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燕说:“听闻我三哥打算用北齐解蛊毒的秘法来交换你成为南梁和亲公主和他成亲?”
谢语柔垂眸:“三殿下垂怜,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
拓跋燕嗤笑道:“只可惜你是不会如愿的,这蛊毒定北王妃能解,压根就用不上我三哥的方法。”
闻言谢语柔神色一滞,她表情僵硬道:“七公主不能把话说得太满了,你对陆惜晚又不了解,如何能断定她能解蛊毒?”
拓跋燕笑着回答:“我对她可比你了解得多。”
谢语柔内心不屑,拓跋燕和陆惜晚总共没见过几面没说过几句话,谈什么了解?
不过是她看不惯自己和三皇子关系好,故意说来恶心自己的罢了。
正午时分,谢语柔得知陆惜晚要对身中蛊毒的士兵们进行医治,于是立刻向拓跋玦请求要去观看。
拓跋玦也正有此意,于是带着谢语柔一并前往。
因为是北齐人,他们不能太过靠近,被要求在十米开外的地方观看。
拓跋玦轻哼道:“怎么,难不成怕我们看出什么端倪来?”
正在陆惜晚身旁的萧珩注意到了拓跋玦一行,他轻抬手,将李凌召到自己身旁,低语了两句。
随后李凌走到了拓跋玦的跟前:“三皇子是想来看我们王妃治病吗?”
“没错。你们王妃医术如此了得,能赢下我们北齐的高神医,还精通祛蛊之术,本殿出于好奇想围观一二,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吧?”拓跋玦嘴角带着讥诮的笑。
受到谢语柔的影响,他在内心深处就不相信陆惜晚能有什么真材实料。
如果不让他近距离观看,就意味着心虚。
“原本是有问题的,但是我们王爷刚刚说了,允许三皇子一行近距离观看。”李凌说。
拓跋玦眼睛眯了眯,对这样的回答产生了些许怀疑。
这定北王夫妇是怎么回事?是对自己的招数特别有信心吗?
顿了顿,李凌又说:“只不过王爷说,丑话要说在前头,这些士兵到底是中了蛊毒之人,那蛊虫不太受控制,要是蛊虫自己跑出来……出了什么岔子……”
李凌故意拖长了尾音。
“这你大可放心,我北齐自有对付蛊虫的法子,只要到时候你们别求着我们帮忙就行。”拓跋玦信心满满地回答道。
“那就行,不然三殿下要是出了点什么问题,可就是两国邦交的问题了,我家王爷虽已不管朝政,却也不想边境百姓无端遭难。”
“哼。”拓跋玦哼了一声。
拓跋燕在后面轻笑出了声。
拓跋玦转头,冷眼瞪了过去。
拓跋燕不仅没有因此收敛,还笑得更加明媚了。
她不怕拓跋玦的。
随后李凌带着拓跋玦一行到了距离陆惜晚只有三步远距离的地方。
因为事发突然,受蛊虫之害的士兵们只能躺在地上。
上方临时用白布支了一块幕布,勉强为他们遮挡住太阳和雨水。
陆惜晚将这些已经动弹不得的士兵们摆放成奇怪的样子。
然后又在地面上画着奇怪诡异的图案。
像是某种古老又神秘的图腾。
她的这种怪异行为看得拓跋玦直皱眉。
“定北王妃该不会是想要依靠邪术来祛除士兵们体内的蛊虫吧?”
语气里的鄙夷根本掩盖不住。
“王妃这么做自是有她的道理的,三皇子不相信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未必不存在。”
李凌回答,语气铿锵有力,仿佛他也坚信着某种神秘仪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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