝姨娘是武安侯去年才抬进府的,今年不过才十八,也不知最近使了什么手段,竟缠的武安侯连续在她屋中住半个月了。
如今李氏年龄大了,倒也不似年轻时般那么在意武安侯住在哪里,如今她更在意侯府的子嗣。
想到这她吩咐杏雨道:“记得明日再让人给她送去一碗避子汤,看着她喝了,做的干净些,别让老爷发现了。”
江家四爷院中今日布置的格外喜庆,两盏大红灯笼高挂于门楼之上,一条大红地毯直铺到正厅。
厅内布置更是精心,正中央悬挂着一幅巨大喜字,每一件家具都披上了红色的绸子,连桌腿都绑上了红色的丝带。
可与这喜庆之色一点不相符的,是床上哭的梨花带雨的新娘子。
江玉抿着唇,眼眸半阖,似要敛去心中的委屈失落,不曾想一开口声音已经沙哑。
“曼儿···”
一听他唤自己曼儿,李曼哭的更凶了。
“谁让你叫我曼儿的,你滚开,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江玉被她吼的顿了两个呼吸,才说道:“你今日累了一天,我让丁香进来帮你沐浴更衣,然后早些休息吧,明早我过来接你,一同去给父亲母亲敬茶。”
李曼随手抓起一个茶盏就向他砸去,里面还热着的茶水全洒在他那大红喜服上。
江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李曼,喉结滚动好几下,终是什么都没说便走了出去。
江漓今日因着江玉成亲,晚上也没回他的将军府,而是住在了江府老宅。
他刚在自己院中练会剑,就见霍平走了进来。
“主子,老夫人差人说让您过去一趟。”
江漓看看天色问:“都这么晚了,祖母她老人家怎么还没歇息?”
“属下听翠竹姑娘说,好像老夫人今日身子不太舒服,请了大夫在给她瞧病呢!”
江漓边收剑边说:“怎么身子又不舒服了?可是犯了头疾,霍平,你去把我屋中那颗老山参给祖母带着,告诉翠竹说我换身衣服就去。”
“是!”
半炷香后,江漓进了江老太太的屋子。
远远的他就看见沈柔背对着他坐在中厅,似在给她祖母开药方子。
一见给她祖母治病的人竟是沈柔,江漓着实开心了一下。
这段日子沈柔都有意不见他,他去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人,心中正想的紧呢,这回看她往哪逃!
他先进内间给江老夫人问了安,又走到她身边问道:“祖母可是今日累到了?您身上哪里不舒服?”
江老太太按了按自己的头说:“许是今日见你四弟都成了婚,想到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急的我这头疼病都犯了!”
江漓弯唇一笑说道:“祖母莫要急,孙儿也快了!”
这还是江老夫人第一次听自己孙子说要成亲了,激动的她都从床上坐起来了。
“老三,你可是有意中人了?是哪家的姑娘,快说给祖母听听!”
“祖母,您想见见么?”
“瞧你这话说的,祖母做梦都梦见你成亲呢,怎会不想见!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
“祖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江老太太先是懵了一瞬,还在她这屋中四下找了一会,然后猛然间悟了!
“你是说柔丫头?”
“祖母慧眼,正是!”
沈柔是江老夫人极中意的姑娘,温婉贤惠有主见,她若能进江家,绝对是管理后宅的一把好手。
可江漓毕竟是江老夫人最看重的孙子,她还是有些介意沈柔已经破了身那件事。
江漓见他祖母犹豫了,便问道:“祖母可是对她哪里不满意?”
江老夫人屏退左右,又让人守在门外,这才对江漓说道:“柔丫头这孩子哪里都好,若你能娶到这样的姑娘,祖母是打心底为你高兴,就是、、、”
她顿了一下才又说道:“就是你可知她已不是完璧之身,祖母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