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每天喝各种药实在是难受,她悄悄倒掉过两次,偏偏每次都被沈贵嫔撞见个正着。
真是孽缘!
皇后和柳贵人都笑了,沈贵嫔嘴角也带着浅浅的笑意。
几人说话间,突然瞧见不远处宣凛往这边来了。
柳贵人眼带戏谑地看了妧卿一眼:“许是皇上去了昭鸾殿发现没人,来找嫔妾们要人了。”
“连柳姐姐也开我的玩笑。”妧卿气呼呼的,每次几个人碰在一起,就都爱打趣她一个人。
宣凛走进亭子中,看见这么多人都在,一时也有些意外。
他本想去昭鸾殿,结果刘顺德说妧卿和柳贵人去了御花园,这才想着直接过来找她。
“参见皇上。”
几人起身行礼。
宣凛虚扶了一把皇后,叫了声起,这才牵起了妧卿。
“今日倒是凑巧,你们都在这儿。”
妧卿娇笑道:“那皇上可是来得不巧了,扰了臣妾和几位姐姐的兴致。”
宣凛冷冷笑了一声,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下:“是朕没眼力见了。”
“哎呀!”妧卿痛呼一声,捂住额头,控诉般地看向他。
两人之间不经意透露出亲昵,若是以前,沈贵嫔恐怕还要自怨自艾一番,但如今她跟着皇后学着算账,倒好似找到了新的乐趣。
“皇后身子好些了?”
宣凛坐下后,看见皇后有了些血色的面孔,关心了一句。
皇后浅浅笑道:“比之前好些了,太医说平日多出来晒晒太阳,对身体也好。”
宣凛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他瞥见桌上摆着的账本,有些诧异地看了妧卿一眼,似乎在说,她会这么好学?
接收到他的眼神,妧卿一阵无语。
“这些都是沈姐姐在看,臣妾可没那么勤奋。”
宣凛轻笑道:“那倒是,你别给皇后添乱就好。”
妧卿心里一阵郁闷,怎么一个个都欺负她。
她在桌下的手狠狠掐了男人的大腿一把,宣凛面色不变,却借着石桌的遮掩,一下子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握着女子纤细的手腕,顺着她的掌心,手指慢慢地穿过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不让她再捣乱。
妧卿挣扎了几次,没能挣脱,也就随了他去。
宣凛象征性地问了皇后一些后宫的事情,顺便商量了下四月去祭祖的安排。
皇后轻咳了几声:“臣妾这身子,今年怕是没办法和皇上一起去祭祖了,倒不如让宸妃随行。”
妧卿正喝着茶呢,差点呛到。
她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祭祖是帝后的事情,皇后还健在呢,哪能由她去?
皇后不甚在意地笑笑:“宸妃的预产期在三月,刚好四月出了月子,你如今协理六宫,本宫不能出席,自然是你去最合适。”
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现在瞧着是好些了,但是内力虚亏严重,走几步就累得厉害。
祭祖一来二去得三日的功夫,她根本受不住。
没必要为了争着一时气,连累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
况且她也不觉得妧卿会有什么越俎代庖的心思,宫权交到她手上她都不乐意,哪会有其他心思。
皇后有时候有些羡慕她,有人疼爱,这些琐事也不需要她操心,在后宫两年多的功夫,还像个小孩子一般天真可爱。
她笑了笑,将这些想法从脑海中抛了出去。
“这事不急,等到四月再说吧。”宣凛没有直接答应下来,毕竟还有两个多月,皇后能养好身体是最好的。
若是让妧卿去,难免又有人借此攻击她。
如今朝中对他独宠妧卿颇有微词,宣凛虽不惧那些言官,但也不想那些闲话传到妧卿耳中影响她的心情。
几人说话间,小径上又走过来两个人。
妧卿定睛一看,竟然是顾才人。
她撇撇嘴,还真是热闹。
顾才人瞧见凉亭中那抹明黄色的身影,一下子眼睛都放光了,赶紧走了过来。
“嫔妾给皇上请安。”
宣凛面色不虞,怎么来个御花园能碰见这么多人?
妧卿觑了眼顾才人,只见她眼睛都黏在了宣凛身上,莫名地有些不高兴。
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袖,蹙着眉尖嗔道:“臣妾就说嘛,皇上玉树临风,一往那站就让人自叹弗如,皇上还不信。”
宣凛挑了挑眉,似乎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妧卿娇娇俏俏地哼了声:“若非如此,顾才人怎么都瞧不见臣妾呢?”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妧卿自己都没发现,她对宣凛有了一种占有欲。
顾才人面上一阵尴尬,这才发现凉亭中有这么多人,她赶紧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宸妃娘娘...”
皇后面上挂着淡淡的笑,轻描淡写地叫了句起。
宣凛早有些不耐了,拉着妧卿起身道:“皇后还病着便早些回去歇息,朕晚点去看你。”
“是。”
妧卿顺着他的力道起身,却在经过顾才人身边时突然拽住了男人的衣袖,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了?”男人回头,却见她脸色有些发白。
妧卿只感到身下有一股暖流,肚子一缩一缩地疼了起来。
她动了动嘴唇:“臣妾...臣妾好像...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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