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几句话,陈灼华让众人莫要担心,提出了有些疲惫的话语,所有人让出来了一条道路,没再说话。
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陈灼华可以安静一会儿了。
至于王桃花,本来让一位长老安排了极好的雅院去歇息,但这货不肯去,死皮赖脸的要跟着陈灼华,美其名曰是为了护道。
都到了青宗,哪里会有危险。
“接下来有何打算?”
王桃花躺在一个很舒适的摇椅上面,悠哉道。
“休息几年,过段时间出去走走。”
陈灼华站在围栏边,面前则是一处悬崖,云海翻卷,灵鸟腾飞。
“欧阳澈的魂魄,怎么办?”
王桃花又有了一个问题。
“等着,自会有再见的时候。”
盲目寻找并无意义,下次与司徒临相遇之际,再将魂魄相赠。或是等到南宫歌回来,陈灼华将事情交代一下,便可尽快处理。
“呼——”
这时,一股清风扑面而来,吹拂着衣角与发丝。
王桃花感知到了有人登门,懒得理会,闭上眼睛,开始小憩。
“哒哒哒...”
身着浅色玄服的林长生,忙完了手中的事情,快步赶来。
“师兄。”
陈灼华转身,刚好与推门进来的林长生四目相对,浅笑道。
“活着就好。”
林长生一脸欢喜的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陈灼华的肩膀,眼角多了几缕皱纹,诉说着这些年的疲劳与忧愁。
兄弟相逢,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林长生自然看到了躺在摇椅上的王桃花,眼神疑惑。
“不用管他,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陈灼华指着旁边的石桌,倒了两杯茶。
“这么多年,大世格局又有了一些变化......”
之后,林长生用简短的话语,描述了一下当今局势,且将青宗目前的各个方面如实说出。
两人谈了很久,提到了陈灼华的两个记名弟子,也聊到了客卿长老某些趣事。
慢慢的,林长生面上的喜悦随风流逝,变得格外肃重:“师弟,你如今的身体状况,我能帮到什么忙吗?”
“师兄莫要担忧,我自有解决之法。”
陈灼华的笑容比较轻松。
“任何需求,尽管开口。”
毫不夸张的说,但凡可以帮助陈灼华摆脱眼下的困境,林长生甘愿舍弃性命。
“好。”陈灼华给了一个令人安心的眼神:“咱俩之间,莫说这些客套话了。”
“嗯。”
曾经,林长生以为自己跨入了神桥之境,就能撑起一片天,为陈灼华减轻压力。
实际上,陈灼华所面临的难题,远远超出了想象,不可触碰。
兄弟俩相视一笑。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
“弟子云清墨,求见师父。”
一个青年,身着云纹锦袍,怀着忐忑和紧张的心情,隔着一扇遍布着法则道纹的大门,躬身拜礼,大声呼唤。
接着,又有人来了。
来者身着一件浅白色的长裙,正是唐婉儿,同样行礼,高呼道:“弟子唐婉儿,求见恩师。”
门内坐着的陈灼华,自然想到了会与记名弟子再次相逢,没觉得意外,十分淡定。
林长生挥了一下手,解开了门上的禁制。
“铛”的一声,门开了。
待在青宗的这段岁月,云清墨与唐婉儿打过交道,关系较为熟络。两人对视一眼,一同鼓起勇气,迈出了步伐,朝前走去。
最为紧张的人,自然是云清墨,额头渗出了几缕冷汗,识海中止不住地冒出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遥想当初,差点儿就成了亲传弟子,只怪自己眼拙,没能认出师父的真实身份,错过了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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