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肚子里的定然不会是她重病死去的丈夫的。
慕治琛嘴角勾起冷笑,丈夫才死没多久,别的男人的种已经揣在肚子里几个月了。
不管是跟人无媒苟合,还是在丈夫重病的时候就已经与人偷.情。
这样不忠不义的女人,都绝不可能是他的小丫鬟。
“咚咚咚”
院子的大门被敲响。
云裳正捧着大碗喝粥,听到敲门声,一脸烦躁。
这又是谁?
她这小院今天很是热闹啊?
云裳端着粥碗走过去,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阿云,你在吗?”清朗的男声,是她熟悉的温和柔润。
云裳单手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秦苍木。
今天他穿了一身天青色的长衫,头发用一根缥碧色的发带一丝不苟的束在头顶。
整个人看上去清新淡雅又极其温柔。
看得出来是仔细打扮过的。
“你一直没来医馆,我有些担心,索性过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重新配了一盒祛疤的药膏。”秦苍木说着,又举起手里拎着的东西。
“这是城东的糕点铺子,我买了两样给你尝尝。”
他脸色微红,舒朗的眉眼在看到云裳后,眼底仿佛映入了细碎的星光,亮晶晶的。
树冠上的慕治琛冷眼瞧着,神色嘲讽。
哦,这就是姘头了。
啧啧,长相还算周正,也不知到底跟这寡妇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接下来的画面,想也知道会有多肮脏。
慕治琛觉得没意思,脚下微动,就准备离开。
“难为你特意跑一趟,进来喝杯茶吧。”
清悦的声音带着笑意传进他的耳里。
这熟悉的,几乎每天每晚都在他脑海中一遍遍回忆的声音。
慕治琛身形停顿在枝桠上,慢慢僵硬。
尽管云裳不想跟他有太多联系,可人家毕竟一片好心,更何况未来还有许多需要合作的时候。
不好意思让人直接走,便侧过身,招呼他进来歇歇脚。
“好。”
秦苍木按下心里的雀跃,矜重的应声,跟她并肩往里走。
忽的,半空中传来几道咔嚓咔嚓的异响。
云裳和秦苍木一起抬头,就见原本好好的树枝不知为何竟折断了,最后哗的一声掉落在屋顶上。
“周围也没风啊,这树枝怎么突然断了?”秦苍木环顾左右,疑惑道。
云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笑了笑:“也许是被小鸟踩断的吧。”
她笑起来的时候杏眼弯弯,秦苍木看着看着,也不知不觉的勾唇。
接过她的话,笑着说:“那这只小鸟是有多肥,能把树枝都给踩断。”
两人边说笑边进了卧房。
树上,慕治琛手中捏着断成几节的树枝,面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进了屋子,秦苍木伸手想看看她额上的伤。
云裳在经过第一次上药时,那种古怪的暧昧后,说什么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便自己动手取下白纱,让他看了一眼。
“没什么事了,已经结痂了。”
秦苍木仔细看了看,知道她对他态度疏离,眼神微暗,却也乖乖的维持着礼貌的距离。
他从怀里掏出药盒递给她:“这个每天睡前,在伤疤上厚厚的涂抹一层,就不会留疤了。”
云裳接过药,礼貌的道谢。
她有星宝,并不担心自己会留疤。
先前若不是星宝在沉睡,她又不知道它恢复的如何,不敢打扰它,其实根本不想去医馆麻烦他。
自从知道这孩子对她好像有点心思后,她就打算尽可能的远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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