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凌的眼神渐深,笑眯眯地望向姜之瑶,“姜姑娘,男子换衣裳,你一同跟着去,恐怕不太合适吧?”
“这……”姜之瑶俏脸一红这才反应过来,忙低下头去,“驸马爷说的是,方才是之瑶太过担心,才鲁莽出言。”
“请殿下快些去更衣吧,免得着凉了,之瑶在这里等着您。”
顾墨凌微微颔首,抬手唤来一个小厮,“带皇兄去更衣。”
“是。”那小厮毕恭毕敬地应下,手势示意秦阎溯道,“殿下,请。”
秦阎溯没有多说,起身跟着小厮往后院的方向去了,漆黑深邃的眼眸却瞬间沉下来,讳莫如深。
顾墨凌望着秦阎溯离开的背影,不着痕迹勾起一抹冷笑,仿若胜券在握。
西院的贵女们并不知道宴客厅里发生了什么,都极兴奋地跟着秦暮白。
到了一条小径,秦暮白不耐地看着这群眼神放光的贵女,摆摆手开口道。
“前面的屋子里都是宝石首饰,你们尽管去挑,本公主就不进去了。”
“多谢公主!”那些人都不曾佩戴过皇室里精美的首饰,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兴冲冲地离开。
南晚烟站在原地,一张姿容绝艳的俏脸无比沉静。
她刚要迈出步子,脖颈忽然一凉,耳边传来秦暮白阴狠的声音,“站住!本公主没让你去。”
南晚烟眸色一沉,心里波澜不惊,暗嗤一声,这么快就藏不住小九九了。
她的面上却装作惊慌震愕。
“瀚成公主,您这是做什么?”
秦暮白握着匕首架在南晚烟的颈间,将她挟持到僻静的角落,干脆利落的威胁。
“孟芊芊,能被本公主看上,帮本公主做事是你的福气,本公主劝你,不要不知好歹。”
“臣女不明白公主的意思,您,您想让臣女做什么?”南晚烟嘴上结结巴巴地应话,心中不免摇头叹息。
秦暮白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粗暴干脆。
秦暮白冷哼一声,“别废话,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她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捏着南晚烟的下颌硬生生送到她的嘴里,又逼着南晚烟咽下,凶巴巴的威胁。
“这是本公主特制的毒药,若是你不按照本公主说的去做,解药就别想了,到时候药效发作,你就会七窍流血,痛不欲生而亡,懂了没?”
毒药?
南晚烟将计就计咽下,根本没在怕的。
当初她在西野的时候,解毒或许还有些困难,但在大夏待了两年多,见识过各种奇珍异毒后,一切毒素对她而言,都已经是小儿科了。
哪怕现在的她没有空间加持,也可以利用事先从大夏带来的各种调配好的药物,轻松解毒。
“咳咳……”南晚烟捂着嘴使劲咳嗽,俏脸涨的通红,眼底假装流露出一抹惊恐畏惧。
“瀚成公主究竟想让臣女做什么,若是臣女拿不到解药,真的会死?”
“废话!”秦暮白嫌恶不耐地瞟了她一眼,愈发觉得此人愚不可及。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南晚烟盛满星光的眸子溢出泪来,整个人显得胆小又怕死。
“公主,不管再怎么说,臣女也是太傅的嫡女,如今每日都要进宫为太后治疗,若是臣女,真的就此丧命,公主您,您如何跟太后,跟臣女的爹爹交代?”
秦暮白将匕首往南晚烟的脖颈处又抵了抵,满脸不耐烦。
“区区一个太傅嫡女,也敢威胁本公主?”
南晚烟,“瀚成公主误会了,臣女不敢,只是臣女实在不想就这么死了,臣女还没给爹娘尽孝,还没……”
“行了!”秦暮白听得头疼,恶狠狠地打断,“哭哭哭,烦死了。”
南晚烟装作被吓得一激灵,咬唇,噤声。
秦暮白厌恶她这副怕事的模样,十分嫌弃地说道,“你以为,本公主会怕你那个太傅爹爹和皇祖母?”
“本公主是父皇唯一的女儿,盛宠至极,你贱命一条,还想父皇为了你,伤本公主毫发?”
南晚烟清凛的眼底划过一抹冷色,却低下头,胆怯不已。
秦暮白不耐地收起匕首,继续道:“说起来,此事还便宜你了,要是真能成,你们太傅一家,可算是攀上了高枝。”
南晚烟的眼眸微眯,“嗯?”
秦暮白指了指西南面的一个包厢,意味深长地笑了。
“待会儿,九皇子会在那个屋子里,本公主要你爬上他的床,跟他同枕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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