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晚回道:“那个道士一定是个江湖骗子,死了一百年白骨都快要烂完了,怎么拿回帝位?”
拓跋玦嗤笑一声:“如果那是普通道士的话自然是没有人信的,但说这话的人是南梁第一国师丰无道人。”
听到这个名字,萧珩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陆惜晚神色也变了变。
丰无道人,大梁建国的三个人之一。
大梁建国后,丰无道人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国师。
拓跋玦满意两人此刻的反应,继续说:“我知道这个传说你们南梁的人不知道,因为梁国皇帝一直将此传言视为禁忌,只是他们管不到我们北齐这边。”
陆惜晚笑着说:“三皇子跟我们说这些做什么?就算预言是真的,与我们夫妻二人也没有关系。”
“难道你们不好奇,能颠覆你们大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吗?”拓跋玦讥笑道。
“不好奇。”陆惜晚斩钉截铁地说,“既是陵墓,横竖里头都是些陪葬玩意儿,这玩意儿盗墓的盗了还有点用,如此正大光明的,我就算进去拿了也得上交国库。”
“既如此,你二人在这里做什么呢?”拓跋玦问,嘴角上扬着,仿佛已经看穿了萧珩和陆惜晚。
“风景好,还有热闹可以看。”陆惜晚回答。
拓跋玦嗤笑一声:“要不是我知道王妃是什么样的为人,都差点要信了王妃所言。”
“我是什么样的人?是听你身边这位弱不禁风,柔弱无骨的谢美人说的吗?”
陆惜晚的目光落到谢语柔的身上。
从见面到现在谢语柔就没说过几个字。
她一直将半个身子隐藏在拓跋玦的身后,看着十分委屈的模样。
拓跋玦立马一副护犊子的样子,移动身体将谢语柔保护得更好。
“战王妃,谢姑娘与你不一样,不如你这么诡计多端会使诈。”
“是是是,她跟我不一样,非常不一样。我没她会装会哭会卖惨。”陆惜晚表示认同。
紧接着陆惜晚转头问萧珩:“王爷,如果臣妾突然发疯对着北齐使臣和他的随行人员下毒,会怎么样?”
萧珩回答:“爱妃不要说笑了,你怎么会对北齐使臣下毒呢?是北齐使臣不小心被中毒了,你想方设法帮他们解毒,但是没来得及救活,都死了。”
陆惜晚又问:“可到底是使臣,万一北齐那边的人不相信怎么办呢?”
萧珩笑着说:“爱妃不用担心,本王命不久矣,没法为这样的事情负责,这种事情要烦心的人肯定是我那操劳的皇兄。”
“对哦,王爷您命不久矣,臣妾也只是个即将做寡妇的可怜人,但相信皇上不会因为臣妾没能及时救活北齐的使臣而要了臣妾的性命,那样对大梁百姓交代不过去呢!”
陆惜晚的脸上挂着娇俏的笑。
听着萧珩陆惜晚夫妻俩的对话,拓跋玦的脸色越来越黑。
“你们……”
咬了咬牙,拓跋玦还是决定带着谢语柔离开。
“谢姑娘,我们走吧,别管这两人了。这里都是他们的人,真闹起来我们吃亏。”
他敢过来找萧珩和陆惜晚无非仗着自己使臣的这个身份,南梁的人不敢轻易对他动手。
但偏偏萧珩和陆惜晚是例外。
这两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谢语柔不甘地咬了咬下唇,离开前,看向陆惜晚的目光里满是幽怨和不甘。
拓跋玦和谢语柔等人刚刚转身离开,萧珩忽然说:“爱妃怎么把这毒药瓶子打开了,快把解药给本王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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