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坐着三位外资代表,表情十分严峻。
“卫小姐,华卫集团的业务重心似乎偏离了原来的道路,这和我们投资时的预期有很大的差距。”
作为二把手的卫鸯犀利的看着外资代表:“利润呢?利润也有很大的差距吗?”
经历了两个小时的磋商之后,卫鸯的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
她算是完全看明白了。
这些些人嘴上的理由只是放屁,唯一的目的是想抽离投资。
什么业务偏向,市场风险都是狗屁。
作为投资者,衡量的唯一标准难道不应该是回报率吗?
在市场如此萎缩的情况下,华卫依然为他们提供了可靠的回报。
甚至可以说丰厚!
放眼整个全球市场,还有哪家公司还能做到这样?
面对外资的沉默,卫筱也想明白了。
“所以,你们这个时候想要离开,不是因为商业行为,而是出于其他的目的?”
代表连忙摆手,一口一个不是,连原因也编不出来。
卫筱审视了三个人一眼。
只觉得想笑。
“既然你们想走,那是你们的自由,我们挽留也做到了,只能说人各有志。”
“但出于好奇,我想问一下。”
“你们离开华卫之后,目的地是哪里?”
代表们面面相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回答,于是开口:“北美市场,但有一点要向卫总说明,我们离开不是不看好华卫,只是单纯不看好这边的市场,在局势如此动荡的情况下,我们的唯一的选择就是回去避险。”
“呵呵。”
卫筱伸出手,指着门外。
“尊重你们的选择,慢走不送。”
代表们懵了。
他们以为这种抽资的谈判会是旷日持久的,毕竟双方合作的时间也不短了。
明面上还是要照顾一下面子。
没想到。
卫筱几乎是以下逐客令的方式请他们离开。
代表们还想虚伪的解释几句,结果卫筱见他们不走,直接起身。
卫鸯也秒懂,拎起自己的背包跟上了妹妹的步伐。
只留下三个代表在会议室里手足无措,觉得剧本不对。
这就好比渣女跟人提分手一样。
资本是优势所在,所以站在渣女的立场上。
而华卫应该是那个舔狗。
当渣女提出分手的时候,她是真的想分。
可!
虽然我提出分手,但你为什么不挽留?
难道你不爱我吗?
“小心肝,别在意,他们并不是针对你个人。”
卫鸯并不担心刚才的谈判结果。
虽然资本很重要。
但老爷子提前打过招呼:‘天要下雨娘要家人,主动权不在我们手里,尽你们所能就好。’
因此卫鸯并没有因为没有成功挽留资本感到自责。
她更关心卫筱的感受。
毕竟这是她担任一把手以来,过手集团的第一件重大事项。
结果以失败告终。
而且这些外资离开的表象,看起来有些用脚投票。
老爷子在的时候好好的。
卫筱一来,大家扎堆走。
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指着卫筱的鼻子说——你不行。
卫筱倒是很轻松:“他们要是针对我个人,我还真说不出什么。”
“你心态这么好吗?”
“和我的心态没有关系,我跟感觉这波他们是有意识的砸盘。”卫筱考虑的更加深远。
“怎么说?”
“不光是华卫,顺风那边也有一些外资离开,而且很迅速,就像是被命令了一样。”
一言至此,卫鸯回想自己的华卫医药,似乎也有类似的迹象。
“确实……可我们国内的市场,没什么大的变化,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因为加息吗?”
卫筱摇摇头:“有这方面的原因,可我总觉得不是全部,加息也不是一天两天,连这些华卫的老朋友都要跑,肯定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原因。”
“照这样说的话,他们应该是嗅到了不得了的风险,回去避险。”
卫鸯说完,又有些怀疑自己的看法。
因为她找不到任何的风险。
国内市场是不太好,关键是外面更差啊。
卫筱不再多想:“避吧,避吧。我们困难也就是一阵子的事儿,不见得他们那儿有多好。”
“多事之秋,多思考多警惕吧。”
对于这种超越自身能力本身的事情,卫鸯也只能用鸡汤来安慰。
想想小心肝也是点儿背。
这才刚刚挑起华卫的大梁,恰好遇见了地狱级的市场。
资本缩量,大消费微缩。
华卫旗下十几个板块,全都是在走下坡。
连卫筱自己的擅长所在——顺风,都遭遇了不小的波折。
小心肝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你们和妙音的那个项目,对你们影响很大吧?”
“还好啦。”卫筱觉得没什么。
“别嘴硬了,那么大的投资,炸成碎片,谁看了头皮都得麻,我是你亲姐,你该说说,别憋着。”
“真没事儿,碎碎平安嘛。”
卫筱睁着大眼睛,完全看不到沮丧和压力。
看到这一幕,卫鸯心里满满的都是欣慰。
想想也是。
自己有些低估小心肝了。
以前他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家里的小棉袄。
长辈都得护着他。
可现在。
人家已经独挡一面,不但把顺风带到了新高,还接任了家里实际上的一把手。
哪怕刚上任就遇到外资抽离这种地狱开局。
她的心态也没有被影响,能够保持独立思考。
“以前的小棉袄,现在要成为家里的金钟罩了。”卫鸯拍拍她的肩膀。“晚上跟我一起吃饭吧。”
卫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滴,我要会去找陈晨。”
“不差这一天吧。”
“唔~”卫筱的脑袋像是摇头狗一样。“华卫遭重,那晨盾的风险更大,我得好好帮他参谋参谋。”
“……”
卫鸯心里酸的不行。
话说早了。
家里是金钟罩没错,但小棉袄指不定是谁的。
陈晨这货算是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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