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眼泪都噙在了眼圈里:“可我不放心你啊。”
凌游见状一把抱住了秦艽,连连安抚着她的后背说道:“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啊,再说又有那么多军警同志们保护,我能出什么事啊,别担心,在家里好好睡一觉,可能等你明天一睁眼,我就回来了。”
秦艽用拳头捶了锤凌游的后背,然后埋怨道:“我可不想还没嫁给你呢,就守寡啊。”
凌游闻言笑了出来,松开秦艽后,用双手捧着秦艽的脸,为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去了。”
说着,秦艽撅着嘴抽泣了几下,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答应了。
随后,凌游在秦艽的相送下,走到了小院门外,这时周天冬也走了出来,走近后对凌游说道:“老首长还是不放心你,让我亲自送你。”
凌游看了看别墅大门的方向,暖心的笑了笑,然后对周天冬说道:“麻烦您了。”
周天冬闻言说道:“这叫什么话,上车吧。”
说罢,周天冬便按下了院外一辆军牌奥迪的车钥匙解了锁。
凌游在拉开车门后,秦艽一把抱住了凌游,然后将头贴在他的肩上说道:“千万要注意安全啊。”
凌游轻轻拍了拍秦艽的后背:“放心,放心。”
说罢,才放开彼此,凌游坐进了车里,可秦艽在车窗前挥了挥手,周天冬便发动了车,朝山下而去了。
此时的京城与冀北省交界的高速路上,长长的一条车龙排出了老远,当地政府已经将除了值班的交警外,几乎全数派了过来,可还是堵的水泄不通。
而事故的重灾区位置,只见大约五六十台车相撞在了一起,事故大小情况各异,可场面看起来还是十分惨烈,痛苦的哀嚎声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住的充斥在天地间。
此时秦骁正配合着跑步赶来的几名交警以及一些幸存者们去救助着困在车里的伤员。
就见秦骁满身泥土的在掰着一个车门,并且对已经挤压变形的车里喊道:“里面的人,能听到我说话吗?”
秦骁大概喊了好几声,才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声响,听不清在说什么,可这至少给了大家一份信心,于是在秦骁的指挥下,十几个人一同用力去徒手破拆着这辆车。
经过这些人的不懈努力,本就已经傍晚的天色,现在彻底进入了黑夜,现场的光亮,只有靠着一些还能过使用或者能够打开车灯的车来进行照亮,但这样的光,也给救援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秦骁他们将已经救出几个人抬到了安全的地带之后,可心情却更加低落起来,因为这些人的伤都太重了,有的失血过多已经休克,有的开放性骨折,小腿骨就像被撅折的枯木般暴露在空气中。
而能够为其进行简单救援的,只有现场两三名从事护士工作的轻伤遇难者,甚至就连有一名牙医都不顾自己身上几公分的伤口,为这些重症伤员在想办法维持着生命。
秦骁此时因为救援重伤员,身上已经占满了鲜血,他站在一辆满载沙子的货车的车箱上,眺望着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车龙,感受到了一丝无助与无可奈何。
太多了,遇难的太多了,仅靠他们这些多多少少都还带着轻伤的这些人,根本救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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