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傅东柳伸手触摸了一下面颊上的伤口,表情略显狰狞,眼神变得更加的锋利,低声轻语。
多年来,这是傅东柳第一次被同龄人伤到,心情复杂,有愤怒、激动、欢喜、期待、失了颜面的惆怅等等。
五味杂陈,难以描述。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傅东柳改变了最初想法,将陈灼华视为了同辈之中最强劲的对手,没有之一。
两者相差了一个大境界,陈灼华还能与傅东柳打得有来有回。仅凭这一点,放眼整个天下的同龄人,再无第二个了。
“陈灼华,安敢再战?”
傅东柳望着前方的破碎虚空,隐约间能看到陈灼华的身影,运用法则之力,大声一喝。
同一时间,其背后的那一口无尽深渊,似有一棵巨木生长而出,蕴含着极为恐怖的力量。
肉眼可见,深渊之口的上方,巨木开花,枝叶茂密。
此等异象,象征着傅东柳的无上根基,如那深渊般不可窥探,又似参天巨木拥有着难以想象的生机。
一条条古老的大道法则从深渊之底冒了出来,随后围绕着傅东柳而流动。
法则长河虽然有一些瑕疵,不那么真切,但这是傅东柳凭借自身实力领悟而来的东西。
千万道流光从长河中喷涌而出,衬托出了他那伟岸的身影,仿佛是人间的君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万里。
“这是什么神通?”
下方的各界妖孽看傻了,内心被惊惧之色包裹住了,喉咙像是卡着什么东西,难以喘息。
“从未见过。”
西疆十八脉的人也懵了,以前从没看到傅东柳施展出来过。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同龄人之中没有一人能逼得傅东柳动用全力。
“好恐怖的异象,深渊之口生巨树,法则流光三万里。”
此战才刚刚开始,打了百招有余,哪曾想会演变到这一步了,惊了在场所有人。
傅东柳打算倾尽一生所学,不留余力。
一旦出手,傅东柳也没法在关键时候收手。
“有何不敢?”
陈灼华从破碎的空间缓缓走出,右手斜持着银枪,身着染了鲜血的白衣,声音虽然不大,但直击灵魂。
听到此言,傅东柳笑了。
这才是我的对手,不惧死亡,奋力一战。
无论未来如何,你陈灼华都是我这一生最强的对手。
为了表示对陈灼华的尊重,傅东柳不会有所保留,必当动用全部之力,将其击败。
“此战你若身陨,他年必为你祭奠。”
傅东柳挥手间招来了法则流光,仿佛沐浴在其中,神采无双。
“不要对自己太过自信了。”陈灼华一步数十里,身影鬼魅,声如鼎鸣,震耳欲聋:“我的实力,你当真看透了吗?”
话音刚落,陈灼华手中的银枪轻微一颤,无限的力量喷涌而出,像是火山爆发,瞬间淹没了这片区域。
从开战到现在,陈灼华一直没有动用过银枪的真正力量,仅是将银枪当成了一件坚不可摧之物,从而发挥出自身的长枪之道的本事。
银枪的那一点灵智,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
此刻,傅东柳既然倾尽了全力,陈灼华当然不能藏着掖着了。
三丹圣品的根基,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暴露。
至于其他的底牌,藏不住也就不必隐藏下去了。
“呜——”
古老的银枪,开始苏醒了。
即使灵智仅剩一缕碎片,只能展现出宝枪鼎盛时期的万分之一的力量,也非凡俗之兵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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