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豁然转身,不敢相信这么不要脸的话,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她目光烁烁,里面怒火燃烧。
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又戛然而止,原因无他。
慕治琛像是锁定了猎物,霎时就扑了上去,一口叼住她的唇,舌尖趁机挤了进去,大口大口汲取。
云裳去推他,手腕却被抓住按在枕头上,动弹不得。
她只能被迫仰起头,呼吸急促。
他吃的急,她感觉自己的魂魄好像都能被他吸走,很快大脑就昏昏沉沉,将什么都忘了。
大掌不知何时攀了上来,初始时还是轻缓怜惜,之后越来越迫切,仿佛想要将她整个人揉碎一样。
云裳忍不住轻哼。
她轻轻的哼叫像极了猫儿,听在慕治琛的耳里,却像是羽毛轻轻刷过他的心头,烈焰腾起,烧的他理智彻底崩溃。
裂帛声接连不断,云裳只觉身上越来越凉,然而只是一瞬,炙热的大掌带着汗意,贴着她缓慢游走。
轻揉慢捻,时而加重,一个又一个吻,自她脸颊,慢慢向下。
温度瞬间攀升。
热,热的难受。
云裳喘息着,觉得自己像是被浪拍打上岸的鱼,只能躺在沙滩上无力的等待死亡。
但死亡迟迟没有来临。
她睁开眼,看见慕治琛双手撑在她身侧,目光暗沉的看着她,嘴里亦是在喘。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可是他却先停了。
慕治琛呼吸略重,抬手抹去她嘴角的银亮水光,哑声说:“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
她不是他的情人,也不是他的外室,代替江雪觅圆房已经是不得已,捅开所有,就这么跟了他,更是真正委屈了她。
所以他不碰她。
慕治琛拉过被子将赤裸的人裹住,隔着被子抱住她,闭上眼。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又有点恨恨,转头一口咬住她的脖颈。
云裳唔了一声,真想骂他是不是狗。
虽然咬的不疼,但那种麻痒异样的感觉总让她心悸不已。
慕治琛咬了两口,感受到她的脉搏在他唇间跳动,又怜爱似的舔了舔。
酥麻感从尾椎骨一路往上蹿,云裳狠狠打了个激灵。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慕治琛先醒了过来,穿衣服的动作十分迅速。
云裳被他吵醒了,缩在被子里,水光潋滟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模样乖巧极了。
慕治琛目光带着笑意:“继续睡你的。”
云裳突然思维涣散了起来。
他们两人这样那样了不少次,却从未同床共寝过,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躺在床上,在天光破晓之下看清彼此。
她睁着清澈的眼睛,轻声问:“你去哪?”
慕治琛拎起放在窗前榻上的长刀,别进腰间,闻言转头,回她:“去正堂议事。”
云裳料想应该是剿匪的事,眨了眨眼:“不要我跟着吗?”
慕治琛笑出声:“你跟着能做什么。”
云裳不满的皱皱鼻子,看不起她,哼!迟早让你大吃一惊!
晋州郊外至少有十数个匪寇的巢穴,一番商议过后,慕治琛决定先把周边的剿灭,最后再动乌山寨。
他站在沙盘前,倾身拔下其中一座山头上插着的旗帜,漠然出声:“就从他开始吧。”
慕治琛点了两个副将出来,命他们从大军中抽调五千军士。
随即他自己带着云裳出了军营。
“你要带我去哪?”
慕治琛一手控马,一手搂着她的腰,低头看她一眼:“将军府。”
云裳一愣,又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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