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肚子上又狠狠地挨了一脚,这一脚极重,周屠户感觉昨夜吃的东西都要被踹出来了。
霍平看了眼被打的脸颊都肿起来的铃铛,心莫名疼了一下。
他刚要和她说话,沈柔他们也匆匆赶了过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铃铛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
她一下子便扑进沈柔怀中哇哇大哭起来,虽说铃铛是婢女,可她与沈柔一起长大,在沈柔心中她与沈佳沈昭她们都一样。
如今只是三日未见,她竟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着实惹毛她了。
她瞥了一眼已被踹翻在地的周屠户说:“谁给你的胆子,敢把她打成这样?”
周屠户怎么也没想到铃铛说的都是真的,还真有人会来救她,而且一看这些人来头就不小,连县老爷在他们面前都卑躬屈膝的。
他赶紧忍着痛跪地上说:“这位贵人,草民冤枉啊!我并不知道她是您的下人,您要找就去找她爹,是房山将她卖给我的,我原本没想打她,我买她来是想给我生娃的,可是她一直不愿意,我这才对她动了手。”
霍平一听又上去补了一脚。
沈柔回头问蓉城的父母官道:“崔大人,这人私自囚禁我的丫鬟,并且还出手打人,若按大夏律法应该怎么判?”
那周屠户一听沈柔这么说,赶紧冲崔大人说道:“大人,草民并非私自囚禁她,她是草民花了十两银子从她爹手中买来的。”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果然清清楚楚写着他与铃铛爹之间的交易。
他又接着说道:“草民并不知道她已被她爹卖过,所以买她属于不知情,至于将人买了后,她便是我的人了,那我打她骂她谁也管不着,大人,您可是咱们这的父母官,要为草民做主啊!”
“这····”
崔大人一时被他说的语塞了!
按照周屠户所说,他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买了个女人,确实没犯法。
沈柔冷笑道:“整个水岸村都知道房家的三女儿十岁便被她爹卖了,你会不知道?”
“草民冤枉,草民确实不知啊!”
嗬!
沈柔就怕他说自己知道呢!
若他说他知情,按大夏律法,以他这种情况,最多被杖三十,关上一两个月便被放出来了,可他把铃铛打成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她之所以诱他说出这番话,就是不想他被崔大人当场带走,那样就不好再收拾他了。
只要他不被崔大人带回衙门,今日她便让他好好还一还这笔账。
别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江漓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在心里宠溺的一笑,他这小兔子治人一向是有手段的。
沈柔问铃铛:“你的家人你想怎么办?”
“小姐,除了你以外,我已再没家人!”
有了她这句话,沈柔心里便明白了!
她看了江漓一眼,江漓对崔大人道:“房家的人关押本将军侍卫三日,就按律法严办吧!”
房家人的性质和这周屠户可不一样,霍平可不是江家的奴才,他是江漓侍卫,在军中是有职务的,属于朝廷命官,大夏律法,私自关押朝廷命官仗八十,流放苦寒之地,终身为奴。
这样的惩罚有时比让人死更难熬,就让他们也尝一尝被人卖来卖去的滋味。
铃铛见众人已经开始向外走了,她忙跑到周屠户身边问:“我二姐呢?她人现在在哪里?”
周屠户被她问的一愣,然后无所谓的说道:“那个贱人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老子留她只会白白浪费粮食,买了你后我便将她打死了。”
“打死了?”
短短三个字,铃铛的音都破了!
她本以为能见到她二姐了,却没想到得来这样一个答案。
“尸体呢?你把她埋哪了?”
周屠户见崔大人和他身边那个很有气场的男人已经离开了,如今这屋子只剩下铃铛和沈柔,便没太把她们放在眼里。
他冷笑一声说道:“埋哪?埋了多可惜,我把她剁碎喂猪了,你们可能不知道,猪吃了人会长得又肥又壮,一头能多卖不少银钱呢!”
“你····”
铃铛简直被他气疯了,扑上去就要与他拼命,却被沈柔一把拉住了。
她一字一顿的说道:“铃铛,记住对这种人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咱们走吧!”
铃铛虽不能明白她家小姐的意思,但她知道她家小姐一定有道理,她只需照做就不会错。
两人走出那间屋子,周屠户刚想也跟出来,就听沈柔对候在门外的霍平吩咐道:“霍平,将这人手脚给我断了,然后找人把这门砌成墙,他不是愿意把人当成猪养么?那就永远让他留在这个猪圈里吧!”
萧景和周婉心没有跟他们一起去,他俩负责带人在蓉城内搜索。
可两人查了一日,什么线索也没找到,正有些泄气时,却见沈柔他们回来了。
周婉心见铃铛浑身是伤,立即迎了过去。
“这是谁干的?”
沈柔不想让铃铛再回忆那些事情,便对周婉心摇了摇头。
回到住处后,沈柔亲自给铃铛治了伤,又让她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这才回到自己房中。
她刚走,霍平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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