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两人的惨状就知道谢语柔没少在她俩身上下狠手。
不知道是真的这么恨这两人,还是将自己的不幸和不甘都发泄到了这两人身上。
“惜晚,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肯救我们出去,我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宋夫人哭着喊道。
“对对对!我给你为奴为婢,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求你了!”宋诗筠跪下来给陆惜晚磕头。
两人还在做最后的努力,试图抓住陆惜晚这根救命稻草。
陆惜晚依旧面无表情,就这么看着宋家母女俩一个劲地给她磕头。
谢语柔注视着陆惜晚的神情,有些失望。
“我还以为你至少对她们还有一些感情。”谢语柔说。
“我看起来是能以德报怨的人吗?”陆惜晚反问。
“哼。”谢语柔冷哼一声,随即她话锋一转,“不管你想不想救都没有用,你没这个能力,并且如果你不能乖乖地交出鬼见愁的解药配方,她们两个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陆惜晚认真地看了看宋夫人和宋诗筠的模样,“那我争取比她们有骨气一点。”
她语气轻佻,看着漫不经心。
“还有心情说笑,看来还是没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有多严重。”谢语柔冷笑了一声。
“能有多严重,我还在牢房门的外面就证明情况还挺好。”
“珍惜你的乐观!”谢语柔嘲讽了一句。
等过些时候,陆惜晚也要哭都来不及了!
然后谢语柔转头出去。
看不到陆惜晚的惊慌失措,让她顿时没了心情。
谢语柔走了,陆惜晚被送回了慈宁宫。
太后处,其他妃嫔已经离开。
留下来的太后神情忧伤。
陆惜晚来到她的身侧:“母后,儿媳陪你守岁过除夕。”
太后神情痛苦:“晚晚,他当真让阿珩出征去了吗?”
“嗯,王爷接旨去了。”
“是因为哀家对吗?他拿哀家的性命做威胁了是不是?”
陆惜晚没法反驳。
因为确实是这个原因。
接到旨意召她进宫之时,她和萧珩就已经知道这一趟是龙潭虎穴。
萧珩不希望她来,但她决意要来。
因为太后在这里。
太后对萧珩的意义重大,是他必须要保护的人。
而太后对她也是不错的,虽然他们的交集并不多,但从大婚前后的诸多事情上陆惜晚都能感受到这位慈祥老人对自己的爱护。
所以陆惜晚毫不犹豫地进宫来了。
从陆惜晚的沉默里,太后得到了答案。
确实是因为她这个老太婆。
“你不该来的!”太后悲叹了一声。
“不必担心,我既来了,必是有全身而退的办法。”陆惜晚笃定道。
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不必安慰哀家,一切皆有因,哀家有过错,因有此报,只是连累了你和阿珩,你们没有错,不该有此劫难。”
太后说完此话的时候,门开了,身穿龙袍的萧乾走了进来。
“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是太后,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何错之有呢?”
太后问萧乾:“你恨哀家,因为哀家对阿珩的关心多过于你吗?可那是哀家的问题,你何必迁怒于阿珩?”
“迁怒?哼,萧珩狼子野心,不听朕的命令,公然抗旨,朕要处置他有什么问题吗?”萧乾反问。
萧乾无法忍受别人挑战他的权威。
从小被忽视的他要的就是别人的顺从、尊重。
“阿珩他不能打北齐,他……”太后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能的?北齐能打我大梁,我大梁为什么不能打北齐?我给他这么多的精兵良将,不是让他博一个好名声的!”萧乾愤怒。
“不是的……阿珩确实有不能攻打北齐的理由。”
“都是借口!”
“皇帝,你看看大梁这些年,多了多少的难民?打仗是要劳民伤财的!打向北齐,战线越长,后勤越重,需要的粮草就越多!”太后苦口婆心。
“妇人之仁!这天下迟早要大统,不是我大梁,就是他北齐。我们是你死我亡的关系!他萧珩妇人之仁,就该死!”
“你错了错了,阿珩有他的无奈,而你……太顽固了!”太后双目通红。
“你一口一个阿珩,而到朕这里,就是皇帝皇帝!你可曾将朕当成你的儿子看待过吗?”萧乾质问。
“如何不是?哀家承认因早年位份问题不能亲自抚养你对你少了些关爱,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非哀家所愿!”
“不要再找借口了,朕不想听你说这些。”
陆惜晚听得也差不多了,开口打断道:“皇上此番前来是与我谈条件的吗?”
萧乾脸上的愤怒之色立刻敛去,看向陆惜晚的眼神满是不屑。
“朕并不想浪费时间,鬼见愁的解药交出来,朕能饶你一命,至于别的,你就别想了,朕可没这个耐心。”萧乾说。
“咿?只是鬼见愁的解药吗?我还以为皇上是来找我谈入京郊皇陵的办法的呢!”陆惜晚说。
萧乾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怎么?言嫔没有告诉你吗?我的另一个交换条件是,我帮皇上你拿到京郊皇陵里的宝物,你饶王爷意思。”
“你知道京郊皇陵里的宝物?”萧乾眯起了眼睛。
“对啊,我知道,我还知道怎么进去。不知道这个条件能否换我家王爷的性命呢?”陆惜晚问。
“朕为什么要相信你?”萧乾问。
“皇陵里有三样皇上想要的东西,一为开国止戈长公主的一柄长剑,二为一张铁矿的矿脉图,三为陪葬的大量财富。”陆惜晚说。
萧乾的目光彻底变了,刚刚的不屑之色没有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萧乾问。
不光萧乾疑惑,一旁的太后和霏若羽同样纳闷。
这桩事情陆惜晚是如何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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